一行人聊了大半个下午,等到太阳落山,清歌把人带到客厅,众人围了过来,细细打量着,看着挺正常的啊。
雨柔走到青翎面前,准备治疗,一搭手才发现,这女子不对,遂即松开搭在青翎手腕上的手。
“怎么了?”清歌看着她没有下一步治疗的打算,充满了疑问。
“她少了一魂三魄,你没仔细查看吗?”
雨柔一说出口,客厅里的人感到惊讶,缺少魂魄?身为一只妖谁还能把魂魄取走?北山那些道士已经化成灰了,那就只有比这只妖本身修为更高的妖了。
“这,我没法治啊,我又不会引魂术。”
清歌恍然大悟,说起引魂术,长宴这个臭和尚应该会吧,“臭和尚,你是会引魂术的吧。”
长宴放下禅杖席地而坐,清歌把人带到他面前,只听一声声咒语流出,不多时他的额头便冒起了汗珠。
只见青翎止不住地颤抖,时而清醒,时而癫狂,好像在和什么做斗争一样,脸色不停变换着,最终平静了下来。
青翎缓缓睁开双眼,打量着,客厅里的众人,清歌将人扶到座位上,“多谢。”
她的声音沙哑,好似枯木一般,清歌给她到了一杯水,看着她饮下,才坐到她对面。
青翎润了下嗓子,开口讲述自己的故事,“你们有没有听到我呼喊一个人的名字?”
清歌点了点头,“嗯,崇礼。”
青翎自嘲一笑,“崇礼,崇礼,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本是在望月山修行的孔雀妖,崇礼是我的爱慕者,我们在一起待了千年,有一次我在山中遇险,幸得一狼妖相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他,没想到却是悲剧的开始。元康总是说他需要修炼,为了他,我吸食人的精气,铸下大错,崇礼一直认为元康心怀鬼胎,直到有一天他告诉我,元康已有伴侣,却是只留魂魄在世,他让我吸取元气就是为了让我作为炉鼎让那女子还阳,我不信,便偷偷跟踪元康,才发现他说的是真的,元康见事迹败漏,便不再隐藏自己的用心,想抽取我的魂魄,幸得崇礼及时赶来,还是让元康得了一魂三魄,要不是主魂还在,我根本逃不了,崇礼就这么被元康碎了妖丹,我,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一众人听了之后,不知道该说什么,该说她咎由自取?还是该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突然间,青翎的脸色开始恍惚,长宴大叫一声,“不好,是夺魂术。”
青翎急忙说道,“望月山,栖梧观。”
说完便倒地不起,众人上前一看,她的魂魄全都不见了,长宴收起青翎的身体,众人急忙动身,前往望月山,雨柔被留下看家。
栖梧观内。
元康看着被禁锢住得青翎,“翎儿,你我好歹恩爱一场,不如你就了了我的心愿如何,我的爱妻可是等着你献身呢。”
身为魂魄的青翎自知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好默不作声。
元康一看,也不生气,“看来你是选择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等我夺回你的身体,你就去和崇礼那个蠢货相见吧。”
众人到达望月山已是第二天凌晨,实在是距离太远,这还是他们全力赶路的结果。
等他们到达栖梧观,天已经亮了大半,栖梧观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被禁锢的灵魂,那是青翎。
这么明显的陷阱,显然是请君入瓮啊,他们就明晃晃地走了进去,一瞬间,门窗禁闭。
“欢迎各位到来。”
清歌不由得火大,“躲在暗处鬼鬼祟祟,有本事以真面目示人。”
躲在后堂的元康笑了笑,从后堂走了出来,“如姑娘所愿,不知姑娘可满意在下的模样?”
元康模样倒是不差,丰神俊朗,要不然怎么能迷住那只孔雀妖呢。
清歌不屑地撇了撇嘴,“小人。”
元康一听变了脸色,“看来青翎都告诉你们了,想救她?那就都留下吧。”
“就凭你?大言不惭!”清歌大喝一声,佩剑已出,两个人便对打了起来,元康开始落了下风,可终究是经验丰富的妖,敌不过,开始走小人行径,五枚暗器泛着黝黑的光芒,一看就淬了毒。
清歌连忙躲闪,避开了暗器,利刃扎到门板上,木头都被腐蚀了,这要是扎到身上,那后果...
三个人本想在一旁试探元康的实力,暗器一出,三人便不再观望,一个大男人用暗器欺负女人,真是好大的脸。
五个人斗得昏天黑地,打斗间不慎打落了佛像前的琉璃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元康整个人都慌了,不要与他们缠斗,看着飘散的点点荧光,整个人落泪了。
“康哥,不要伤心,你我夫妻一场,我已心满意足,命中注定,你我本不该强求,还伤害了本该美满的两个人,无数条人命,如今我要走了,珍重。”
话音随风飘散,元康整个人陷入了回忆之中,嘴里满是笑意,突然,手起刀落,人就这么走了,嘴里喃喃着,“绣娘,黄泉路上,等我。”
悲剧开始,终以悲剧收场,可怜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