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看着事情结束,准备回家,青翎他们二人这样也算圆满了吧。
回去的路上,他们遇到一队走镖的人,队伍里好像出了什么乱子,一群人围着一个身体瘦弱的书生模样的人,对其拳脚相加,然后将其扔到路边走人。
清歌看着这场面,不屑地撇了撇嘴,“以多欺少,没素质。”
长歌连忙走到那人身边,将人扶起,看到那人只是身上有些淤青,并无大碍,便对着他们摇了摇头,三人便一同走到那人面前。
“你,你们是谁?不是和刚刚那些人一伙的吧。”那人连连退缩,看样子身体没有什么异样。
“既然这人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家吧。”清歌忍不住提议。
长宴却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修行之人慈悲为怀,既然遇到了便是缘分,问清楚也好。”
清歌看着他故作高深的模样,很想在他如清风明月般的面容上揍出一脸淤青,让他好好慈悲为怀一下,可是刚想要出拳的手被月凌按住了,“你呀,少调皮。”
“不打就不打,看他不顺眼好久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长歌在一旁哈哈大笑,笑得清歌脸红通通的。
长宴拿着禅杖,眼神宠溺的看着她,“要是打我一拳能让你出气,随你。”
“你们听到了啊,是他主动要求的,不怪我。”
清歌马上挥出拳头,在距离长宴脸庞一寸处停住了,然后慢慢地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看着他不变的神色,无力地垂下了手,“你始终是这副样子。”
清歌转过身,又恢复了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却没看到身后那人眼底一闪而逝的欲念。
月凌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动了情,可是面对一个修行之人,这情要不得,又看了看在他身旁和长宴一样面容的人,出声道,“你就不羡慕吗?”
“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因他们而来,终将因他们而去。”长歌双手紧握,清歌是他的心魔却是他的求而不得。
“你的意思是,长宴的心魔是清歌?”
“看来,你是个明白人,但是别告诉清歌。”
月凌脸色一顿,“为什么,要是清歌习惯了你的存在,你消失后她肯定懊悔不已。”
“那就一直瞒着她,然后我悄悄地消失。”
“不是我说,心魔做到你这份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长歌无力地笑了一声,“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成全?”
清歌来到那人身边,看着他蜷缩在地上,踢了他一脚,“诶,有没有事,没事就起来,和我们说说刚刚那是怎么了。”
那人从地上站起,和四人来到路边一茶水摊,找到一桌子坐下,“你们好,我叫周玉齐,是一名秀才,是刚刚那镖队里的算账先生。”
清歌皱了皱眉头,“那他们为什么要揍你?”
“说来也惭愧,我原本可以考中状元、光宗耀祖的,却因为自己的懈怠,落得如今这副模样,半月前的一趟镖本来好好的,因为他们的偷懒晚到了半天,雇主很不满意,我向庄家说了缘由,那几人被开出了镖队,却因此记恨上了我。”周玉齐喝了口水,然后接着说,“我跟着出镖时他们拿我没办法,这不刚回到家,就把我带到这山里揍了一顿,我家里老父母尚在,不能让他们担心。”
“能和我们说说你的故事吗?”长宴看着茶水清澈却含有杂质,谁的人生又能如清水一般无污呢。
“你们愿意听,我自然愿意多个能说话谈心的人。自我十三岁考中秀才之后,我变荒废了自己的学业,整日眼高手低、好逸恶劳,那时父母只当我压力太大、学业太累,没当一回事,可自从那时起,我再也没有上进心了,三年后的考试,我甚至不在十名之列,对我打击很重,等到在想努力用功也于事无补了,那时我才知道,时间在每个人手里,就看个人能不能抓住了,溜走的时间又有谁能买回来呢。”
周玉齐满心悔恨,可是呢,人生就是这样,寸金难买寸光阴。
“那你怎么进了镖队呢?”
“镖队的庄家是我同窗的父亲,所以自从进了镖队一直在路上,马不停蹄地向前走,倒是领略了不少风土人情,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反思呢?”
四人看着他不像是苦中作乐的模样,赞同似的点了点头,眼神里倒是对他多了一些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