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一双平静的眼眸看着他。
余笙盯着他,思绪了起来。
这是一个房间,不大,四四方方,只有一个敞开的木门,没有窗户,墙材质应该是石,而细节,不太清楚,总之看起来不大像是能用什么东西破开的样子,地面是由许多砖块构成,泛着一点金属光泽,看不出什么,但明面上很硬,每一块砖之间都有些缝隙。
他身处房间中心,被绑在木椅上,双手被细绳捆着,用蛮力弄不开,而绑则大概绑了几个比较关键的活动点,比如说手腕,手指,肘部,肩膀,肘关节刚好和木椅处以同一面,而手就以着大部分关节不灵活的方式被捆在木椅背后,不过不是很严谨,能活动的地方还不少。
他的双腿也被绑着,除了脚部和背部以外,其他地方倒还绑的挺紧,就在他木椅下的位置上多出一块金属片,正正方方,四边穿了孔,细细的一条线穿过,上面弄着一个挂钩,挂钩牵着一条铁链,铁链的尾部是铁铐,拷住余笙的左脚脚踝。
这个东西似乎是在地面上方一层的,大小和地砖差不多,边沿和地砖之间的缝隙差不多,试了试,可以滑动,应该是那些细线的下方有滑轮。
很显然,这玩意就是不让他灵活移动用的,而直线跑起来的话,这玩意就会像个铅球挂腿上。
一边想着,余笙就弄断了手上的细绳。
怎么挣脱的呢?
嗯…应该是道具,也不晓得什么情况,一个看起来锐利的刀片贴在他后背衣服上,这玩意很显然能弄断那种细绳,而后背又可以活动,所以很自然的,余笙利用脚刚好在砖块缝隙这一点,微微用脚尖撬动了一下,使自己身体稍稍倾斜,刀片掉到底座。
顺带一提,这木椅做的还挺适合他逃脱,背部的最下方留了空隙,能让刀片掉落的时候滑出空隙处。
由于脑袋没怎么绑紧,甚至还能转动的原因,过程顺利的很,刀片正好被左右手大拇指扣在食指上,随后,余笙就把刀片卡在木椅和捆住手腕的地方,本来还想说可能要锯一段时间,结果这刀片比起想象中的利,一割下去,捆住手腕的细绳就直接断了。
而后续就简单多了,手腕能动,同时细绳又很好割断,那手指直接拿刀片把肘关节细绳给割断了就完事了。
余笙腾出双手,将自己腿上的也一起解了,站起来后,看了一眼地上的细绳,他若有所思,然后他将它们拾起,放入上衣突出的胸口前的口袋之中。
他现在穿的衣服是一件红色风衣,下衣则是红长裤,和他现实中的穿衣品味差了许多。
不过站起来的时候,余笙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整个几乎都麻痹了,虽然弄不太明白,不过理论上,他应该已经在这里做了很久了,根据这种感觉,大概能推断出坐了不下4个小时的时间。
余笙想想,又把刀片放进了裤子口袋里面,指不定有什么用。
不过为了防止划伤自个,他还是放的比较慢的。
而现在,他又看向了他。
那是一个木偶,会说话的,当然,余笙很自然的觉得这家伙叫做比利,不过并没有多大用处。
“我想跟你玩个游戏。”
这话显然很耳熟。
“如果你没有在60秒内完成,那这场游戏我们就玩不成了。”
余笙有些警觉,玩不成?什么意思?指的是六十秒内没解开就失败,还是说六十秒内不解开,他就会死?
可是怎么死?
“看看你身后的椅子。”
按照这个木偶的话,余笙看了一眼椅子,就看见椅子的靠背上无声无息的刺出了数十根根尖锐的针,针的上面还带色,没涂什么毒他都不信。
如果刚刚他要是没那么利索,十之八九就直接凉了吧?
“当然,原本我是会在开始十秒钟跟你说的,不过你都已经解开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了。”
木偶的双眼毫不掩饰——应该说无法掩饰地吐露出了危险的眼神。
不过那应该只属于他的错觉,毕竟木偶的眼睛从来不会变,会变的只是人…
这只木偶的整体外观也说不上好,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身上穿着一件紫色小西装,木头的纹路是从露出的脚看出来的,整个木偶的高度估计也在五十厘米到六十厘米之间,身体的比例很显然不对,脑袋和身体一个大小。
同时,这木偶的脸上画着奇怪的妆容,像是有人乱涂鸦似得,把脸画的惨白,同时眼睛还是红色的,嘴巴裂开,嘴角一直上扬到面部边沿,还有那红红的颜料涂画在其上。
同时,脑袋上还有绿色的头发,就和海藻一样,乱糟糟,应该是随便粘上去的假发。
但…这么一看,貌似和小丑的形象有些像,难不成是那个狂热粉丝做出来的?那这么一想还挺精致。
而此刻,这个小丑的木偶就开始说话了,不过这声音是从小丑木偶的身体中发出来的,应该是对讲机,还是说别的什么东西,不过从刚刚的回话来看…并不像。
这个小丑就直接站在地面上,立在那儿。
余笙拖着那铁片走,竟然还发现这玩意有些沉,估计得有五六千克,走起来让人还不适应。
不过由于房间本来就很小,所以距离就会较近,自然没有多久,余笙就已经站在小丑木偶的前面。
“你想要,和我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