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袋子,里面空荡荡的。
倒过来抖了抖,轻飘飘的飞出一张白纸来。
许不器捡起来,纸上有些蝇头小字。
光线不好,许不器有些费劲的辨认着字迹。
《灵血丸的制作方法》……
妈蛋,原来是这破玩意的制作手稿。
在老金的记忆中,许不器已经详细的了解到了整个过程。
其中血腥之盛,简直非人哉。
完全不像再次回忆。
许不器第一反应就是掏出打火机,准备烧掉这害人的东西。
但是眼睛余光一瞥之下,发现了最下面还有几行小字。
好奇心驱使下,许不器又拿起来看了几眼。
“记录人:古诗词爱好者协会,黄花道人。”
“——人老去西风白发,蝶愁来明日黄花。”
许不器一拍大腿:“好哇,终于找到你这个罪魁祸首了。妈蛋,叫什么不好,黄花道人?我还大闺女呢?一看就不是好货,假惺惺的,又酸又臭!”
暗暗记住了古诗词爱好者协会和这个黄花道人。
然后一把点燃这张白纸,看着它化作灰烬。
这下彻底事毕。
许不器背起背包,带着轻松的步伐走出山洞。
外面天色已近黄昏。
许不器走的很快,不一会,就回到村口。
远远的,许不器就看见村长还在村口等着,来回焦急的不停走着。
看见许不器回来,村长急急忙忙的迎了上来。
但许不器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这老头也不算好人。
实在没心情回答村长的询问,只说了一句,洞穴里清理干净了,你自己去看看吧。
想了想,有些恶意的加上了一句,最好你把老金也带上。
村长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无色。
许不器也不理他。
说完就回到了昨晚睡觉的房间,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而去。
一夜无梦。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才醒来。
起床后,感觉神清气爽。
“姓氏:许氏,名不器。”
“神职:北极诛邪司巡检使。”
“气血:100/100。”
“法力:283/283。”
“道行:183年(新入道途)。”
“功德:141点。”
“神通:惊魂掌(历练值45/50)。”
“本命法宝:《幽冥镇妖集》。囚禁数量:四十七。”
不错嘛!
不管身体受了什么伤,只需要睡一觉,什么血蓝都补得满满的。
拉开房门,不想和村长那老家伙再打交道。
走出村子,上了路过的大巴,打道回府了。
…………
一天以后,渝府。
江北的华星苑,一个不高档但也不算低档的小区。
六栋十五楼三号,一个不大也不算小的两居室,就算是许不器在渝府的家了。
十六岁来渝府打工,用了五年时间,才堪堪有能力租上这样一间勉强称之为家的单元屋。
许不器回到家中,刚刚才洗了个澡,就听见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哟哟,不器,你小子终于回来啦!”
紧接着,一个粗豪的大嗓门儿由外至内传来进来。
门口走进来一个略显圆润的年轻人,长得挺帅,就是胖了点。
宋胜利,许不器的在渝府的第一位朋友,也算是唯一的朋友。
这家伙进门以后,把背上的背包胡乱一扔,径直走向冰箱,蛮不客气的打开冰箱门翻找起来。
一边翻弄还一边大声嚷嚷:“我说你冰箱怎么这么空啊!这大夏天的,也不放点饮料西瓜什么的。”
“遇到我这种兄弟伙也就算了,你说你要是那天带个美女来家里,你拿什么东西招待人家妹儿?白开水啊。美女还不得转身就走。”
许不器冷冷说道:“白开水都没有,自来水要不要。”
“要,怎么不要。”
宋胜利一拧脖子:“你敢倒,我就敢喝,记得加点白糖。”
看着宋胜利一脸混不吝的样子,许不器气的都笑了。
不过还是起身,从凉水壶里倒了两杯凉白开,把其中一杯递到递到他面前。
“喝吧!”
宋胜利趾高气扬的蔑视了许不器一眼,嘴里轻轻的吐了一声“切~”,却又手脚飞快的接过来,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杯。
喝完水,然后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许不器也不管他,自己忙着收拾行李。
宋胜利瘫坐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许不器搭着话。
“上次那单,怎么这么快就做完了。”
“遇着点事儿,客户被吓坏了,不想玩了,就回来了呗。”
许不器回到客厅,坐在宋胜利对面,拿起水杯,呷了口白开水,一边应道。
“什么事儿~?那个丁……丁什么来着,就是那个小胖娃儿,他老娘打电话过来,把我一通说,说我们不负责任,把他宝贝儿子给吓坏了。”
宋胜利摸出一根烟来含在嘴里,边点烟边含糊的问:“不过还算好,后来那个小胖娃又自己跑到店里来,解释说是他自己的问题,这段生意才了结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看那小胖子确实吓坏了,说起话都不利落,哆哆嗦嗦的,可就是咬死不说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气得他妈都差点揍他了。”
宋胜利吐出一口烟气,随手抖了抖烟灰。
“关我屁事!”许不器脸色平静,指着地上的烟灰对宋胜利说道,“等会儿走的时候,把地扫了。”
“嘿~,我特么在家都从不扫地,到你这地儿,怎么说也算客人……”
宋胜利正想嚷嚷,突然瞧见许不器斜睨过来的不善眼神,立马换了副笑脸,“扫扫扫,许大爷,小的待会给你扫了还不成吗?”
笑闹一会,宋胜利才又继续说道:“真没事?”
许不器低头看着地面,低声说道:“胜利,我们兄弟间不说外人话。我这次出去,确实遇到些事,但有些东西,我不能说。你看我现在已经好好的回来了,你就别打听了,好不好?我这伤也没有什么大碍,用不着担心。”
宋胜利透过浓浓的烟雾看了许不器一会。
然后咧嘴一笑:“行,我就也不勉强你了,不想说就不说了吧。不过还是那句话,有事就说,别闷着自己扛,晓得不?”
“那是当然。”许不器用手狠狠的擦了一下脸,露出一个笑容,“怎么说?哥们儿这次回来,也不请我喝顿酒?”
宋胜利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精神振奋:“靠,就等你这句话了。走,火锅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