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呢,其实活的时间够久也有个显而易见的好处,就是见识的事情比较多,正所谓见怪不怪就是这个道题。
这个呢,就叫做活久见!
有些人的脸皮厚是与生俱来的,这个就像天赋神通一样,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
但另外一些人,则完全属于后天养成,一个人只要他活得够久,经历的事情够多,脸皮自然而然就厚了。
灰白道袍的老者显然就属于后者,作为与傻鸟同一个时代,却存活到现在的灵物。它存世的时间显然也足够久,见识的阵仗同样也足够多,所以见傻鸟毫不留情得把自己给拆穿了也不气恼,开始笑呵呵得为阿细解释起来。
“你们很让我意外,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很明显,你们掌握了一种快速打开宝盒的方法。”
“这个很难吗?才三阶而已,风一样的少年分分钟就可以将它搞定!”
仿佛看出了嬉戏的不以为意,灰白道袍老者又介绍到道:“想必你们也知道,打开宝盒光凭蛮力没有丝毫作用,这需要强大的神识之力以及相匹配的运算能力。”
“这些神识之源,老主人他当年也是偶然间得到的灵物,你看神奇吧!可以扩充魂湖一成的容量,而且还是永久性的增加,这样你们日后就能够幻化出更大的神海。”
灰白道袍老者有些好奇得望着嬉戏,一脸难以致信的神色:“我很好奇你如此低的境界,怎么会拥有魂湖。但是关于魂湖的容量是固定的,这个你肯定也是知道吧!”
“魂湖很稀罕吗?我们几个都有啊!而且早都已经幻化成神海了。”
嬉戏无奈得撇了撇嘴,不是他不想低调,实在是实力不允许啊!
“而且你说的也不太对,你说只能增加一城,我第一次使用,神海扩充了一半,第二颗少了点,只增加了两成五,第三颗就更少了,增加两城不到,所以我估计五颗也就到顶了,再多真的会浪费了。”
如果不是已经完成魂湖化海,对魔方里的那么丁点东西他才不感兴趣。
没错!在嬉戏的眼里,才那么丁点。按他脑袋瓜里的想法,应该要像小鹿的淬体丹一样,给自己的神海至少扩充个七八十次才过瘾。
“你说什么?你的魂湖已经化成神海了?你连半神都不是,怎么开辟的神海?”
灰白道袍老者被嬉戏突如其来的话雷得外焦里嫩,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魂湖没给撑爆吗?还能活蹦乱跳?
“这很奇怪吗?我们几个都完成了啊!”
“这种事不是简简单单得就突破了吗?他们几个都也是啊!哦!不对!也有两个变态不是。”
想到这里他不着痕迹得描了阿细和小鹿两人一眼,很自然得把这两个人划分到异类行列,故意忽略掉了。
不想根那两个人比,比起来太打击人!那两个家伙是属牲口的,人能跟牲口比吗?
灰白道袍老者听完嬉戏这么讲,饶是他见多识广、心机深沉,也不由得一阵无语。
他张了张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之所以然来,最后才憋出一句话:“果然老主人们挑的传承者都是那么得与众不同!”
嬉戏听了之后,不屑得撇了撇嘴:“屁!跟你那什么劳子的主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那都是因为哥们长得帅!气质好,运气自然而然就好!”
对于这个说辞,那灰白道袍老者竟然也不以为意,笑笑之后就不再继续接话。
反而把头转向了阿细:“先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玄无极,您手里这个宝盒的器灵,身后这座神府的大管家,你们可以称我叫玄无极,或是玄老都行。”
说完他没等阿细发问,用一种非常怪异的神情道:“您是老主人选定的传承者,等同于是老奴的主人,等你完全掌控了手里的宝盒之后,我就必须完全听命于你,哪怕你让我去死,希望你不要辱没了老主人的威名。”说完他朝阿细重重得鞠了个躬。
阿细制止了嬉戏想要插话的冲动,也朝那黑白道袍重重得鞠了个躬:“定不负玄老厚望!”
他没有直接给一大堆承诺,在他看来,有些事做到了,自然而然就做到了;做不到的话,哪怕承诺再漂亮也是白搭。所以有个态度就行了,他本人还是更喜欢用结果说话。
而且他也还没适应,这突然多出来的身份。
就目前而言,老头子交待给他们的任务,就已经够让人头痛了,如果再加上这莫名其妙的身份,更加让他觉得压力重重。
他还没有自大到凭什么子虚乌有的少主身份,横行于大千世界而无所顾忌的地步。
有时候出身越高、来头越大,就意味着责任也越大,他有一种感觉,这什么劳子的老祖身份,他的来头绝对会比老头子还要吓人。
要真那样的话,就意味着兄弟们必须要冒更大的凶险。
他既然把人带出来了,就必须把他们安安全全得带回去。
在阿细的心里其实没什么大志气,小时候就知道自己得了绝症,望着父亲心力憔悴的身影,他就希望自己能多活些时候,然后有机会可以多陪陪父亲。
就因为这样,连娇滴滴的小学妹向他示爱他都不敢接。每次碰见这种事都是落荒而逃,他觉得他欠的债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另生事端。
后来发现有机会活命了,却拖累了更多的兄弟。望着义无反顾的兄弟们,他有时候常常会想,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如果当初他不声不响得走掉,也许就没有后来那么多事了吧。
玄无极见阿细这样,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既然是老主人选中的人,人品各方面肯定是不会有什么问题,而它只要全力辅佐就行了。
年轻虽然会犯许多错误,却代表着无限可能,就是这样人族才有希望。
没有人生来就强大无匹,哪怕强如时空老祖那样的存在,也是靠着无上毅力,一步一步慢慢修炼上来。
那些一开始非常强的人,到了后期常常反而更弱。
因为一个起点很低,但终点未知;另一个起点已知,终点亦知。相较之下,高低顿知。
而且,人族靠的从来不是单体的强大,虽然人族的大能们同样强大,但那种强大更像是定海神针,虽然数量不多,但只要出现一根,就足于镇天下。
虽然它不知道阿细到底心里在想什么,但也没必要去打断他。有些事让他自己去想、去悟,反而比自己强行灌输给他更来得有效果。
然后他把把头转向了幻梦和侵略:“你身上有座阁子,你身上有块令牌,都是了不得的东西,也希望你们不要埋没了他们。”
幻梦和侵略两人听了都大为惊奇,这两个宝贝可不是在这里得到地,而且都从来没有拿出来过,这小老头是怎么知道的?
仿佛知道幻梦和侵略两个人要问什么,它伸出一只手制止了准备开口的他们:“不必惊讶!我们曾经并肩战斗过,我感受到了老朋友们的气息。”
“既然我都苏醒了,想来离与他们相见的日子也不远了。”
“那我呢?那我呢?”
望着侃侃而谈的玄老,嬉戏又不淡定了,凭什么连“死人脸”都有宝贝,而他却没有。
这也太那个啥了吧,之前以为“死人脸”那块破令牌没什么用,没想到果真如老头子所说的来头很大。
那为什么风一样的男子会没有宝贝呢?难道是因为长得太帅了?把他们都给帅跑了?
唉!长得太帅,果然也是一种罪过啊!
玄老抬头看了一下嬉戏,嘴皮动了动,最后还是决定不告诉他好了,给他留点希望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然后他把头转向剩下的几个人和蔼得说道:“都不要急,你们既然能来到这里,我想,很快就会有答案。”
而轮到小鹿的时候,则带着一丝很怪异的表情:“你和少主一样,我都看不透。你长得和雷帝很相似,但是灵魂气息却完全不同,奇怪!真奇怪!”
“当年那一战因为需要布置后手,我反而是第一个离开的人,所以后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既然你们能出现在这里,说明主人他们成功了,要不然这一方天地早不存在了。”
“哎!哎!哎!老东西,扯完了没有,扯完赶紧走了,听得鸟爷耳朵都出老茧了。”
“你要离开?”
“你讲的不是废话嘛!鸟爷我托着这该死的九转仙山,到处飞来飞去,不就为了寻找那点少得可怜的本源之力。既然这些小家伙们身上就带着大量的本源这力,那鸟爷还那么累干嘛?”
“当年让那帮老小子算计了一道,鸟爷的美好鸟生就这么泡汤了,可怜鸟爷的花花啊!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怀上鸟爷的孩子。”
听见傻鸟这么嚷嚷,玄无极也不由得一阵抚脸,这都几百万年过去了,还惦记着它的花花,一只不过千年道行的鸽子,哪里有可能活这么久。
想到这里他不禁怀疑,老主人他们当年是否做得有些过了?
旋即又用力得摇了摇头,他顶多只能算是个执行人,老主人们的行事,哪里轮得到他来评论。纵然有些不对,以当时的情景也没时间去考虑儿女情长。
它嘴上虽然不说,有些时候其实挺羡慕傻鸟,至少它还有个念想,而不像自己只能通过沉睡来打发无尽的岁月。
“等等!我好像真睡糊涂了,你说少主他们携有本源?”
玄无极一脸呆滞得望着阿细,眼神中露出无限期盼。
“玄老说的是这个吗?”
阿细从乾坤里掏出一罐原装的醉生梦死,顺手递给了玄无极。
玄无极一脸疑惑得接过竹筒,内心充满问号,千年份的紫金雷竹,在他眼里只能算一般了,用这个来装本源之力?怎么可能——!
拔开塞子的那一瞬间,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他激动得一抖,差点把竹筒给扔了,还好他神经总算够大条,没有当场出丑。
用本源之力来酿酒,这得有多败家啊!呃!不是!应该是多奢侈啊!
“怎么样,老东西我没骗你吧!”
傻鸟得意得扬了扬手中的竹筒:“就这一罐,鸟爷我可以尽情挥霍一千年。”
“现在你们谁都不许拦着我,鸟爷我要去寻找逝去的青春。”
说完张开翅膀一划拉,直接消失不见。
“前辈等下!”
等鸟爷飞离的时候,阿细才想起有话要问他,结果人早跑远了,怎么叫都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