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听闻,顿时哗然一片,没想到这看起来青涩又漂亮的小姑娘竟然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唯一,虽然宝尼是一只狗,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条命啊,是我没看好它,对不起,你,你就放过它吧。”聂云薇变了变脸色,皱着眉
头,目光恳求的看着傅唯一。
“它的命就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么?”傅唯一冷冷的看向聂云薇的方向,随即柔弱的晃了晃,“表姐,还好宝尼只是咬了我,我还算是半个狗主子这狗都敢咬我,要是咬着别人…”
就你会装柔弱吗?
傅唯一故意顿了顿,周围的人脸色却是变得难看和嫌恶,目光愤怒的看着聂云薇,狗咬人就不要带出来了,自家人都咬,要是咬着别人怎么办,这狗看起来像是有病一样,真是太可怕了,就该打死它。
看,人都是这样,永远偏向弱者,更加偏向自己的。
“唯一,你…”聂云薇看了眼被钳制住的大黑犬,眼里闪过不甘,虽然成功伤到了傅唯一,可被她这么一反转,所有人都用故意纵狗咬人的责备眼光看着她,聂云薇脸色难看,眼神里闪过阴毒。
阿军也有些惊讶的看着傅唯一,他没想到傅唯一会说出这样的话,让他打死一条狗他也办不到在部队的时候,狗就是他们最忠实的朋友,虽然这是一条恶犬,可也是一条生命。
傅唯一根本没想那么多,她只是想利用狗来报复一下聂云薇而已,哪怕是令聂云薇心情变得糟糕,可回过神来,自己也有些幼稚,但她受的伤却是实打实的,聂云薇也绝对是故意的,不过,等到时候,她会让聂云薇通通都还回来。
“傅小姐,还是先去打狂犬疫苗吧,”瞥了眼聂云薇,阿军对着傅唯一说道,怕她耽误了注射疫苗的时间。
傅唯一如今可是很惜命的,点了点头,“既然是表姐的狗咬的,那表姐还是跟着一下吧,自家的狗咬了人,总得负责任的。”
聂云薇差点没把新做的鼻子气歪,愤怒的瞪着她,她一个即将要继承庞大家产的人还缺她这点钱?
傅唯一也是真的穷,她从美国回来,因为这些年吃住都用花的傅于的,她又没有工作能力,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这些日子,还都是靠着牛伯伯给她准备的钱一分一分抠搜着过的。
傅家人住的房子是写的她的名字她有权处理,所以本来她是打算找到房产证以后把房子卖了就有钱了,也能给阿军开工资了,结果房产证也找不到了,由于遗嘱的原因,父母名下的遗产大部分在冻结中,由失踪的律师代为保管,她不能从任何遗产中挪取大量资金,也就穷的只能吃牛伯伯的老本,虽然可以随意找一处产业住下,可现在能查到的产业大部分被傅家人租了出去,所以她还是想先住酒店,傅家人就算能找到她,也得花时间,她只要提前换了酒店,也能把他们折腾的够呛。
傅唯一打了狂犬疫苗就离开了,聂云薇拿着缴费的单子,站在大门口,五指收拢,平整的缴费单瞬间被揉的皱皱巴巴。
看着傅唯一坐上出租车,一抹限量版裙子的群尾消失在眼前。
她发现傅唯一跟以前不一样了,想起刚才傅唯一打疫苗时面无表情的样子,跟她以前碰一下都要哭半天的娇气模样完全不同,三年来第一次见面,傅唯一便这样毫不顾及的反击,激怒她,聂云薇感到不安的同时,又极为愤怒。
她一口气堵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的,拿出手机来拨出一个久不联系的电话号码。
“出来见个面,没错,关于傅唯一的。”
傅唯一自然没想到聂云薇这么快就忍不住要对自己下手,可她虽然看不见,但也不是任人拿捏。
摸了摸自己打疫苗的地方,傅唯一眼里闪过泪光,想起了以前生病时,妈妈衣不解带的照顾她,爸爸在忙也会回来看她一眼的场景,那时的她,为了博取父母的关注,磕一下碰一下都要哭的不行,痛是真的痛,但没有到那种程度,爸爸妈妈吹一吹就好了,但她还是想让爸爸妈妈多陪陪她。
谁都以为她很幸福,却不知道除了爸爸妈妈真正给她的关心宠爱以外,多数都是她自己“争取”来的。
因为她的爸爸妈妈真的很忙,很多时候都能忙到忘了去学校接她,忙到一家人吃饭吃到一半,爸爸接个电话就离开了,好不容易闹的妈妈留了下来,结果她一觉睡醒,房间里只留着一盏小夜灯,妈妈早就出去应酬了,房间的门都被锁起,好几次吓得她都哭的昏厥过去,然后妈妈就再也不敢把她一个人放家里了。
等到她大了,懂事了,公司也安定下来了,爸爸妈妈才有时间来陪她,想把一切好的都给自己。
“去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