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离开没有多一会儿,一名二十多岁的伙计出现在小院里面。
然后这名伙计小心的绕过地上破烂的座椅,来到陈余身边,想笑有不敢笑的样子,“客人可需要小的帮忙?”
陈余躺在冰冷的地上翻了个白眼,“你觉得呢?”
伙计没有忍住,笑了一下才意识到不妥,又将笑容憋了回去,将倒在地上的陈余扶了起来坐好,然后手脚麻利的将破碎的座椅门窗打扫干净。
看着缺了一面墙的房间一眼,“客人可需要换个房间?我们这里有专门的练功房,五品武者在里面全力施展都没事的。”
陈余总算缓过来了一点,看着这伙计笑嘻嘻的样子有些诧异,“你门这里这种情况很多?”
伙计笑着道:“客人第一次来石头城吧。这里可是鼎湖山的山脚呢,每年想要来拜师的武者不知凡几,这种情况虽然不多,但是也确实不少。”
陈余点了点头,“那你便给我换一间这样的房间好了。”
伙计笑着点头,指着院子里的东西笑着道:“这些东西一共十两银子,客人可是现在给还是走的时候一起结算!”
陈余一愣,“这些东西加上这门窗最多不过一两,你竟然收我十两?开黑店么?”
“看客人说的,一两银子只不过是材料钱,我们不还得请人来修葺么?十两不多,良心价了!”伙计依旧笑嘻嘻的样子。
见陈余面色不虞,加了一句,“客人若是不同意可以去找我家掌柜的,小的却是做不了主的!”
到了如今陈余也是明白自己被坑了,这狗店家怕是见自己没有真元才敢如此大胆的勒索,好在他本来也不缺钱,给也就就给了。
陈余冷哼一声,但还是痛快的给了钱,然后在小二的搀扶之下换了个房间。
伙计收了钱,然后将陈余安顿好了之后,手里抛着陈余给的十两碎银,一路来到了前厅里面。
然后将银子交给了正在算账的掌柜的,有点好奇,“掌柜的,咱们干啥要收他十两银子啊?以前要是有这样的客人不都是照价就行了吗?”
掌柜的抬头看了小二一眼,然后低头继续算着账,“你要是知道了你就是掌柜了,滚回去干活儿去。”
小二却没有走,靠着柜台笑嘻嘻的道:“诶,掌柜的这就是你不对了,那小子明明是二品武者,你还让我去敲他十两银子,我一个一品,去敲诈一个二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好不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怎么能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呢?”
说完似乎觉得不对,“啊呸,你这是卸磨杀驴啊。啊,也不对,你这是忘恩负义。对了,就是这个词!”
掌柜的嘴角抽了一下,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滚,连话都不会说,还喜欢瞎打听,好好干你的活儿去!要不然你这个月的工钱就不要想要了!”
小二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除了扣工钱,你还会干啥?”
结果掌柜的突然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小二突然头皮一阵发麻,尴尬的笑了笑,“嘿嘿……开玩笑,开玩笑的!”
然后转身就准备到后院干活,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却进来了两个人,小二赶忙换上笑脸,“二位客官好啊,您二位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进来的两名男子都是一身的黑衣,身形魁梧,身后背着一把长剑。
额头有痣的男子环顾了一下周围,点了点头,应该是对周围的环境还算满意,转头对另一名男子道:“乔师弟,今天就住这里吧。”
乔姓男子似乎话不多,只是点了点头。
男子转头对小二道:“两间上房,准备些热水吃食,送到房里来!”
小二眉开眼笑,“好嘞,上房两间!”
说完边带着两人进了后院,安排的房间刚好在就在陈余的房间旁边。
陈余到了新房间等小二离开之后,便拿出了陆招摇给的灵果,吃了三个之后,花了两个时辰炼化,总算是将真元补了回来。
然后便迫不及待的又将刀谱拿了出来,继续研究。
秘籍倒是不厚,总共士章图画加上每一招的真元运行图,了不起也就十五章纸的样子,每一招一式陈余都仔细研究了一遍,但却不敢再做尝试。
第一招本来就是最简单的,但却一下就将他的真元吸干,可见后面的招式需要的真元就更加恐怖了。
强忍着想要试试的冲动,将秘籍翻到了最后一页,陈余一愣,只见这最后一页之上了画一个大大的猪头,憨态可掬不说,还背了把刀。
陈余嘴角抽了一下,如此珍贵的秘籍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辈如此糟蹋,便心疼的用手去擦。
结果刚擦了一下,这猪头便像被水侵蚀了一样,然后墨水沿着陈余的手指将这个手都染黑。
陈余吓了一跳,以为是被陆招摇暗算了,结果墨水最后在他手腕的位置又再一次凝结成一个指甲大小的猪头纹身之后便再无变化。
而与此同时,手上的秘籍就像被腐蚀了一样,在陈余手上化成了飞灰,同时一道精光突然射向陈余的脑门儿。
陈余直接眉心一凉,接着脑海里面就出现了整部横天的全部招式和真元运行路径。
陈余松了一口气,然后有点莫名其面的看着手上的猪头,怎么看怎么眼熟的感觉。
而就在于此同时,陈余隔壁的房间里面,两名黑衣剑客正在喝酒。
乔姓男子的话明显不多,只是一味的喝酒吃菜。
旁边的男子似乎也不在意,喝着酒还喋喋不休的在说着,“乔师弟,不是我老黄说你,你其实是没有必要跟着跑这一趟的,林家的那个小崽子自己惹的事,让他自己来就好了,你们乔家也没有必要跟着他们蹚浑水不是?再说了,沈家的小姐如今上了大罗山,已经放话到时候自己回去找回场子,你这又是何必呢?”
乔星宇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自己这个师兄什么都好,就是话多,“那你还来什么?”
黄明廷被噎的翻了个白眼,“我不是缺钱么?这一趟虽然只是送信,报酬可是不少呢!整整一百两,够老黄我花半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