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然捂着头醒来的时候,靳墨琛人已经不见了。
房间里开着恒温二十四度的空调,床头不远的桌子上摆着一盅银耳汤。
苏然拿起了银耳汤下的纸条,上面写着:按时吃饭,回来检查。
苏然忍不住笑了:“都说靳氏的靳总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就会留纸条?不知道发短信吗?”
房间传来了敲门声,苏然快步走了过去,刘妈就站在门外,说:“靳夫人,外面有人找您,说是您的哥哥。”
“我哥哥?我哪儿来的哥哥?”
苏然愣了愣,洛白凤没生下一个儿子,她老妈又在她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哪儿来的哥哥?
“外面来了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司机,说他家先生没有亲自来,身体不好,在车上坐着呢,请您下去一趟,说……姓容。”
“容复?!”
苏然脱口而出这个名字,看刘妈一脸想起来的样子,说:“对对对,就是容先生。”
苏然彻底惊了,她想到前世容复因为体弱,一直都在美国养病,差不多有七八年没有回国了。
苏然的母亲姓容,胞兄生下的孩子就叫容复,算起来还是她的表哥。
容家家大业大,不过根基都在国外,家里是有不少的钱,因为只有容复一个孩子,所以从容复父母死后,这些遗产就都留给了他一个人。
苏然分明记得前世,容复在她婚礼之后就病发而亡了,根本没来得及回国。
难不成她重活了一世,历史的轨道都偏离了不成?
苏然吞咽了口口水:“刘……刘妈,要不你去跟底下的人说,就说……说我不在家,我出去了。”
“啊?”
苏然脑子里一团乱:“恩……算了,刘妈你还是帮我把银耳粥热一热,我下去瞧瞧,一会儿就上来。”
“是,夫人。”
苏然的笑容僵持在脸上,下楼的时候直接就顺拐了。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有害怕的人,就只有这个体弱多病,腹黑到心肝肺都是黑肠子的容哥哥了。
苏然捂着心口,深吸了一口气。
不怕不怕,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容复干什么?
话是这么说,苏然没迈出一个步伐都步履维艰。
“苏小姐。”
站在面前的是一个长得还算是干净的男人,笑起来十分公式化,和裴泽有些相似,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戴着白色的手套:“先生在车上。”
苏然皮笑肉不笑的说:“容……哥哥在车上呢?他身体不好,要不……进来坐坐?”
“看然然这样子,好像不欢迎哥哥。”
车窗一点一点的降了下来,这么多年没有见面,容复的模样似乎一点都没有变,依旧是白色的衬衫,苍白的面容,笑起来又让人觉得这人肚子里一肚子的坏水儿,那眼睛里又是腹黑又是算计,笑起来都让人不寒而栗。
“岂敢,岂敢……”
容复笑容依旧:“容安,‘请’她上车。”
“苏小姐,失礼。”
“喂……喂!你干什么啊?”
容安直接绕到了苏然的身后,因为容安一米八五的身高,轻易的就可以将苏然的双臂架起来,然后像是被人夹面条一样夹在了车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