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随着军训、社团、乐队排练,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了一大半,除了专业课上偶尔可见老师略微严厉的点名外,其余并察觉不出什么紧张的气氛。如果不是自己管着自己,几乎没有人管着你。学校的图书馆、自习室的占座率也随着临近期末而节节攀升,而社团的活动及乐队的排练也随着临近期末而被通知暂停。这种暂停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假期开始,我原本以为假期会因为各成员的回家探亲或旅游而终止排练,直到假期前一天在排练房的碰头会,才得知大家的假期也都基本在本地过,因此便一起研究了假期的排练计划。
梁晓晴得知我假期的排练计划后,也嚷着要来参加,但被我劝说后便放弃了前来陪练的念头,即使期间也有被何雨滴问起“你的小跟班儿咋不来看排练了?”每次她问起的时候,就像是在逗一个小孩子,其实要知道她也只不过比我大了不到一岁罢了。
随着近半个学期的排练,我已经将乐队原创的八首歌曲掌握娴熟,和其它成员的默契度也有了明显的提高。乐队计划着开春后除了在校园内参加一些活动外,还准备去社会上承接一些商业演出,于是在假期又抢着时间排出了一些翻唱的经典歌曲。新学期开学后,梁晓晴便主动担任起乐队的外联工作,她将印有乐队宣传的名片,发遍了学校周边的婚庆中介。看着她这么辛苦的付出,我心里有许多的感动,有时我会问她累不累,干嘛要这么辛苦的付出?她只是笑着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能够边工作边看到你们的演出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随着梁晓晴和乐队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梁晓晴和何雨滴的关系也越走越近,两人俨然处成了闺蜜,乐队的排练及外出也只有她们两个女生,这也难怪她俩的关系会越来越好。雨滴学姐总私下里当着梁晓晴和我的面,问着我和梁晓晴关系的进展,而每当她问起时,梁晓晴总是害羞的低下头,抬起眼看着我,我知道她在等着我的答案。而每当这时,我都会想起我高中的死党曹磊,已是快临近他高考的月份,这一年过得好快。
高考前,我并没有去联系曹磊,因为我觉得这时的联系也无非是说着一些鼓励的话语,而怕的是给他带来无形的压力,我想着这小子在考完试也一定会主动的联系我,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在高考结束后的那天,我们系却被学校紧急召集,集体坐着大客要被拉到了郊区山里的一处干部学习基地。从坐上大客时,系主任便让我们和家里、主要联络人通了最后一通电话,告知他们我们要被集中封闭三天,期间任何通讯都将关闭,家里有急事的话,可电话联系系主任,而我们的任务,便是去协助处理高考试卷,将考生的答题卡,扫描输入电脑。
接到这样的任务,我和同学们即紧张又兴奋,车上喧嚷一片,大家都迫切的将消息告诉家里人、朋友,以免在未来的三天他们联络不到自己。通告过消息后,大家又在交头接耳,聊着即将开始三天的新任务,这种兴高采烈的气氛并未随着手机被主任的收走而消失,在整个去基地的路上始终保持着。
只见我们乘坐的大客车缓缓启动随着车流,一路向西前行,穿梭过热闹繁杂的市区,驶入宁静祥和的郊野。经过了一段盘山路,大约又前行了15分钟左右的车程,汽车停在了市委党校培训基地院内,四四方方的广场被3趟屋顶为红色瓦片的砖房围了起来。主楼前竖立着国旗旗杆,五星红旗迎风招展,在郊区外的蓝天中,更透出它的红色。旗杆两侧两块宣传板上题着大字,其中一块写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另一块写着爱党敬业、报效祖国!客车驶入的正门处,有持枪的武警守卫着,并在门口处设立了车栅栏,当车辆全部驶入后,栅栏被武警官兵重新推回,规整的挡在正门行车入口的地方。
下车后的我们,远没了车上的喧闹,即使有个别同学还在小声的嘀咕着。只见一个穿着天蓝色短袖衬衫,带着金丝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迎过来双手握住主任的手,热情的迎接着。之后他的旁边站着一个穿着军服的领导,郑重的敬了一个军礼,口中道着“欢迎”。
我们在体委和教导员的组织下,列队成行,就在这个四方的广场上,在五星红旗下,听了各位领导的讲话。带着金丝框眼镜的这位领导首先欢迎着我们前来参与这项光荣而重要的工作,接着着重强调了此次工作的重要性、紧张性、严峻性,紧接着又提出三个务必,“同学们务必要认真负责的完成此次工作;务必要遵纪守法确保试卷的真实性;务必要在规定的时间内胜利的完成任务!”他讲话后,全场配合着响起热烈的掌声,紧接着由他身边的部队领导讲话,部队领导除了先致了欢迎辞,之后又向我们承诺了三个确保,“请同学们和老师放心,未来你们工作的三天,我们一定会确保大家的安全;确保我们所在基地免于外界的打扰;确保全市高考考生的试卷安全。”最后由我们的院主任登场致辞,他首先感谢了领导的关怀,感谢了在场同学们的支持,之后也向前面讲话的两个领导做了保证,最后院主任拿着麦克风对在场的我们发出设问句“我们能不能做到?”
“能!”
“让我听到你们的声音!能不能做到?”
“能!”
“再大一点声,能不能?”
“能!”
最后誓师大会在我们响彻山谷的“能”字中胜利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