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个贼罢了,不但偷了别人的魂魄,还意图窃国。”
云清钺冷声说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朕果然没有看错坦桑基塔拉这个卑鄙小人。”
清澄却伸手过来拉住了他:“清钺,你在这里可会害怕?”
云清钺摇了摇头:“只要和阿晟在一起,人间,阿鼻,我都甘之如饴,何来害怕一说。”
“好,那你闭上眼睛,从一数到五,我带你回去。”
云清钺听话的闭了眼睛,清澄连忙做术,利用自己留下的印记,将七重幻境齐齐打破。
而后小心翼翼得护着他的魂魄,离开了这妖山。
此时,大殿之上的众人,先是不明所以地看着高台上的三个人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
坦因国使臣朱碧池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他和貌似不经意朝这边望过来的万太宰递了个眼色,太宰却立刻将视线转开了。
就在众人按捺不住,已经有人开始小声地呼唤圣上的时候——
法师忽然倒地,狂吐鲜血。
接着皇帝又看似情绪激动,一副猛然从高处跳下来的姿势,完全靠旁边的晟妃搀扶才能站稳。
待看到群臣时,还似乎吓了一跳。
“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云清钺有些愣怔地问道。
“圣上,坦桑国确实送来了一份大礼呢。找了一个邪门的妖术士,借着献宝之机,却意图勾走圣上的魂魄,妄加控制……”
“晟妃娘娘!”朱碧池三两步迈到大殿中央:“您金口玉言,可万万不能乱说啊!”
“我等携重礼而来,归顺之意天地可鉴,怎敢有陷害皇帝陛下的心思,还请陛下明鉴!”
他说完就是重重一礼,又说得字正腔圆,义正词严。
一时间,满朝文武也不敢分辨谁是谁非。
“万太宰,你觉得呢?”清澄似笑非笑得问了一句。
“老臣惶恐,只是……娘娘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使臣入京多日,一直在安顿好的驿馆安分守己。若说是对圣上有谋害之心,那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清澄听他说完,就笑了:“圣上,你看,万太宰这样的,就是聪明人。既没有明确地包庇坦桑国,又能让这殿宇中但凡是有耳朵的,都会怀疑我居心不良。”
“老臣惶恐!”
“姐姐!”万贵妃也站了起来:“切不要开这样大的玩笑,若是我父亲真有此心,忠君报国之意置于何地?”
“对呀,置于何地?”清澄微笑着重复了一句。
云清钺一直靠着清澄没说话,他魂魄离体方归,浑身僵硬血脉不通。
全靠清澄渡过来的灵力,才一点点缓了过来。
“阿晟,你又在调皮。”多亏了她插科打诨,自己的异样才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哪有,是他们都不肯信我呢。”清澄扶他坐下,手却未松开,依旧源源不断地为他疏通筋脉。
“诸位爱卿,晟妃所言不假,这个所谓的法师确实有问题。”云清钺此言一出,殿中又是一阵混乱。
他招了招手,就有侍卫上前将法师控制起来。
待他的头被迫抬起,惊起一片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