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几乎没有睡觉,没有吃饭,在耗尽全身的力气后,终于让这件事有了个了结。回到家,一种近乎虚脱的感觉袭来,一头倒在床上,衣服都没有脱,先休息一会吧。
迷迷糊糊中刺耳的铃声将我从梦中唤醒,浑身酥软,费了好大的劲才按下接听键。
“哪位?”
“满,你怎么还没到,迟到了也不打个电话。”
经理熟悉的声音传来。
“额,你说什么?稍等一下。”
“你不会还在睡觉吧,都快中午了。”
“啊,哦,对不起啊,我好像睡过头了。”
“算了,你要不休息一天吧,看你这段时间状态一直不好,现在过来也下午了,幸好昨天把方案结了,本来想安排新的工作给你,明天再说吧。”
“好吧,谢谢了。”
挂了电话,环视四周,才发现还穿着昨晚回来时的衣服,太阳暖暖地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我怎么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渐渐地,才回想起昨天的事,天哪,昨天回到家也就七点多,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头痛的厉害,还是很困,仿佛鼓足了力气艰难地走完行程,只留下无尽的疲惫。起身,洗漱,换上睡衣,拉上窗帘。既然有一天的假期,索性睡个够吧。
醒来后,大脑生生地痛,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浑身没有气力,静静地躺着,半个小时候才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起床,洗漱,亢奋过后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毫无力气。困意不断袭来,还好明天是周五,坚持一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几近黄昏,太阳隐匿在厚厚的云层里。也不想吃饭,就这样百无聊赖地待着。这样的时刻,恨不得不存在于这个世上。出门走到公园,看着嬉闹的人群,内心愈加沉重。夜深了,人们开始回家,我也回家吧。
家?对我来说哪里才是家?
入夜,躺下,以为睡了一天很难再入眠,却不想很快进入梦乡。
清晨的闹钟将我唤醒,起床,上班。无论怎样的心境,每一天,每一天,都不会因为一个人有所改变。能改变的只有自己,不是吗?
乘车到了公司楼下,早餐店飘来的香味勾起我的食欲,忽然感到好饿。吃了早饭,困意更浓了。一整天,状态都不好,呵欠连天,一杯接一杯的咖啡也无法让我清醒过来。还好不算忙,硬撑到下班,有种被解放的感觉。公车上一个多小时,在最后排找到一个座位,一路睡到下车。吃了饭,一步步挨到家。洗漱,换衣服,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被手机铃声惊醒。
“哪位?”
“吵到你啦,是我,没什么事,想问问你怎么样了?”
“挺好的,就是困,睡不醒。”
“那就不打扰你了,休息好了打给我。”
“哦,好的,挂了。”
是红,扔了手机,又沉沉地睡去。再醒来,望向窗外,一片漆黑,难道睡了没多久?许是昨天睡得太早了,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六点四十分,难道根本没睡着?
再看日期,不对,天哪,这是已经周六的晚上了,一天一夜。
充足的睡眠总算让我清醒了一些,肚子咕噜噜地抗议了。起身,洗漱,出门。刚到楼下,手机响了。
“天,你知道我睡了多久?”
“是我。”
顿了几秒钟,电话那头的人答道,我以为是红,却是斌。
“哦,你有什么事吗?”
虽然应该什么都不说就挂上电话,可他熟悉的声音让我泄了气一般不忍挂断。猝不及防传来的声音让我不知所措,留恋不已。
“那个,你还好吗?”
“挺好的,你不用管我,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不是管你,就是问问。那个,我想去北京看看你。”
“为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再来有什么意义。”
他的话让我有些害怕,如果他真的来,我该怎么面对。我想,电话里说总是比见面要容易一些。我忽然有些恨他,如果一开始他就回来,也许我们不会走到现在。虽然我看不到未来,但如果他真心承认错误,我想一切总是会过去的。现在这样算什么?听着斌的呼吸声,他也在沉默。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父母……”
“你父母要你来的?真可笑,这是我们俩的事,我们决定就好了。为什么要听他们的,再说,跟你过日子的是我,你都不爱我了,一起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你知道他们很喜欢你,就是非要让我过去跟你再聊聊。”
“所以你就答应了?斌,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听父母的话,你不要过来,没必要。”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就放过我吧。我冲你吼你说我不够理智,我不让你打电话,你真的不打。我总是心疼你,不想让你承担太多。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也许从你一开始爱上别人,我就知道了。所以我才说不要让我知道,可你呢?不但没有在意,还觉得这一切无所谓。说什么我怎么能让一个男人一年多没有性生活。你没有,我也一样啊。十一我去厦门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那时候已经不爱我了吧。对这一切,我选择视而不见,不是因为我不知道,我只是怕自己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爱你,所以我一再告诉你不要让我知道。我只是静静地等着你回心转意,等着你回来。”
“好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