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在临近转角处的墙壁上,司阑秋似乎是触碰到了什么按钮,从司阑秋的头顶的天花板上缓缓降下来一个楼梯。
“这什么玩意?”司阑秋吓了一跳,眼看着楼梯要落在自己头上了,慌忙躲开后,打量着这个楼梯。
“长发哥哥会不会进到这个里面去了,这应该是通往上面的楼梯吧?”白崎瞿望着楼梯上面漆黑一片的未知空间,打了个寒战。
司阑秋想了一会,给君花钿发去了一条消息。
「你在第二层吗?」
等了一会,很可惜,君花钿似乎没有看到司阑秋发的消息。
给君花钿发去他要带着白崎瞿上二楼的消息后,司阑秋就带着白崎瞿踏上了楼梯。
“好黑......”白崎瞿看着那片黑漆漆的地方,紧紧跟在司阑秋后面打着冷战。
“喂,别离我那么近啊。”司阑秋无语,十分嫌弃的对白崎瞿说,“都是个初中生了,还怕黑,丢不丢人。”
白崎瞿听了司阑秋的话后不仅没有反驳,而是贴得更近了:“老老老老师啊......我最怕黑了,你得保护我啊!”
司阑秋叹了口气,只好任白崎瞿抓着自己的衣摆上楼去。
很幸运的,在两人的脚刚踏上最后一阶楼梯的时候,整个第二层的空间亮了起来。
“哈,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嘛!”白崎瞿一看有灯光,撒开司阑秋的衣服就蹦在了司阑秋前面。
“......”司阑秋默默的看了一眼被白崎瞿拽的差点走了型的衣服。
“白崎瞿!”司阑秋低头整理着被白崎瞿拽乱的衣服,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瞟到的东西却让司阑秋突然叫了起来。
“怎么了?”白崎瞿回过头看着司阑秋。
司阑秋的手有些颤抖,指着楼梯的方向:“这下面......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白崎瞿顺着司阑秋手指的地方一看,通往第一层的楼梯不见了踪影,取代而至的是一片漆黑的虚无。
“这,这是怎么回事?”白崎瞿吓了一跳,“我们会不会回不去了?”
司阑秋把手伸进那片虚无里,过了一会宽心对白崎瞿摇了摇头:“没事,只是下面黑了,楼梯还在,应该和咱们上来的时候一样,等踏到最后一阶楼梯的时候就能再见光明了。”
“那就好......”白崎瞿松了口气,“走吧,我们去找长发的哥哥!”
两人又往里走了走才发现,二层的布局跟一层的完全一样,只不过本该带有光明之源的那个座位被替换成了一个十分破旧的座位,周身散发着死寂。
司阑秋看着那个座位,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到那个座位上。
“噼啪——”
顿时,一团银蓝色的闪电覆上司阑秋的手。
“嘶......”司阑秋皱着眉收回了手,虽然并不痛,只有一股麻麻的感觉,但是却给司阑秋一种危机感。
为什么会是危机感......
“老师!你没事吧?”白崎瞿在一旁却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去看司阑秋的手有没有伤到。
“没事,崎瞿你起来一下,这个座位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司阑秋说着,后退一步,拿出了光明权杖。
白崎瞿当然也看出来了,毕竟整个金碧辉煌的圣殿里只有这么一个破旧不堪的座位,这么突兀的存在肯定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花林似霞——”
随着司阑秋的动作,那股淡红色的烟从光明权杖中散出,却不约而同的飘向那个座位。
像之前召唤迭崟裳那样,花瓣渐渐围成一个人形,随后又破裂开来。
司阑秋睁大眼睛,因为这回从花瓣中出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久的君花钿!
君花钿虽然被司阑秋召唤出来了,但是却一动不动,像是午间的小憩一样坐在那个座位上。
“君花钿!你刚才去哪了?自己一个人上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司阑秋一喜,走到君花钿面前,却发现了君花钿的异常,“......君花钿?喂!醒醒!你没事吧?!”
饶是司阑秋多大力气摇晃君花钿,君花钿却也不转醒。
看着君花钿这副样子,司阑秋也没心情再在光明圣殿带着,干脆回到了水夕城。
“他不会是染上那个什么病毒了吧?”白崎瞿轻轻的戳了戳一动不动的君花钿。
司阑秋皱着眉思考着:“不会,我刚才已经冲他用了几个万象归一的技能,就算是体内有病毒也被消灭了,应该不是病毒的问题。”
等等,我记得君花钿的胳膊上和自己有一个一样的印记!
司阑秋捋起袖子,看到的却是十分光滑的手腕。
印记不见了?!
“怎么了,老师?”白崎瞿凑上去看了一眼司阑秋的手腕,“咦?那个印记不见了?”
司阑秋想着可能是游戏中不会保留现实生活中留下的印记,掀起了君花钿的手查看。
——君花钿手上的印记为什么越来越亮?!
君花钿手腕上菱形印记的光一跳一跳的,十分刺眼,司阑秋却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费力的架起君花钿,司阑秋转头对白崎瞿说:“先不在游戏里耽搁了,走,下线!”
白崎瞿愣了一下,追上司阑秋一起去了复活点。
“那他该怎么办?”白崎瞿指着昏迷不醒的君花钿。
“自主下线区。”司阑秋指了指离自己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圆形闪着光的小台子。
自主下线区,字面上的意思,不论你是什么职业,只要站在这个台子上,无需手动,系统就会自动帮你点击下线,非常适用于那些被人追杀的玩家。
下了线,司阑秋和白崎瞿看着坐在沙发上没有动的君花钿,心中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大。
“喂!给我醒醒!我可不想被安上一个杀人的罪名!”司阑秋摇晃了一下君花钿,替他摘下了头盔。
君花钿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动静。
白崎瞿的手颤颤巍巍的探上君花钿的鼻息,然后跌坐在地上,声音都变了调:“没,没有呼吸了......”
司阑秋沉默了一下,把手放在君花钿的脖颈上,又翻开君花钿的眼皮,最后把耳朵贴在君花钿心脏的位置听了一会,对白崎瞿道:“吓都要被你吓死了!人还没死呢!”
“没,没死吗?”白崎瞿从地上爬起来,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可是他没呼吸了啊......”
司阑秋翻了个白眼,搬着君花钿到了卧室的床上,对白崎瞿说:“真不知道你那生物是怎么学的,判断一个人死了能只探鼻息吗?有的时候伤者的呼吸很轻,人的手根本感觉不出来,没有依据就不要乱说啊。”
白崎瞿听君花钿没死,松了口气,又看着君花钿这幅昏迷不醒的样子,转头问道:“现在怎么办啊?”
司阑秋看着君花钿手腕上一闪一闪的那块菱形印记,叹了口气对白崎瞿说:“我也不是医生,他这副样子也不是办法,叫他爸过来收尸好了。”
“那......我先回去了?”白崎瞿一激灵,问司阑秋。
“不用,你可以先写一会暑假作业。”司阑秋说着俯身在君花钿身上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