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枯折听到沐瑾骁的名字以为白苏要说什么,他蹲下将耳朵凑近想听。
却迟迟没有等来第二句。抬头一看白苏竟然站着睡着了。
他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身体微微倾斜,手臂自然垂下。
云枯折没打扰他,一手稳住白苏的身子,一手穿到白苏的膝盖下,将人抱了起来。
“沐瑾骁。”白苏又叫了一句。
云枯折听到这声眉头又皱了一下,他想到了以前读书的时候。
那个人也是这样,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沐瑾骁身上,吃饭的时候喊他,摔倒的时候叫他,睡觉的时候念的也是他。
云枯折有一段时间非常的嫉妒沐瑾骁,后来……
没有后来了,她死了,死在了一个满天星星的夜晚。
“茯苓?”看到白苏和那人有些相似的面貌,云枯折不由叫了另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名字。
白苏并没有睡着,失血过多让她昏昏沉沉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模模糊糊有点意识,但又不完全清醒。
没想听到了一个她十分不愿意听的名字。
她眼皮一跳。
云枯折没发现,喃喃自语:“我亲手把她葬了的,我再想什么?死而复生?不过是一个长的相似的人罢了。”
他搂着白苏,没回监狱,辗转到大理寺临时给他安排的卧房内,将白苏放上床。
白苏还没醒,脸上的血迹干涸了,云枯折这才慢半拍的吩咐人去打水。
亲自动手将她额头上的血迹,洗干净。
云枯折将最后一点血迹擦掉,将温热的帕子浸入水中,洗干净后,搭在床边。
端起水盆,他没怎么干过杂活,动作有些大,水盆碰到了床沿,发出一阵轻响。
白苏睁开了眼睛。
她可能睡懵了,一时没想起这是哪,又或者觉得现在还是在做梦。她直勾勾的看了云枯折数秒,才缓慢的闭上眼睛,又睁开。
最后确认眼前的情况不是虚影,才轻笑:“这是吹的哪里的风,你老竟然自己干这些?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呀。”
云枯折脸上的肌肉似乎天生钝化,没有任何的牵动五官的作用:“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说话的声调平稳,听不出悲喜,但没有恶意。
白苏耐心解释:“没大碍,就当来了场月事,过几天就好了。”
说完她又打量了下房间。
云枯折的房子应该是刚入住不久,没多少的个人的物品,也看不出什么喜恶,就是床和外面隔的屏风太近,看不清外面的动静。
“我睡了多久了?”她一边问,一边从床上坐起来,床头放了盏小煤油灯,看的出来烧了不久了。
“不久,大概一个时辰。”云枯折上前扶她,白苏推开了他的手。
“你能帮我去给七王府的沐四和王副将送一封信吗?”白苏从衣襟中拿出新递给云枯折,解释:“沐瑾骁怀疑有卧底,让我找机会试一试他们俩,这次王爷单独行动是个好机会,不能浪费了。”
云枯折接过信,有一丝疑惑:“这么信的过我。”
白苏的嘴角机会扯到了大脑后面:“不是我受伤了吗?支开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全坦白了,你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来的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