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芫荽的案子判了下来,比白苏想的还要顺利。
案子没往贺丞相想象中发展,贺瑞苓的死最终被认定为死有余辜,寒芫荽暂时脱离了牢狱之苦。
但为了压下剥皮案,寒芫荽的案子闹的满城皆知,已经十七岁的寒芫荽还未婚配,也不知还有谁敢去提亲。
白苏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她做完供词,签字画押后便可离开。但她并未走,站在衙役门口,等了一会。
沈昭武也做完口供出来。
白苏笑嘻嘻的凑过去:“沈大人,留步。”
沈昭武停下,蹙眉:“有何事?”
白苏道:“大人是否还住尚书府?”
沈昭武点头:“父亲年士已高,需要人在跟前照顾。”
“那在下是否可以去做客?”白苏摸着腰上的玉佩,自然而然的提出:“沈二公子,前些日子说,家中还要几罐上好的桃花酿,邀我过去喝上两杯,我正好拜访一番。”
沈昭武拱手谢绝:“昭文他已有多日未归家,这次怕是让姑娘失望了。”
白苏不依不饶:“那也没关系,这不是还有沈大人,莫不是大人舍不得那几杯好酒。
沈昭武依旧推辞:“姑娘毕竟是女儿家,和我一个大男子出去喝酒,传出去,像什么话?”
白苏没在紧逼,退让一步:“那改日,我请王爷做个拜帖,再去府上打扰。大人可千万别嫌弃我这一小小书童。”
沈昭武说着客气客气,脚程到快,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不见了身影。
白苏任然站在原地,过了少倾,云枯折姗姗来迟的牵了辆,接到白苏。
“王府那边怎么样?”白苏上了马上,将披风解开:“是否有兵动了?”
云枯折摇头:“还未,不两人都领了一批兵走,看来并没有拿。”
白苏点头,闭上眼。
云枯折赶马车的技术不好,颠簸的厉害。白苏却坐的很端正。
云枯折,这才知道白苏是会武的。
“怎么了?”似乎察觉到云枯折再看自己,白苏睁开一只眼睛,快速行进中的马车带来了浓烈风,吹起了她的发梢。
“没什么?”云枯折勒紧了马鞍:“你会武功。”
白苏点头:“一点皮毛。”
云枯折观察了下白苏的下盘相信,觉得不是一点皮毛那么简单,但他也没过多的话,继续驾驶着马车和白苏一起回了王府。
“不见了。”
给沐四的那封信里,虎符所在处的东西不在了。
“他是卧底。”云枯折肯定道:“我们要不要先控制住他。”
白苏摇头:“留着他还有用,别那么着急,心急吃不到热豆腐。”
云枯折没回话,他看见沐瑾骁的书桌上摊开一本书,不知是多久没人理过,书面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灰。
“王爷,书房的东西,只有他和我能动,他去找公主殿下,我又在刑部大牢,这些东西自然没人敢收了。”白苏解释,走过去将书页收好。
云枯折眼尖的发现,书页里面夹着一页手绘地图。
他连忙装在没看到似的移开头。
“你和兵部尚书韩择的关系怎么样?”白苏收拾好,突然发问。
“不算好。”云枯折老实摇头:“应该说我和文武百官都没有什么交情。”
所以皇上才会让他来跟这件案子。
“那没办法了。”白苏又回到案台上,提笔用沐瑾骁的字迹写了拜帖:“我们还是的去跟韩夫人问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