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白苏的手盖在了她的头上,从她掌心里传来的温度,让晓小安定了不少。
“师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白苏穿上鞋子,照例束了个马尾:“你刚刚说,是城西的大户人家?”
“是的。”晓小又急的直拍手:“可城西哪有大户人家呀。”
燕京城沿皇城前的不落大道,分为东西两边,东边多为官僚府邸,而西边则为百姓和商人的下九流民窟。
白苏叹了口气:“晓小,我让你看的都喂狗了吗?”
晓小心酸:“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人身攻击了好吗?”
白苏将最后一缕头发给绾正:“习惯了,城西大户人家只有特立独行的文大学士。”
“他不是都古稀了吗?”晓小更想哭了:“胭木小姐也太惨了吧。”
“先去寒府看看情况,这道听途说的。”
“啊!”晓小想不明白:“去寒府?那你的身份不是暴露了?我们还怎么偷账本呀。”
白苏摇头,你真的不是谁派来的间谍吗?
“等等我呀。”
白苏走出王府,正巧撞上刚刚从大理寺卿回来的沐瑾骁。
“这气势汹汹的要去哪?”沐瑾骁不知怎么兴起给自己配了吧把扇子。
白色的扇面是一副山水画,配合他一声白色奔丧服,竟然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儒雅。
仍谁看了都不会想到,他是前线的兵马大元帅。
白苏迅速看了沐瑾骁一眼,转过头:“有人欺负爷的人,去找场子,一起吗?”
最后的一起吗?只是白苏客气一下。
没想沐瑾骁扇子一收,十分兴奋回了一个好呀。
于是二人行,变成三人行。
到了寒府,白苏直接狐假虎威的报了沐瑾骁的名字。
家丁一听,便知道早上老爷吩咐过,二话不说,就将人领进大厅。
依旧是那几件擦的蹭亮的座椅。
上次她还跪在这厅前的。
寒老爷姗姗来迟的落座。
沐瑾骁将扇子一放,发难:“寒大人,叫人好等呢。”
毕竟是经过沙场的人,一举一动自带杀气,寒老爷一个文官,吓得差点从椅子上缩下来。
“我看看寒胭木。”沐瑾骁没管寒老爷的窘境,直接表明来意:“寒大人不会不乐意吧。”
要是沐瑾骁再早来半天,他觉对马上点头,打包给沐瑾骁送来,不管沐瑾骁想把她怎么着,他都不会说一句废话。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也是有底牌的人了,芫儿可是刚刚侍了寝,正得圣恩。
七王爷又如何过了这七月,还不是得回边疆,到时天高皇帝远的,谁还管你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白苏。
一个女人而且,他都没看进眼里,要不是沐瑾骁,他连见都未必会见她。
“王爷有心了,可我那女儿命薄。”他假意擦了下眼角的泪水:“也不知道是在哪感染的病,连同主母都病了,刚刚大夫来看过了,说是需要静养。”
“那正好,我王府清静,正适合养病。”沐瑾骁将扇子合拢,点了一下白苏的腰:“十一,你去帮帮寒老爷收拾一下。”
“这恐怕不太合规矩吧,毕竟还没过继的仪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