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功”现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在陈仁山体内运行,基本上一刻钟可以运行十五个周天。他以前运行一个周天得大半个时辰,现在的速度是以前的四五十倍,想想有多可怕!
陈仁山体内打通的两条筋脉,在“空明功”的运行之下,又继续扩展。手少阳三焦经,原本已经扩展到了极致,但是现在又开始了扩宽。
两条经脉很快就扩展到极限,“啵!”的一声,足少阴肾经被轻松打通,然后很快又达到了极限。
“啵!”,足太阳膀胱经也被打通,然后又是很快到达极限。
“啵!”“啵!”“啵!”“啵!”……
很快十二正经就全部都被打通,并且都被扩展到了极致。如果把陈仁山以前突破到极限的手少阳三焦经比作小溪的话,那现在的手少阳三焦经就犹如水渠一般,比以前扩大了数倍。而且不止一条,十二条都是。
陈仁山现在爆发的力量,几乎可以和后天境大圆满的高手相媲美。
这时,这股白雾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剩余的一点也不足以让陈仁山突破到后天境后期。这股白雾就在陈仁山的体内缓缓消散,滋补了他的肉身,连带着他身上的伤口,也全部愈合、结疤、脱落,最后变得和没有受伤一个样。
现在的陈仁山,单靠肉身力量,也达到了后天境中期的实力。也就是说,即便内力消耗一空,他也可以凭借肉身的力量一战,而没有了内力消耗完的虚弱感,这就是肉身力量和境界相匹配的好处。
陈仁山吸收完这股白雾的力量,实力拔高了一大截,境界达到了后天境中期极限,肉身力量也在后天境中期。神魂力量提升最大,修成了只有先天境后期才能修出的神识,并且达到了先天境大圆满的境地,只是他还不清楚神识这股力量而已。
这股魂力被陈仁山吸收完后,这片空间就缓缓的虚化、消失,他又出现在了先前的小巷子里。
“君山…无生……长生……这世间果真有长生之法?”陈仁山呢喃着,又想起了他的那个长生梦,“我定要寻得长生之法!”少年的脸上现出坚定的神情。
陈仁山又试了试他的神魂突破后的力量,方圆五十丈之内所有的一切事物,都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这家的人正在酣睡;那家的狗窝在狗窝里眯着眼睛舔了舔爪子;有一家院子里树下掉着一枚铜钱;还有一株枯树的内里被掏出个树洞,住着一窝麻雀……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神识了!可是,这是只有先天后期才可诞生的,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对了!一定是那股白雾!”陈仁山如是想到。
这时,已是黎明时分,东方的天空已映出一片橘红,太阳已经快要跳出地平线了。
刘府的家丁早已不见了踪影,陈仁山亦小心的躲过一些早起的人们,离开了县城。
回到村子,陈仁山先去了师傅留给他的院子,把身上的血迹清理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回到了家中。
李秀莲已经起来开始做早饭了,陈启泰也起来了在院子里劈柴。
“爹!你这才刚好点,就闲不住了?!快把斧头给我,我来劈!”陈仁山看到陈启泰伤刚好点就来劈柴,有些担心。
“哈哈!山儿呀!爹这个把月来,都在床上爬着度过,身子骨都锈了,再不动动,还不让老梁他们笑话!”陈启泰笑着把斧头递给了跑过来的陈仁山。
“爹~你屁股上才刚蜕了血痂,万一再裂开了,那多麻烦!所以,您今年就在家好好养伤吧,待得来年,您老再重出江湖!”陈仁山接过陈启泰递来的斧头,“咔嚓!”“咔嚓!”每次都是一斧头劈到底。
“哎呦!山儿!几天不见,长功夫了!劈柴都是一下直劈到底,厉害!比你爹我强多了!”陈启泰看着陈仁山劈柴都比自己强了,高兴的竖起了大拇指。
“那是!也不看看咱是谁的徒弟!”陈仁山笑着继续劈着柴。
“饭好了!你们爷俩过来吃吧!”李秀莲在伙房叫父子俩吃饭。
“好嘞!”陈仁山劈完最后一根柴,把柴都摞好了,这才过去和爹娘一起吃了早饭。
吃完早饭,陈仁山还是去了学堂,现在的学堂已经只剩下了三人还在坚持着,其他人都已经放弃了。
一位是陈仁山,一位是王大官,还有一位是梁守财。
王大官能坚持下来,陈仁山还是挺意外的。当时,陈仁山问王大官原因,王大官却很臭屁的说:“不要怀疑,爷我可是要当大官的人!怎能轻易就放弃?!”
梁守财呢,他爹是一位好强的人,看到王大官都在坚持学习着,老梁就对小梁说:“你个小兔崽子!你看看人家大官!嗯~!人家都能坚持,你就不能!?你爹我比他爹强!儿子也得比他儿子强!你要比不过他,就别回来见你爹我了!”
就这样,学堂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也不对,因为陈仁山的志向已不再是考取功名了,他要去追寻长生,所以,学堂严格来说,就应该只剩下了王大官和梁守财二人。
早上的时间匆匆而过,陈仁山和王大官还有梁守财三人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家吃饭了。
一进院门,陈仁山便看到一匹黄马,缰绳拴在棚子的柱子上。
“这是谁家的马儿?大黄呢?跑哪去了?”陈仁山疑惑着走进屋里。
进了屋门,陈仁山便看到地上蹲着一人,身上穿着蓝色的外套,正在摸着大黄的狗头,大黄在那享受的眯着眼。
蓝衣人听到有人进来了,抬头一看,微笑着站了起来,说道:“山儿!在学堂学习的怎么样?”
陈仁山看向蓝衣人,只见是一位英俊潇洒的青年。看到此人,陈仁山愣了一小会儿,接着眼睛湿润了,激动的大喊:“大哥!可想死我了!”说完陈仁山便扑向蓝衣人。
蓝衣人张开双臂,和陈仁山抱在一起,一会儿后,蓝衣人扶起陈仁山,拿手揉了揉他的头,微笑着说道:“山儿!三年不见,又长高了不少!呵呵!怎么还哭鼻子呢!你已经是一位大男子汉了,嗯?呵呵!”说着,还帮陈仁山擦去眼泪。
这位蓝衣青年正是陈仁山的大哥,陈禹海。三年前,一位老捕快路过村子,在这里歇脚,看上了陈禹海,要把他带走,传其衣钵,收为弟子。
当时,陈启泰和李秀莲夫妻二人,还以为是骗子呢,肯定不让老捕快带走自己的儿子。老捕快是真心看上了陈禹海,就给他们展示了一番绝技。陈禹海看到老捕快的绝技,就哭着喊着要和老捕快学。夫妻二人也见识了老捕快的绝技,在陈禹海的死缠烂打下,就同意了。这一走就是三年,陈禹海学有小成,老捕快就让他回家看看,这不,陈禹海就回来了。
“大哥!可想死山儿了!”陈仁山高兴的带着眼泪说着,“大哥,你这三年来过的可好?”
“呵呵,每天就是跟着师傅学武功,枯燥的很,师傅只给了我半个月的时间回家探亲,过后,就又得回去苦练武功了。”陈禹海微笑着说,接着又想起了什么,说道:“诶?对了!听爹娘说,你小子也学武功了?,还是和先生学的?”
“是啊!师傅的武功可厉害了!怎么样,比划比划?看看是你师傅的武功厉害,还是我师傅的高明?”陈仁山笑着向陈禹海发起了挑战。
“行啊!你这还没练几天功夫呢,就自大自满了?行!今天大哥就陪你玩玩,等会儿打的你找不着北了,可别哭鼻子哦!”陈禹海挪愉道。
“哼!谁哭鼻子还不一定呢!等会儿要是你输了,可不要耍赖哦!”陈仁山微笑着反驳,接着便拉着陈禹海跑出屋外,好似迫不及待的想要卖弄自己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