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忘记,这个镇南王爷也是害死她全家的罪魁祸首!
“禀夫人的言行举止像极了当年的严鸾吾,严副将军,你说是不是?”妖邪的眸子转向正在闷头喝酒的严亦非,武修袁似笑非笑地追问道。
“王爷此话何解?严副将军又不是严鸾吾本人,王爷这话更应该去问死去的严鸾吾!”昊炎看不下去武修袁这么刁难自己的下属,便不客气地出言顶撞了武修袁。
“昊炎,你这么护着严副将军,莫非这之间有本王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不可告人的奸情?”对于昊炎的顶撞,武修袁只是握着手中的夜光杯,邪气地开口道,眸中的光芒隐隐透着晦暗不明的冷意。
昊炎,难道你也陷进去了吗?如果这是真的,那也别怪本王对你心狠手辣!
“王爷,你这话太羞辱人了!本将军见自己的下属被王爷你这么刁难,作为严亦非的上司,我不应该为他出头吗?”昊炎的话很急,仿佛是要撇清什么,却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昊炎,本王有明确说你们有奸情吗?”沾酒的唇瓣鲜艳如血,武修袁笑得邪肆,“本王只说了比如,没说一定,昊炎你这么急欲撇清,莫非你们两个在私底下早有了隐晦的暧昧?”修长的身躯慢慢从主位上走下来,在昊炎的面前站定,武修袁妖邪的眸子好整以暇地盯着下方那张铁青的刚毅俊脸,笑得魅惑不已,“不过昊炎你已经没机会了,严副将军现在已是本王的新男宠了,你以后最好离你的下属远一点,否则祸从天降,本王可保不住你!”有力的大掌一下子钳住严亦非瘦弱的肩膀,隔着案桌把严亦非强硬地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武修袁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滚烫的唇舌蛮横地撬开了严亦非紧闭的牙关,肆无忌惮地当众上演断袖之癖的激情场面。
膝盖被案桌撞得生疼,这已经让严亦非十分恼火了,更何况被武修袁在那么多人面前欺凌,冰冷的大眼恨不得射出一把把利箭,射死眼前这个可恶之极的男人!
士可杀,不可辱!
她今天也要他尝尝当众出丑是什么滋味!
暗中点了武修袁的麻穴让他不能动弹,严亦非突然阴笑了一声,出拳快狠准地把不能动弹的武修袁打倒在地,武修袁漂亮的眼睛周围顿时多了一轮淤青,犹如多年前在兵部的那一幕惨烈状况。
“王爷,王爷,您没事吧?”王大人慌得连忙跑上去查看武修袁的伤势,一边在心中暗骂自己怎么请了这么个瘟神来,万一王爷在他府里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皇上砍。
“王爷,请你自重!”严亦非还是那句老话,不过这次的话中多了几丝得意。
用力抹去两人相濡以沫的酒气,严亦非阴笑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朝一旁替她紧张的昊炎投了个要他安心的眼神。
她早不是多年前打了狗屁王爷一拳而落荒而逃的莽撞少年,现在的她可以面不改色的打人,更可以面不改色的杀人!
“本王没事,扶本王起来!”武修袁的咬牙切齿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
“王爷,您真的没事吗?”王大人连同几个下人一同把武修袁扶到了主位上,望着武修袁的脸色犹如他眼睛周围的拳印一样黑,不禁胆战心惊地问道。
王爷该不会表面上无事,背地里却拿他来兴师问罪吧?
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王大人越想越心慌,不由得伸手抹了抹从额头上掉下的冷汗,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吭声。
“王大人,你看本王像有事的样子吗?本王不过被不听话的男宠打了一拳,回去后,本王自然有法子驯服严副将军这个不听话的男宠!”虽顶着一个乌青的眼圈在众人面前出丑,但武修袁就是有本事维持自己优雅的王爷姿态,举手投足间依然是一片慵懒闲适,半点不见慌张愤怒,邪魅地丢下几句意味不明的话让大家去浮想联翩。
只不过那长长睫毛遮掩下的,却是全然的冷戾杀气。
坐在对面目睹这一场精彩好戏的顾倾尧,狭长凤眸里的戾气更是明显。
不管他是严亦非,还是那个已经变成鬼的严鸾吾,勾搭上了当今最有权势的王爷,看来要把敌人置于死地恐怕得多花费点心思了。
严亦非当然没错过顾倾尧眼中的冷光,顽劣的嘴角轻轻一抿,一个坏主意又浮上心头。
顾倾尧你不服气我上次活埋你是吧,想要找我报复是吧?很好,我会让你尝到什么叫痛失尊严的下场!
曾经你给我的羞辱,我将十倍赠还给你!
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禀烨搂着怀中的小妾,对着严亦非的侧影若有所思。
这个严副将军的背影他总觉得在哪里看见过似的,感觉十分的熟悉。
那是……那是……
严鸾秀因为吃惊而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无法从刚才的一幕中回过神来。
刚才武修袁倒下的时候,他的手抓破了严亦非肩头的衣服,一闪而逝地露出了一个月牙形的红色胎记。
难道她眼花看错了吗?她严鸾秀的大哥还活在这个世上,又或许这世上真的有一个在同一个地方有同样胎记的人?
不,她没有看错!刚才的那一幕虽然很短暂,但她确实看的清清楚楚的,那个严副将军的肩上竟然有着与自己相同的胎记,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虽然他用面具蒙着自己的面,可那半张脸明明跟自己的大哥长得那么相像。
有可能吗?这个严亦非真的是自己已死的亲大哥吗?
等等,严亦非……严亦非……
亦是鸾字的上半部分,非同飞,会飞的东西是鸟,亦,鸟……加起来不就是个鸾字吗?
这么说,他真的是自己没死的大哥了,所以昨日大嫂才会那么急地把她推出了将军府,目的就是不让自己见到这个严亦非严副将军,怕她认出来,把危险带给自己的亲大哥?
严鸾秀不知道自己所有的猜测是不是正确,但心中已经升起了喜悦的泡泡,为自己的亲大哥还活着而高兴着。
但严鸾秀知道此刻不是上前质问严亦非是不是自己的亲大哥,她必须另找时机去找严亦非问个清楚。
“雷老板,本小店要打烊了,您看……”一间幽静的茶室里,传来了掌柜十分为难的声音。
“我知道了,这是茶钱!”雷默望了望外面已经时至半夜的天色,丢下一锭银子,与掌柜客套了几句便走出了茶楼。
他没想到严鸾秀居然放了他一天的鸽子,害他从中午喝茶喝到现在,肚子里装的都是水,可恶!
回到将军府要了些吃的东西填饱自己的肚子后,雷默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身穿薄薄的里衣爬上严亦非的床,准备来个彻彻底底的美男计,把严亦非迷得晕晕乎乎之际,把她给彻底吃了!
事不过三,他这次再吃不到,他都快憋成重伤了!
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有身体上的渴望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他好歹也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凭什么明明是他的菜,却放任别的男人一吃再吃,自己却只能看,不能摸,更不能吃!
他还真是太委屈了!
所以今晚上他不愿意做谦谦有礼的君子,而是做一回彻头彻底的小人,先把死女人吃了再说!
闻着里衣上淡雅的熏香,雷默随即露出了一抹看似有些奸诈阴险的笑容。
死女人,你今晚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乖乖从了吧,哈哈……
某个没吃到羊肉的大野狼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意淫的境界中,只差口水没流出来而已。
王府的宴会终在无比尴尬的气氛下不得不提早结束。昊炎为了不让严亦非半路上受到武修袁的报复,一直把严亦非送到她将军府的大门前才离开。
喝了点酒,严亦非有些微醉地走进将军府里,冰冷的大眼扫视着府中的一草一木,随后又想起今天所见的严鸾秀,不禁有点悲从中来,眼中莫名闪着晶莹的水光。
睹物思人,这府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她和严鸾秀小时候打闹的情景,可如今一个是只能隐姓埋名的残颜将军,另一个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不得丈夫的疼爱。
老天真够残忍,她们严府就剩她们姐妹两人了,为何所有的苦痛不让她一个人来背,使她唯一的亲妹妹可以过得幸福一点?
是她们的命太苦,还是贼老天非要这么捉弄她们?
无声地连连冷笑,严亦非负气擦掉眼中的泪光,落寞伤心地走进了自己的卧房。
刚推开门,就闻见一股很浓郁的花香冲入她的鼻腔内,严亦非难耐地皱了皱眉,关上房门继续往里走。
走到自己的床榻边,便惊见一个**的妖娆美男横在自己的床上,见她走进来,用手撑着下颚,慵懒如斯地冲她挤眉弄眼,“死女人,你回来了!”那语气温柔的要命,微微上扬的语调带着些许魅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