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村里总有一些顽皮的小孩欺负他,因为他个子矮小瘦弱,加上一个他男孩子却生的一副女孩性子,总招人打趣讥讽。
有一回,他又被欺负了,爹娘好不容易给他买的新衣裳被那些小孩子用树枝扯破了。
他哭着跑回家,却招来奶奶的一顿打,小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
齐知白心疼的不得了,夜里一边给他涂药,一边掉眼泪。
后来听说齐知白去警告了那群顽皮鬼,却惹的那群顽皮鬼起哄,一起追着齐知白打。
结果不知道怎么样,反正再没人敢欺负齐天幸了。
而齐天幸也很难想象,齐知白一个温柔腼腆的人,是怎么用那种方式不顾一切的保护他。
俩个人小时候很要好,齐天幸一直视他为亲哥哥,但如今俩人之间已经有了沟壑,感情怕是回不到从前那么纯洁美好的样子了。
思绪渐渐飘远,愁绪越理越乱。
“天幸。”齐知白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双带着温度的手抚上齐天幸消瘦的肩。
齐天幸回过神,怔怔的瞧着眼前的人。
“哥……”
他的声音很小,眼里满是无措。
齐知白坐到他的旁边,抬手拂起他鬓角的一缕青丝,别到耳后。
温和的眸子还似从前。
“你有什么便说吧,我都如实回答。”
清风携着他的声音,传入齐天幸耳中。
齐天幸喉头一哽,水眸微闪。
“当初那批人,是不是你安排的,为什么要带走我。”
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些,心里也还是不住一缩,就像是快要愈合的伤口,又重新扒开。
“不是我,我带你走只是为了救你。”
————
三年前,一个人忽然来到齐知白身边,并且告诉了他一个惊人骇世的消息……
柳亦寒摘下斗笠,那倾城的容颜让齐知白心中为之一振。
“我说的句句属实,你的母亲确实是傅忠杰,我们已经找了你十几年,如今好在我们比那男人先了一步,为了保障你的人身安全,你必须和我离开这里。”
那空灵的嗓音不带任何感情,平静无波的凤眸透着震慑人心的力量。
他似那冰川上的一朵雪莲,冰冷刺骨教人不敢靠近,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掀起他眼底的一丝波澜。
高贵出尘,清高孤傲。
“我凭什么相信你。”齐知白微微抬眸,嘴角似有一抹讽刺的笑。
“因为……哼,你可以不信我,但既然我们找到了你,想必那个男人也会找到这里,到时候,他可不像我这么和善了。”
微挑的凤眉,嘴边蓄着似有若无的浅笑。
他扬手将摘下的斗笠又带上,遮住那惹人注目的容颜。
帽檐垂下的绢纱飘逸如仙,挺拔的身姿破有几分仙风道骨,玉树临风。
他没有多言,挥了挥衣袖,就离去了。
在柳亦寒走后的第三天,齐家就出事的。
一群蒙面的黑衣人闯进了家里,她们都手持长剑,拳脚生风,一入家门就大开杀戒。
睡梦中的齐知白突然被惊醒,听着屋外的嘈杂打斗声,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奔出了房门。
入目是血溅三尺,白剑入,红剑出,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