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齐奶奶这样说,齐洲鹭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看向一旁的齐知白,他的脸在微弱的烛光下看不清神态。
他只说:“给我吧。”
齐洲鹭见他这服模样,没敢再和他较劲,退至了一旁。
只见他开始很娴熟地搓洗着衣服,齐洲鹭想了想,将那烛台往齐知白身边移了些,让他看得更清楚。
结果看到盆里那片红色的布,她血压又上来了。
“诶,别……还是我自己……来吧。”
伴随着齐洲鹭的话音,齐知白就拿起了那片修着牡丹富贵的红肚兜。
不知道齐知白此时此刻心情怎么样,齐洲鹭只知道自己心态要炸了……
眼不见,心为净。齐洲鹭回到了房间,关上了房门,本来准备就这样睡觉的,明天一早就走。可想了想,这是人家的床,她就这样躺上去,有点鸠占鹊巢的意思吧。
但让她现在出去找奶奶一起睡,她拒绝,她不想再看到那个男人修长纤细的手上,拿着自己的大红肚兜……
坐在桌前,呆呆的观察跳跃的烛火,以此来平复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咯吱”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齐洲鹭忽然心跳加速,眼神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早些歇息吧。”他的手上像是还泛着水光,玉指轻挑,解开了衣衫的带子,白色的亵衣映入眼帘。
齐洲鹭还是呆呆地看着,齐知白冲她挑了挑眉。
“妻君是不困吗?要不要知白陪你?”
本是一句平常的话,到了齐洲鹭的耳中却变了味道,暗骂自己的龌龊,也开始宽衣解带。
“你睡里边。”齐洲鹭脱掉了外袍,也只剩下一套白色的亵衣。
齐知白没有意见,率先爬上了床,他一手就解开了自己头上的发带,墨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他慢悠悠的躺下,侧着身子,一只手支着脑袋,笑着对齐洲鹭说:“妻君记得熄灯。”
明明这人什么都没做,齐洲鹭却总觉得他在邀请她。
她想,如果自己是个男的,现在应该“擎天一柱”了吧……
“不知羞耻,谁是你妻君!”
齐知白一阵低笑,他刻意压低自己的音量,却显得声线低沉慵懒,魅惑人心。
齐洲鹭心暗骂了句“小妖精”,不断提醒自己色字头上一把刀,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吹熄了烛台,屋子里完全陷入了黑暗,摸索着爬上床,床被压的咯吱一声了,吓得齐洲鹭更加小心翼翼。
掩好被角,齐洲鹭背对着齐知白,侧着身子睡觉,俩人中间空了一大块地方。
齐洲鹭迫使自己不去想旁边的人,但头下的枕头,身上的被子,都沾染了他身上的味道……渐渐的竟有些痴迷。
脑子里静不下来,只听得身旁的人传来均匀微弱的呼吸声,仿佛受他的影响,眼皮也愈加沉重,渐渐入眠。
清早醒来,就看到身旁的齐知白还在睡,不知是半夜发生了什么,齐洲鹭已经将齐知白挤到床的最里边了。
那人可怜兮兮地环抱着自己,身体紧挨墙壁,领口微微扯开了几分,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他的几缕发丝还被齐洲鹭压在身下,秀气的眉毛此刻紧促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齐洲鹭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往一旁移开了些,给他腾些空间,也将他的头发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