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所有人被他吸引了视线,只听他缓缓开口:“这屋里什么味儿……我回去了。”
说罢他真的转身就走,一旁的风叔一把拉住了他。
“哎呦喂,我的祖宗,你可不能走啊,这几位姐儿可都盼着您唱曲盼了好久了,您就给唱一曲?”
“太臭……”
他毫不留情面,说走就走,果然是个任性的主。
齐洲鹭酒劲上头,对柳亦寒说:“柳公子且慢,听闻柳公子琵琶技艺高超,鄙人幼时也习过琵琶,不知道柳公子敢不敢与我一决高下?”
那柳亦寒听此言,果然脚下一顿。
风叔一脸惊讶的看着齐洲鹭,说:“哟~鹭姐您还会弹琵琶呢!”
齐洲鹭漫不经心的答道:“不过是学了些许皮毛罢了。”
在现代,她从小就被安排了许多艺术课,如常见的钢琴、架子鼓、小提琴,还有中国传统的乐器琵琶和古筝。
其中她最为精通琵琶,还拿了不少琵琶项目比赛的金奖。
柳亦寒施施然回转过身子,在面纱后露出一个淡泊的笑。
“倒是罕见,女子竟也懂琵琶。”
他声音清澈空冷,缠绵的尾音又有几分魅惑不羁。
抬脚走进,寻了一圆凳坐下,将琵琶在腿上摆好,手指熟练的搭到琴弦上,刚试弹了几个音符,就一下子吊起了一屋子人的心,接着轻拢慢捻抹复挑,时而流利婉转,时而渐进激昂,四弦一声落下,一曲《霓裳羽衣曲》绕梁三日。
尚诗涵惊叹不已,拍手叫好。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柳公子之技艺,尚某未见人可与之匹敌!佩服!佩服!”
齐洲鹭也心下一震,这姓柳的,却有几分真才实学,这琴艺,和她这个学了近十几年的人竟不分伯仲。
看向他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赞赏。
柳亦寒缓缓起身,上前将琵琶递给齐洲鹭,眼里满是挑衅。
“齐小姐,该你了。”
齐洲鹭自信地接过琵琶,左手上按琴弦,右手立于板面,冰凉的琴弦贴着指尖,这种感觉齐洲鹭再熟悉不过。
几根手指“唰”地轻抚过琴弦,动作是相当有势,但结果却让人不忍直视。
只听得“铮”的一声,一根琴弦断了!
顿时场面一度尴尬,齐洲鹭小心翼翼地看向柳亦寒,只见柳亦寒铁青着脸,眼里冷光直射。
“对不起!我可能喝迷糊了,手都不受控制,劲不小心使大了!真是对不住啊柳公子,我一定给您修好!”齐洲鹭慌乱不已,脸也羞得通红。
“呵!我还以为你真会呢,原来是虚张声势,现在又毁了我的琴,你还真是……”
柳亦寒一把拿回自己的琴,嘲讽地看着她,按压下心中的怒火,又道:“这琴就算了,当我自己大意,不能什么人说的话都信。”
齐洲鹭一下子火了,解释说:“我是真的会,只是今天不小心失手,改日等我状态好了,我一定展示给大家看。”
尚诗涵尴尬地咧了咧嘴,说:“洲鹭,你何时学过琵琶了,我看你今日是醉昏头了,还败坏了柳公子的琴,你就莫要再耍酒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