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求富倒吸了口凉气,她当然不敢脱衣服。
她其实早就开始打齐知白的主意,苦于没有机会,但今天上午看到齐知白一个人在后山,顿时见色起意。
趁齐知白不备,她将齐知白拖到一草丛里,准备施虐,齐知白不断挣扎,但也敌不过一女子的力量,身上的衣衫都被她剥去,李求富爬在他身上,像一只狗一样疯狂舔舐啃咬,黏糊糊的恶臭的口水沾在身上,正当他绝望之际,远处传来砍柴的斧头声,李求富一愣神,齐知白眼疾手快的推开了身上的人。
踉跄地爬起,顾不得此刻的狼狈,向着小路就逃去,谁知李求富穷追不舍,路边有一条河,齐知白没有办法,纵身一跃就跳了河,开春的河水冰冷刺骨,冻得他脸色煞白。
李求富站在岸上,见人被她逼的跳了河,也一下子慌了。
而砍柴的王大婶又恰巧跟了上来,李求富更是一阵心虚,嘴里念念叨叨:“不是我,不管我的事啊!是他自己跳的!”
说着屁滚尿流的跑了,王大婶这才叫来村子里的人,救了齐知白。
所以,李求富身上怎么可能有痕迹。
村民们也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叫嚷着让李求富脱衣验身。
李求富是奇虎难下,脸色铁青。
村长是个急性子,叫来几个村里的妇女,直接将她剥了衣服。
李求富浑身肥肉,此刻一脱,那肉瞬间弹了出来,皮肤黝黑粗糙,但经过仔细一检查,根本有没一丝暧昧痕迹。
村里的男子都撇开眼不好意思看,妇女们则开始怒骂李求富:“好啊你啊,居然敢骗村长!差点就让我们误会了人家齐夫郎。”
石村长也拉下了脸。“李求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居然敢污蔑齐夫郎!并且要加害于他!你该当何罪!我定要将你押至官府!交给大人处置。”
李求富“噗通”一声跪下,爬过去抱住了石村长的腿,苦苦哀求:“村长~不要啊,我也是一时糊涂啊,而且我并没有对齐夫郎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压根没碰他啊!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声泪俱下,说出的话却让人恶心至极。
“哼!你应该去乞求知白的原谅!像你这种欺负男人的孬种,真是丢我们村的脸。”
村民们也都替齐知白打抱不平,尤其是男子们。
齐洲鹭见此番景象,心下惊喜,自己不过是诈一诈,谁知李求富自己心里有鬼,一股脑的全交代了。
不然就算她身上没有痕迹,其实也不能完全证明她和知白之间是清白的。
李求富在地上爬着,在齐知白面前一个劲的求饶:“知白,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是一时糊涂啊,你看在咱们认识这么多年的分上,你就饶了我吧!”
“知白是你这个畜生能叫的?”齐洲鹭忍无可忍,一脚踹在李求富胸前将她踹倒。
李求富心里怨恨,面上不露声色,还是一副虔诚的样子。要不是因为村长说要报官,她这一进去起码是十天半个月,她这“身娇体弱”的哪里受得了那罪。
齐知白闭着眼,不去看地上的人,紧抿的唇也透着几分苦涩。
齐奶奶此刻也看明白了一切,恼羞成怒就拿起刚才的鞭子抽到了李求富身上,李求富惨叫一声,满地逃窜。
这齐家奶奶的泼辣在村里是出了名的,除了对孙女和颜悦色一点,见到其他人就变得如同阎王一般,以至于她打李求富无人敢出声阻拦。
“你这个畜生敢把手伸到我家来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齐!”
“哎哟!齐奶奶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李求富不知何时脸上挨了一鞭,那狰狞的疤痕从眉心一直划到下巴,丑陋无比。
石村长将齐奶奶拦下:“好了!自有官府处置他!来人!将她给我绑起来拖出去,天惊!去叫官府!”
随着李求富渐远的哀嚎,村民们也都纷纷离去,只留得齐家几口人大眼瞪小眼。
齐奶奶知道自己错了,但不愿低下头,只是冷哼一声,吩咐齐天幸:“天幸去请梁大夫。”看向齐知白的眼神带着一丝愧疚,但还是没有一句道歉的话,就出了房门。
齐椿守怀中抱着昏过去的尚子瑜,对齐洲鹭说:“将他送回房吧,好好歇息,今天的事谁都不要再提了。”
齐洲鹭没有出声,她今天一下子看清了这个家,原来根本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
她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齐知白拦腰抱起,感受到他有一瞬间的僵硬,秀眉紧蹙,齐洲鹭心也跟着一紧,手下的动作更加轻柔。
男人面容憔悴,乖巧地窝在她的怀里,齐洲鹭将他送到自己房间,看他身上脏,没有立刻将他抱到床上。
“你要不要洗个澡?”齐洲鹭柔声问。
他抬了抬眼皮,又点了点头。
齐洲鹭退出门,很快替他打来热水,浴盆是当初齐洲鹭用的那一个。
雾气渐渐在房内散开,门窗紧闭,屋里有些暗沉。
“水好了,你……”刚想让他来洗澡,忽然想起他身上有伤,不能碰水。
“要不先把背擦一下?一会好上药。”
齐知白起了身,开始自顾自的脱衣服,带血的长衫褪下,露出了凝脂般的玉肌。
但唯一不完美的,就是他胸前的红印和背后丑陋的伤痕,齐洲鹭心情又有些沉郁,心里有几分怜惜。
齐洲鹭不自在地撇开眼,低声说了句,“我出去看着,你小心些。”
只听得一阵水声,他一脚就迈入了浴盆,激起涟漪。
齐知白不敢直接坐下,因为背后有伤,所以就半跪在盆里,让背脊露出水面。
齐知白沙哑着声音说道:“……谢谢了。”
齐洲鹭轻缓的退了出去,齐知白才自己费力的一点点擦洗自己的身子,他自己是看不到背后那狰狞的伤口,但那撕心裂肺的痛他也知道伤势之重。
一想到日后自己背上会留下丑陋的伤疤,齐知白的脸色愈加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