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洲鹭和李墨棋就向李母李明棠说明了来意,李明棠也看过了齐洲鹭的设计,觉得也可以一试,加之又是自己女儿想要做的,她也希望支持支持。
但考虑到此事的重大,她也提出说不可如此潦草就决定创立“添香院”,她会先在“红袖阁”的背景下,做出一批服饰来推售,大概是试水的意思,且李明棠人脉广,先打好基础再创立也不迟。
齐洲鹭和李墨棋当然也没有意见,齐洲鹭将手中的设计图纸都交给了李墨棋,并且亲自指导了第一批成衣的制作,接下来宣传销售的事则交给李家人了。
潮州这边一切安排妥当,齐洲鹭也准备打道回府了,几个月都没有见到知白,总觉得度日如年,也不知道这闷葫芦怎么不给自己来封信,明明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要给自己写信的,哼!等回去了要好好收拾!
李墨棋对齐洲鹭很是不舍,软磨硬泡硬是让齐洲鹭多留了一晚上,第二日齐洲鹭就骑着自己的赤兔踏上了行程。
从潮州回到镇上时,已经是六月底了,天气也有些燥热,近乡情更怯,齐洲鹭一想到要见到知白了,高兴地脸上的笑都没停下来过。
牵着马走到了那家糕点铺,之前见知白好像还挺喜欢吃她家的糕点,还有天幸那个小鬼,齐洲鹭走之前还叮嘱他照顾好姐夫,回来就带好吃的给他。
卖糕点的还是那个壮实的石姑娘,她家夫郎也在铺子里帮着些小忙,俩人郎情妾意,妻唱夫随,是出了名的恩爱。
“刘姐姐,给我一样拿点。”
刘姑娘回转过头,高声回应着:“好嘞,稍等!”
她很是熟练的捡了几样招牌糕点,用油纸包好,拿麻绳系牢。
“二十文,您拿好!”刘姑娘满面笑脸,抬起了头,在看清这位客人是齐洲鹭时,面色一僵,手中的糕点随之落下。
“齐,齐家姑娘……您终于回来了!”
刘姑娘听到自家妻君这话,也放下手中的活,看了过来,脸色也和刘姑娘一样。
齐洲鹭很是奇怪,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刘姐姐,怎么了?”
刘姑娘回头看了一眼夫郎,又转过头来,很是痛惜的看了看齐洲鹭。
“妹妹啊,赶紧回家看看吧。”
“什么?我,我家里怎么了?”齐洲鹭心里顿时慌乱,一种不好的预感渐渐浮现,声音有些发颤。
刘姑娘张了张口,捶胸顿足的说道:“哎呀,妹妹啊,你还是回去瞧瞧吧!姐姐我……欸,造孽啊!”
刘夫郎面色也很伤感,慢慢地还流下几滴泪。
“齐姑娘,你还是快去瞧瞧吧,你家……你家出事了!”他抬手抹去了眼泪,一想到齐家一家的惨状,他就不住的掉眼泪。
齐洲鹭没有来得及取走糕点,转身翻身上马,朝着自家飞驰而去。
糕点铺旁也围来了一些人,在刚刚她们也瞧见了齐洲鹭,此刻和刘家夫妻两个说着话。
“哎呀,齐姑娘总算回来了!”
“回来了还不得被刺激风了,你说这齐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就是,女儿好不容易考上解元了,清福该来了,人却好端端的没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