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洲鹭知道,眼前这人应该就是齐知白,恭恭敬敬的唤句:“哥。”
那人也微笑着点头,墨羽般的睫毛一颤一颤,美的似一幅水墨画。
齐奶奶一声令下宣布开饭,大家也动起了筷。
不得不说,尚子瑜的厨艺相当了得,比一些大餐厅里的都要好吃,或许……是因为里面有家的味道吧。
齐椿守给自己倒了杯米酒,啧啧的喝了一口,开口道:“鹭儿,今天过节,难得在家吃餐饭,陪娘喝一杯。”
说着,起身又取来一个小酒碗,作势要给齐洲鹭倒酒。
齐洲鹭从没有喝过酒,刚想开口拒绝,齐奶奶就骂道:“你别把你这臭毛病教给孩子。”
“娘,这不是高兴嘛。”她笑着将倒了酒的碗递给齐洲鹭。
“来来来,姑娘,陪娘喝一杯。”
齐洲鹭看她如此热情,也没再推脱,接过了酒。
“娘,我敬你。”说罢,一饮而尽。
从没有喝过酒,虽然是米酒,没什么度数,但也还是引得一阵咳嗽,脸瞬间涨红,眼里熏出了泪。
“哎呀,不能喝就少喝点!”齐奶奶心疼的看了眼齐洲鹭。
齐知白也偷偷看了眼她的脸色,又很快的低下了头,细嚼慢咽的吃着饭菜。
齐椿守也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上一碗。
抬头说:“鹭儿,这次呢,趁咱们一家聚齐了,就说说正事。这个我看今年年底之前,你和知白把婚事办了吧,虽然知白是咱家从小养大的,但也不能亏待了人家,酒席咱们还是要办的。你看呢?”
齐洲鹭心里漏了一跳,虽也想到过发生这样的事,但没料到来得这样快。
便打马虎眼:“娘,我正准备赶考呢,怎可为儿女情长分心,还是先成就了功名再议此事吧。”
齐椿守“咚”的放下酒碗,道:“去年和你议此事你便拖着,现今你又如此,到底是什么意思!”
齐知白停下碗筷,说:“娘,洲鹭说的有道理,还是读书更重要,不必如此急躁。”
“现在不急什么时候急,鹭儿,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不为知白考虑吗?你今年才十七,可知白呢?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儿早是几个孩子的爹了,你是想让村里人看他笑话?”
知白微微蹙眉,道:“娘,我没什么不好的,还是以洲鹭的前程为重。”
齐奶奶听他这样说,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个缺心眼的,你懂什么!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