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然不在昆吾洞。”涅凰冷笑而语,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怎么可能!分明是爷爷亲自将我送往昆吾洞的,我怎会记错。”似乎是担心涅凰不相信自己的所言,宸锡看向白茅神色焦急的问道:“爷爷,分明是你亲自将我送往昆吾洞的对不对。”
“谷主,确是我亲自将宸锡送往昆吾洞不假。”白茅正色且语气恭敬的说道。
“姐姐,我与爷爷不会骗你。”宸锡单手撑着床榻,因着疼痛,额头微微冒着汗珠。可于此刻的宸锡而言,这般的疼痛显然已不放在心上。为避免涅凰对自己及白茅生疑,在白茅话语落地的瞬间,其急不可待的说道。
“这是自然。”涅凰看着宸锡颔首轻声说道。
“可你渡劫的地方确实不在昆吾洞。”白茅忽然说道。
原本听闻涅凰所言后,宸锡已稍稍放下心来,连同神色也没有之前的焦急,缓和许多,甚至还稍微调整了坐姿,收起了撑着床榻的手臂将其放在膝上。却在听闻白茅所言后,又提起了原本微微放松的心,内心诧异不已,面色更是有着几分惊恐与不可思议之感。
“那我渡劫的地方究竟在哪里?”在诧异过后,宸锡忙问道。
“梅花坞深处。”涅凰清冷的声音传来。
“这…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宸锡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会弄清楚的。不过现下的你这般安好,俨然是最好的结局了。”涅凰轻声回应着,语气没有了刚才的清冷。
听闻涅凰所言,宸锡未在言语什么。不过却低着头,微眯着双眼,明显是在思考着什么。
或许是发觉宸锡已没有了大碍,片刻后涅凰轻声交代:“白茅你好生照料宸锡,若有其他要事直接去寒穴寻我便是。”
话语落地,未等白茅回应,便起身离开。
宸锡注视着涅凰的背影直至其消失于自己的视线中后看向白茅焦虑的问道:“爷爷,姐姐可有大碍。”
“不知”白茅双眼望着涅凰消失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语气倒是有着几分清冷。
“不知,怎会不知。”宸锡紧皱着眉头,神情焦灼不安。
过了片刻后,见白茅未在理会自己,又焦急的自语道:“寒穴,姐姐去了寒穴,定是受了重创。不然,不然怎么可能去寒穴。”宸锡所言虽字不成句,却透露着露骨的担忧与焦虑。可见涅凰于宸锡而言,确是十分的重要。
“宸锡你此番历劫确是太过曲折,若无谷主相助定无法安然度过。现下谷主已去寒穴调息,你需要做的便是如同谷主所言好生修养。”见宸锡惶恐不安,白茅如是这般安抚。
“爷爷,我定会将这一切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宸锡紧握着拳头狠狠的敲打着床榻,眼神锐利,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恨意。
“没有谁可以在南之极猖狂。”白茅阴冷的说道。
白茅明白宸锡的不甘与愤懑,因为此番南之极所有的人都落入了他人的牢笼之中,无一人幸免。
然而无论人还是神都有自己的底线与不可触及的地方,可恰恰涅凰与宸锡皆是自己不可触碰的防线。故而无论如何,自己都会将此事彻查个清楚明白。他既然有胆量来南之极撒野猖狂,就得做好血偿的准备。
寒穴之所以称之为寒穴,是因为洞穴中有一约莫直径五丈宽的寒塘,寒塘深不可测,就连涅凰也不知道其真实的深度。寒潭之水终年寒冷刺骨,就连神仙也受不得其冰寒之苦。可于涅凰而言,这寒穴可是修复身体的绝佳场所。不过不到万不得以,涅凰亦不会轻易来这寒穴。
由此可见,这最后的九道天雷着实不同凡响厉害的很。
而就在涅凰借着寒潭之水调息时,却突然间察觉到了外人的气息。不过虽说是外人的气息,这人于涅凰而言也着实太过熟悉了些。
待那人出现在涅凰的视线中时,涅凰早已收拾穿着完毕并端坐在寒穴中的石凳之上,俨然一副气定闲若的模样。
“涅凰,经寒潭水调息后,你现在感觉如何?”来人步履匆匆的走进涅凰,一双迷人的桃花眼透露着明显的担忧。
“你不必这般惺惺作态,看着着实令人作呕。”自从那人出现后,涅凰便冷眼看着那人,现下更是毫不留情的冷笑而语。
听闻涅凰所言,原本还透露着担忧的桃花眼立刻带着冷意,不过仅是片刻的时间便又掩饰而去,眼神却也没有了之前的担忧,稍显冷漠。
“涅凰,现在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不是我的本意。”那人直视着涅凰的双眼,似乎证明着自己所言不假。
“哼…”涅凰冷眼回视,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嘲弄,嗤笑道:“将宸锡带往梅花坞深处渡劫的人难道不是你?假借白茅之名传音唤我回梧桐谷的人难道不是你?”
涅凰泛着冷意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那人,忽而突然站立起身,拍着石桌“这仙界人间乃至现下的四极之地,除了你聂耳,我确实想不出谁还有这通天的本领。聂耳,你告诉我谁还有这通天的本领。”
听着涅凰的怒吼,聂耳心中忽然打了个寒颤,慌了神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仅仅是直愣愣的看着涅凰,想解释些什么,却好似又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聂耳,你数百年前袖手旁观我已不怨你。那么你告诉我,你现下的这番行径又是为了什么?”涅凰语气没有不久的愤怒,却又清冷了许多。
“若我说,无论我设计与否你都将回南之极,你是否信我所言。若我说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南之极都是为了你,你是否信我所言。”聂耳俨然没有了之前慌乱的神色,轻声说道。
“哼…笑话”涅凰眼神中充满嘲弄,冷瞥一眼聂耳后冷笑着“聂耳,这数百年间你委实变了不少。”
听闻涅凰所言,聂耳淡淡看了一眼涅凰后,未再说些什么。
“聂耳,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不要打四极的注意,更不要打我南之极的注意。我敢毁天灭地,你可不敢。”见聂耳未再开口,涅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冷意与决绝之感告诫着聂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