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煜早在前几天便随冯寅去上学了。家里还是一样的平静,吕父吕母要下地,偶尔还要打猎。吕卿在家里帮帮忙。只是最近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跟着自己,一会头却又什么都没有。也许是最近太累了吧,吕卿掂了掂身后的竹背篓。继续朝山下走去。
“翠花,翠花,你家出事啦!”一个身影飞快的跑到吕卿的身边。
是赵婶子的二丫,俩人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关系还算是很好的。此刻她喘着粗气,小脸也因剧烈的运动而涨的通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别急,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吕卿一边扶着她,一边拍着她的背,给她顺着气。
“你……你家来了……来了一群衙……役,你爹爹上次送到镇上的野鸡,被王员外家的姨娘买回去吃了,结果那姨娘死了。”
“这和我爹爹有什么关系?”吕卿大惊,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说是那野鸡吃了什么毒物,肉里面有毒。那鸡汤本是炖给王少爷补身子的,可不知怎么的被姨娘误食后,这才中毒死的。”
王少爷?王哲远!吕卿皱紧了眉头,如果没有那件事,吕卿还不会多想,只是上次去赶集后,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善了。
不等二丫还要在说些什么,吕卿便往家里跑去。
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家里养的鸡和兔子都被杀光了,血见的到处都是,看着人是触目惊心的。
不大的院子被来看热闹的乡民围的是里外三层。手中指指点点的,都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让开,让开。”吕卿扒开了外面的人,看到家里的情况,脸色瞬间惨白起来。跑到屋里到处叫着人,却没有人回应她。
“翠花,你别叫了,你爹爹和娘亲,都被那些个凶神恶煞的衙役带走了。”人群里有人说道。
吕卿听到这,马上要玩镇子上跑。
她知道这一切,一定是王哲远搞的鬼,她也知道,王家和官府的关系摆在那里,她这一去,怕是自投罗网,但是她不后悔,爹爹娘亲待她如此的好,这一切也是因她来的,她做不到置身事外。
“姑娘这是去哪?”一辆马车停在了吕卿的面前。
算不上豪华,却也是澜州镇上的独一份。
“是你?”
来的人是上次救了他们母子的那位贵人生边的护卫,那做在车里的想必就是那位贵人了,吕卿有些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们。
“姑娘记性真好,不知姑娘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雷泽说道。
“我……家中出了点事,我要去镇上的衙门一趟。”
“这样啊,正巧我们也要去镇上衙门,不如带姑娘一程。”
“这……那就麻烦公子了。”
吕卿本不想上车的,毕竟人家与他们非亲非故的,又是上位者,怎会为了一点小事来一而再在而三的帮她。只是现下还是要早一些见到爹爹和娘亲。
她自知身份低微,人家愿意送他一程,她也不会上赶着不知好歹,所以也没有尽到马车内,而是坐在了马车外面和雷泽并肩。
感受到了身后一阵阵的寒气,雷泽默默的咽了口口水,感觉自己的寒毛都要立起来了。
“想必姑娘也是着急,我驱赶马车只要一会的功夫就能到衙门,只是外面风大,路上也多有颠簸,还请姑娘去车里坐着吧。”
“多谢公子关心,小女子是个乡下丫头,牛车可比这颠簸多了,有什么受不得的。再说我这身上脏兮兮的,怕会蹭坏了贵人的马车。”
已经搭了人家的顺风车,吕卿怎么好意思跟主人家抢位置坐。
感觉到背后的寒气越发的逼人了,雷泽有些坐立不安了。他从没见过爷对那个人如此的上心过,看来这位姑娘是跑不掉了。
也许路上真的过于颠簸,吕卿感觉若不是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抓着马车的边缘,也许她真的要被甩了出去。
吕卿觉得自己可能就算到了衙门口,可能也要去半条命吧,算了人家也是好心带她一程,马车总比步行快多了。她也没什么好挑的。
就在吕卿自我安慰的时候,突然马车一阵剧烈的颠簸,马儿受惊似的太高的前蹄,大声鸣叫了一声。吕卿本就是勉强才抓的住车边的,如此剧烈的抖动让她手下一滑,差点掉下了地上。
这时马儿处在受惊的状态,若是跌了下去,一定会被马蹄踩死的。
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吕卿一个扭身,朝另一边滚了过去。
“别怕,没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吕卿睁开了闭紧的眼睛,手心里全是冷汗,那原本殷红的朱唇,先下也一片苍白。头上好像有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顶,那轻柔的声音听着很让人安心。
吕卿抬头看去,一张俊美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原来是自己不知怎么滴,滚到了人脚底下,双手紧紧的拉着人家的衣摆,额头埋在了人家的肚子里。
这样的姿势太过的暧昧,吕卿像是触电一样的弹开。脸瞬间就红了,不管那一世,她都不曾与男人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近到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特别的味道,想是青草香,又不太像。但是让人很舒心。
刚刚好像是自己滚到人家怀里的,吕卿又有些满脸的黑线。
怀中的人早已退了出去,那空落落的感觉从怀里一直漫延到心里,赵瑾不断的摩擦这自己的指尖,不断的深呼吸着告诉自己,不急,不要急,他的卿卿那么胆小,他会下到她的。
“爷,没事吧?”这时外面传来了雷泽的声音打断了车内有些暧昧尴尬的气氛。
“无碍,走吧。”
雷泽点了点头,安抚了下马儿,驱车就走了。
看着眼前已经开始闭目养神的人,吕卿有些尴尬了。她现在是要继续在车里呢?还是出去呢?算了进都进来了,人家也没说什么。她现在也不敢出去了,第一次还说是幸运,万一在来一次,她可不敢保证比这次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