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闹事的女人虽然哭得撕心裂肺,歇斯底里,但是她的眉眼间,竟看不到一分昔日爱人离世的痛楚。
紫鸢危险的眼眸微微眯起,猜到了这个闹事的女人必定有幕后黑手指使。
利用中毒男子的死,想将脏水泼在她的身上,让她惹上人命官司,置紫鸢于死地。
呵,好歹毒的心机。
冲进来和拥挤在外面的人潮,听到身穿淡黄色裙袄的女子,哭泣连连的控诉,群众的情绪更加激愤了!
一句句恶毒的诅咒和谩骂在聚福楼渲染开。
“想不到这个女人,年纪这么小,竟如此歹毒,将酒菜里下最毒的药,以后谁还赶来吃酒?”
“是啊是啊,看她那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样就不是好东西!”骂紫鸢的是一个姿色极丑的半老徐娘,她相公正色眯眯的瞧着紫鸢的美色擦口水,眼珠子恨不得钉在紫鸢身上。
“呸,常言道最毒妇人心,越漂亮的女人越有毒,靠近不得。”
“还愣着干啥?杀人偿命,走走走赶紧去报官。”
……
紫鸢佯装很害怕的样子,缩了缩脖子,玄泣欲滴,委屈巴巴的哭诉:“姑娘,人在做天在看啊,你怎么能污蔑我呢?
若你瞧见我生意不错,想要钱,要多少我都能给你。”
淡黄色袄裙的女子,瞧见楚紫鸢这副害怕胆小的样子,隐隐有些得意,她敛下眸子,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听听你们听听,他害死了我最亲爱的相公。现如今却用银子来收买我?
再多的银子能买我相公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吗?
更何况我相公中毒的时候,嘴里大口大口的涌出黑血,我相公七窍流血而死,苦命鸳鸯落了单,她怎么能用钱来侮辱我呢?”
“那你想要什么?”紫鸢眸底闪着精光。
“我只要你以命抵命!“淡黄色袄裙的女子眼底都是嘲弄和杀意。
紫鸢果然没猜错,这个不要财富的女子,就是她的仇人指使,想借题发挥要她的命。
紫鸢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嘴角,目光灼灼:“你为何如此确定,这毒是在我们酒馆中的?我怀疑有人提前给他下了毒,只是毒药发作的时候正好选择在我的酒馆,借此契机污蔑我对吗?”
淡黄色袄裙的女子听了紫鸢的话,瞳孔瑟缩了一下,尖利的辩驳:“你这话何意?莫非故意狡辩,污蔑是我给自己的相公下毒?”
“嗯。”紫鸢淡淡的应了声,“你瞧官差来了,我们俩都有嫌疑,不如一起关入大牢,等待公正廉洁的钦差大人审判?”
淡黄色袄裙的女子,听到要关入大牢,想到那些凶神恶煞的衙役,吓得脸色苍白,颤抖。
明明指使她的蒙面黑衣男,只要求她将眼前的女人泼上害人命的脏水。她不仅可以除掉她家的死鬼,她就可以全身而退和自己的情哥哥远走高飞。
可为何,事情早已超出她的控制和想象?
她竟然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性命都算计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