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场上一走一留的戏码演得正精彩的时候,叶卿羽干咳两声走到两人旁边,虚扶了一把蝶衣,故作惊讶道:“哎呀,这不是烟雨楼的头牌蝶衣嘛!你这是?”
正在苦苦哀求地蝶衣听见叶卿羽的话后,腾出一只手拂去脸上的泪痕,抬头看向他,“原来是叶公子啊,想来叶公子怕是误会了,烟雨楼,已经再无蝶衣了。”
要说叶卿羽的演技,还真不是盖的,闻言立马一副遭受了巨大打击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我仰慕蝶衣姑娘已久,数次约见不得,今来长安,本想再试一试的,现今……竟没了机会。”叶卿羽用手捂着心口,再次沉痛地开口:“蝶衣姑娘乃倾国之资,仰慕者数不胜数,到底是叶某来迟了,如今你已有良人,叶某也不便叨扰,唯有祝福二位了。”
听完叶卿羽的话,蝶衣面露尴尬,而后露出自嘲的笑容“叶公字说笑了,蝶衣如今残破之身,哪里还值得您惦记呢?只望借您吉言,能与官人相守相携,此生便也无憾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触怒了蝶衣包着的红发男子,男子一脚踹在蝶衣身上,指着她张口骂道:“臭*子,给你脸,你还立上牌坊了?相守相携?你一个*女,你也配!”
不管蝶衣是什么身份,那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红发男子这一踹,四周男性愤怒不已,纷纷开始谴责他。
叶卿羽更是一副怒极模样:“欸?你这人,你怎么还打人呢?你即要了蝶衣,就应该好好对她,一个外族人,竟然胆敢在南慕国地界儿上对国人当中行凶,你这是欺南慕国无人?”
三言两语,成功将的一件情感矛盾上升成为了族与族之间的矛盾,安流烟默默地想,叶卿羽这厮,挑拨离间的理由还真不赖!
果不其然,周围的百姓情绪更加激动了,纷纷吵着要为蝶衣讨回公道,把红衣男子送衙门。
这时,刚受了一脚的蝶衣,缓缓站起身子,手时刻护着小腹,泪眼朦胧,惹人心怜,“想我蝶衣,原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虽家道中落,沦落到风月场所中,却也知道礼义廉耻,从来只卖艺,不卖身,默默等待一个有心人。那日你闯进我的生活,发誓会好好待我,我这才委身于你,不曾想,你竟是这般无情无义的负心汉。”
看着眼前虚弱的女子身形摇摇欲坠,安流烟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蝶衣对其微微一点头,继续朝红发男子说道:“现如今,我因怀了你的骨肉被“妈妈”赶出烟雨楼,你不但不履行承诺娶我,竟然还妄图伤我腹中孩子的性命,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为何这般铁石心肠?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红发男子冷哼一声:“哼!你一个*女,居然在这里说什么礼义廉耻,可笑不可笑?再说了,你说孩子是我的就是我的?我看你是只是看我出手阔绰、气度不凡,定然不是贫贱之辈,想找我当冤大头,从此枝头变凤凰。“
“你你你,”蝶衣因为愤怒,指着红发男子的手抖个不停,“我蝶衣,跟你之前,清清白白,你会不知?士可杀不可辱,想我一生清高,最后竟栽在你这个无知之徒手上,是我瞎了眼。”
“你清白?*女都清白了,那世上哪里还有什么清白女子?”红衣男子仿佛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其实不止红衣男子,在场的人中大多数对蝶衣的话都不敢恭维,清白两个字从*女的嘴里说出来,还真就变了味儿。一些妇女听见蝶衣以清白标榜自己,更是感觉到羞辱,*女清白了,那她们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