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北窗呆愣的摇摇头,道,“没有。”
枫儿很是失望,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奴婢这就去的下落,不过有一句话,奴婢还是要说。”
袁北窗点头道,“你说。”
枫儿摸了摸自己不争气又流下来的眼泪,说道,“王爷,就算是一个不情之请,就算王爷觉得奴婢无礼,奴婢还是要说,小姐其实一直都很喜欢王爷,只不过碍于面子总是不肯说喜欢王爷的话,但是奴婢在小姐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了,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喜欢王爷,还请王爷不要放弃小姐。”
枫儿说着说着突然就哭了出来,她为了找萧凉满,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睡了,也不敢睡,怕错过小姐的一丝丝消息,也怕得到小姐死去的消息,总之是一点都不敢睡,她已经接近崩溃了,来到袁北窗这里也是忐忑的,如今终于撑不住了。
袁北窗呆愣的看着哭的不停的枫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一句,“好。”便没有再说什么了,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快点找到袁北窗,然后拍着她的肩膀,紧紧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说,“你真的吓到我了。”
看到袁北窗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枫儿知道问不出什么,既然袁北窗都答应了,那就没什么好说了的,随意对着袁北窗点点头便离开书房了,也没有去找老王爷,而是直接离开了这里,还嘱咐老管家不要把她来过的消息告诉老王爷,萧凉满如今都不在这里了,她也没有什么理由继续停留在这里,她只想赶紧出去寻找萧凉满。
枫儿走后,袁北窗便呆呆的看着毛笔,好久才反应过来,突然就跑了出去,找到了还在吃肉的樱桃芭蕉两个小老虎,然后进去摸了摸他们,虽然很久没见了,不过老虎都是闻着气味的,所以看到袁北窗并没有咬人,而是兴奋的扑到袁北窗,想和袁北窗一起玩。
袁北窗努力收拾自己的心情和他们一起玩耍,这算是萧凉满在这个家里就给他的唯一的东西了吧?也不算是,这两只老虎还是自己弄来的,萧凉满很喜欢他们,陪他们玩了好久。
袁北窗这么想着,突然笑着笑着就哭了,旁边的两只小老虎并不知道袁北窗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以前和他们玩耍的萧凉满暂时不会回来了,只是袁北窗身上伤心的氛围,两只小老虎都感受的到,忍不住舔了舔袁北窗。
看过了两只老虎,袁北窗便继续开始应对新皇,他不能倒下,不然萧凉满回来了,看到这么萧条的家,不想进去怎么办?
袁北窗这边这么忙,萧凉满那边也不轻松。
她被原南满一起拉着掉下了悬崖,因为有原南满给她垫背,所以幸运的没有摔死,不过也差不多了。
在她迷糊的就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马车的轱辘声,然后好像有人下了车,听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的声音,“大师兄!这不是那日的那位姑娘吗?怎么会从这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啊!不过还好,还有一口气,还有救还有救。”
萧凉满皱着眉头,并不是因为伤口疼痛,而是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聒噪了,她被吵的头疼。
又听到一个寒冷的听着声音就想让人打哆嗦的声音,“好了,别多说废话了,快把她抱上来还好这里有一些伤药。”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便听话的抱起了自己,嘴里还说着,“怎么样,大师兄,你是不是该感谢我?要不是多拿了一些伤药,现在都救不了人了。”
只听到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你平时走路不看路,你很骄傲?”
萧凉满听了这话忍不住想笑,不过伤口随着震动又疼了起来,萧凉满又变成皱着眉头凄惨的样子了。
那人哈哈大笑,“哼,大师兄说我也就罢了,你竟然也敢嘲笑我,好啊,那就疼死你得了。”
萧凉满皱着眉头想,这人还挺记仇啊,不过自己也是幸运,有人救了自己,看来这回是死不了了。
那人又开口说到,“师兄,这里还有一个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然我们也把他拉走?”
另一个人说道,“不必,那人已经死了,肯定会有人来找的,你就别操这闲心了。”
那人嗯了一声接着道,“大师兄说的是,不过这两个人是怎么掉下来的?不会是一起殉情吧?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萧凉满听了这话差点从昏迷中起来拍死这个口无遮拦的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毁自己的名声?说什么殉情,真是眼瞎了,她怎么可能看得上原南满这个负心汉?她可是为了民族大义!这个胡说八道的人!
“好了,别说这么多了,快点走吧,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回到谷里说不定都要天黑了。”
那人这才安静下来,紧接着萧凉满便觉得有人在给自己上药,因为有些麻药的成分,而且折腾了这么久,萧凉满坚持了这么久真是不容易,很快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萧凉满有了意识,醒来之后睁开眼睛,便看到粉红色的纱缦,萧凉满皱着眉头,刚醒来还有些不能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了自己好像被人救了,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枫儿知不知道这里。
萧凉满叹了口气,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这时候正好有人进来了,看到萧凉满醒了,便赶紧走了过来把萧凉满扶了起来,说道,“你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大师兄说了,若是你今天还不醒过来,便凶多吉少了,没想到你便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这是补药,你快喝了吧。”
萧凉满抬眼看去,发现这女子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满脸的稚气,看上去便是单纯不已的人,看着自己的眼睛也是清澈不已,萧凉满心中暗道,看来这是个单纯好骗的女子,应该能套出一些话。
不过还是听话的端过了她手中的碗,这回她自然不会嫌弃难喝不喝了,虽然之前的时候枫儿每天都给自己熬药喝,她都偷偷的给袁北窗和萧野喝了。
想到袁北窗,萧凉满的手僵硬了一下,女子也很敏感,看到便说,“你怕苦?没关系,我可以给你吃蜜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