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
林延甫正在自己的屋子里打坐,有人敲响了他的门。
“族长,出事了!”
“什么事?”林延甫立即结束了打坐,过去打开了房门。
今晚林千帆去皇宫参加六皇子的生辰宴,他始终不太放心。实在是近来自己孙女太能闯祸,虽然总的来说都圆满解决了,但是每次的情形都颇为危险,他就不由得提着一颗心,担心哪一次林千帆翻了车。
所以一听到有人喊出事,他就有预感是孙女儿出事了。
“是千帆小姐她——”
果然如此,林延甫眼皮子一跳,“带路!”
……
皇宫,御花园内。
萧玉好不容易从贵族世家的人群之中脱身,就发现林千帆早已没了身影,不禁暗喊一声糟糕。
“父皇,儿臣的未来六王妃不见了,儿臣去找她!”萧玉特意向东启帝喊了一声,才朝着御花园外边跑了出去。
林千帆已经去了绿湖老祖那儿,怎样才可能从玄皇老祖的手中救下林千帆呢?靠着他自己的修为是不可能的,这偌大的皇宫里也找不出任何一个能和绿湖老祖抗衡的人。
所以他只能让尽量多的人知道林千帆的所在。
但是他要是直接向东启帝开口派人去找林千帆,东启帝肯定不会答应。因为林千帆作为纯阴体,所有人都认为他不该跟林千帆有所牵扯。
所以只有他自己先跑去找林千帆,东启帝为了阻拦他,才会派人去找。
“六皇儿!朕派侍卫们去找,你回来!”萧玉是这场生辰宴的主角,怎么能擅自跑了!东启帝立即派出了侍卫拦人找人。
萧玉向来隐藏实力,就是东启帝这些人也不知道他有玄灵的实力,派出的侍卫自然没一个拦得住他,他很快就找到林千帆所在的院子。
因为那个院子的方向里,战斗已经开始了,细微的声响和隐隐可见的玄力光芒他立即便注意到了。
但是等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林千帆已经倒在地上浑身狼狈。
想到前不久林千帆在铸阁受的刺穿胸口的重伤极有可能还没恢复,这会儿又遭到玄皇强者的重击,萧玉就感觉很不好。
“千帆!”萧玉也顾不上小心接近,立即就冲到了林千帆的身旁。
“你怎么来了。”林千帆无奈地叹了口气,萧玉一来,她不是更难逃走了吗。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说了不来的,结果忽悠了我,自己一个人跑来这里送死。”
“机会难得么,有收获,刚好让我看见最精彩的一幕。”林千帆勾了勾嘴角。
“你还笑得出来。”萧玉恼,他自己已经算是相当没心没肺的人,但是跟林千帆真是没法比。
他的没心没肺也就是不要脸的程度,但是林千帆是不要命的程度。
“萧玉侄儿,你若是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现在立刻离开,本尊可以饶你一命!”绿湖老祖手中漂浮着一团光芒极盛的玄力,那玄力里蕴含着令人心惊的破坏力。
但是与绿湖老祖不符的是他此刻滑稽的形象。
衣衫半敞,露出里边又白又肥的胸膛,裤子因为穿得着急穿反了,脸上还沾了胭脂的红色。绿湖老祖本就生得貌丑,这样看起来就更油腻了。
而他边上的林回雪也没好到哪里去,发丝凌乱衣服破碎,看得出来绿湖老祖下手挺狠。
“我要带千帆走。”萧玉将林千帆护在自己的臂弯里,防着绿湖老祖突然攻击。
“放她走绝不可能!萧玉侄儿,你要是执意要不走,就别怪本尊不念你父亲的面子!”绿湖老祖威胁道。
“千帆,你说我抱着你逃走的几率有多大?”萧玉低头问林千帆,虽是问句,但其实他心里是有答案的。
“没希望啊。”
“那以我玄灵的实力能撑多久?”只要撑到那些侍卫们找到这里,绿湖老祖应该也会有所顾忌不敢当众杀人。
“你只要吃上一招,就会变成我这样。”林千帆答。意思是三秒都不会有。
连小青被绿湖老祖的攻击波及到,也变成了一只焦黑的鸟直接掉在了地上,更何况是萧玉呢。
她方才若不是仗着身手灵活躲得快,攻击就只擦到她而已,她现在才会有命活着。
“也罢,同年同月同日死很适合我们这对野鸳鸯。我没遗憾了。”萧玉也终于不再愁眉不展,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搏一搏吧,看看那群侍卫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里。
“看来你是真打算和这个小丫头一起死在这里了!”绿湖老祖冷了脸,当即攻向了地上的萧玉和林千帆二人。
萧玉护着林千帆本就极难移动,在地上拼命地滚了一小段距离,他的背后还是狠狠地吃下了这一招,当即整张脸都变得苍白毫无血色。
“萧玉!”林千帆看得心一惊。
虽然嫌弃萧玉来拖后腿,但是萧玉对她几次舍命相陪,真正看到萧玉受伤的时候她还是不忍心。
“没事……”萧玉的嘴角依旧带着一丝笑意,像是要将林千帆的没心没肺学个十成十。
“你又何必呢。就你这本事,还不如我呢,我虽然修为远远不及你,但好歹在绿湖老祖的手下还撑了许久。”而且,抱着她不松手是几个意思!这种时候不应该想办法一个人引走绿湖老祖的注意嘛!
两人待在一起,绿湖老祖一打打俩,他们俩谁都躲不掉了。
“是啊,你比我厉害。如果这会儿换做有玄灵实力的是你,说不定我们二人都能逃掉。”萧玉虽然实力向来强过同龄人很多,但也并不因此就自负。
地下比武场那会儿,林千帆每一场比试他都看在眼里,她凭借的不是玄力,却能打败修为比她高许多的人。那样的战斗能力,也是他见所未见的。
“千帆,不是说纯阴体能吸走男子身上所有的修为吗?你把我的修为都吸走吧!”萧玉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开什么玩笑!”林千帆瞪了他一眼。
这个想法听起来荒谬,但是此刻他说这话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