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师傅恼羞成怒,想拉更多人下马,“他们也有问题,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走?”
他要是走了,每个月的收入去哪里找?
好不容易找到了尘又轩这么一处冤大头,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镜凌霜靠在椅背上,“我只看你不顺眼,这个理由可以吗?”
“你……”,高师傅被眼前人的不讲理弄得措手不及,气急败坏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毕竟像模像样的人就算内里再怎么人模狗样,也得顾忌面子功夫,拿他这种地痞无赖最没有办法。
“你什么你”,镜凌霜翻了个白眼,“我最讨厌别人拿手指指着我了,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吧。”
管事有些怔愣,这种人难道还要留?
镜凌霜看了管事一眼,“你,去写一份公文出来,把这次的事情详细记录出来。”
“是。”管事发现眼前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解决事情鬼点子很多,也不顾及自己身份。
准确来说,世俗礼法在这人眼里就是个狗屁。
管事让人准备了笔墨纸砚,亲自记录了这次的事情。
“继续,找几个人来写,写很多很多份。”
“是。”
管事挥了挥手,“你们几个识字的,都过来抄。”
几个人抄的起劲,镜凌霜也就没有管了。
趁着有点混乱的时候,走上前去,一脚将高师傅踹倒了,“想趁机溜走呀,可是我偏不想如你意呢。”
随手扔了一把痒痒粉下去,回了座位,轻轻揭了揭茶盖。
镜凌霜端起茶杯,转过身去,对着某块背景板嘘寒问暖,“渴不渴,站的累不累?”
管事:“……”
他渴。
抄字的:“……”
手酸。
旁边站着的伙计:“……”
他们累。
夜.背景板.君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渴,你自己喝吧。”
“哦。”镜凌霜回过头来看着管事几人,“行了,这就够了。”
“啊……”,被镜凌霜踹倒在地的高师傅一直爬不起来时就有些心慌。
痒痒粉药效发作时,这人如血葫芦一样,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滚儿,手指使劲地到处抓。
镜凌霜看着皱了皱眉,没想到这次练出来的药有这么强的药效,不禁低头看向乾坤袋里的云栖药鼎。
云栖药鼎感应到了以后,有些得意地晃了晃身子,缩小后的鼎一颠一颠的,邀功似的摇了摇。
镜凌霜眼底染上了一缕思索,暂时之间没有想太多。
高师傅的叫声太过凄惨,众人心中不由泛起一阵凉意。
镜凌霜抬眸看着一些人眼里闪过虚心和闪躲,嘴角有些嘲讽地弯了弯。
“现在的情况你们看到了,那些给北城区传递消息,毁坏我们的粮仓,往粮仓里放蛇鼠虫蚁的人,如果你们自请离去,我可以给你们白银百两。如果你们不肯,被我查出来,就和他一样了,好好考虑一下。”
女子面不改色地看着地上血肉有些模糊不断挣扎的男子,甚至面上有着浅显的笑意。
这一幕反而让众人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