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科西嘉·赫勒拿是个很有想法的学生，这是他的老师对他的评价，科西嘉总认为自己是要成就大事的人，于是他在念中等学校时就立下了自己的远大目标，并为此做了许多准备，成功用自己的成绩拉低了全校的平均分，家里通过关系送他去炮兵高等学校进修，因为他擅自更改魔导炮被开除，最后他又被送到这座远离家乡的著名院校来了。学校围墙上写着醒目的标语“好好改造，重新做人”，这让科西嘉有种走错地方的感觉，他刚报到就被一脸凶相的老师带到训练场跑5000米，休息十五分钟后是一系列体能训练，在此过程中那个穿着军装的教官时不时给懈怠的人来一发岩弹，力度把握相当好，疼痛感也是翻倍的。训练只一上午，下午是文化课，但是上课的老师逃课了，这也是很神奇了。科西嘉在这里待了一星期，大概了解了学校的状况，上午是全校所有学生的体能训练，教官似乎是往届学长，因此把受到的气全部强加给下一批学生。下午的文化课据说是老师人数不够，只能轮流上课，到最后往往是讲不完，老师们只好各种对策，比如一堂课只讲一次，教室人数不限，或者扩大声音，让两个班都能听到，当然也有不负责的，每次上课把书一放，“自习”，走了。期末有一次考试，不过的人假期留在学校继续学习，后果还是很严重的，科西嘉运气不是很好，他被分给那个老是让学生自习的家伙。科西嘉很是苦恼，他想过去蹭课，奈何别的班也是人满为患，对付外人相当一致，他只好去试试能不能把那个不敬业的家伙劝回来。他顺着出校门的路找，门卫看到他，“同学，你不回去上课吗？”“我们老师跑了，你看到他出去了吗？”“没人出去，你的老师叫什么？”“他只告诉我们名字是基尔。”“没印象，我也是不久前才来上班。”科西嘉扭头往回走，直到最后也没找到人。第二天课上，基尔带了所有学生的老朋友试卷到课堂上，“自己拿下去做吧。”他把试卷一放，走了，下课他才过来收。又过了一天，基尔把所有人叫到训练场，“让你们这些废物自学是我的失误，我高估了你们以前学的垃圾，你们有什么脸说自己是法师，你们手里的魔杖吗？”他冷冷地说道，“现在改变规则了，活下去的人就及格。”他一挥手，一股黑烟笼罩了众人。科西嘉捂住口鼻，但是黑烟却不呛人，接着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科西嘉赶紧过去却什么也没有，七十多人被这烟隔绝了。接着各种声音传来，有人的喊叫声，跑动声，使用魔法后的破坏声，科西嘉有些害怕，他还有理智知道基尔不会真的杀人，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随着声音逐渐减弱，科西嘉瞬间有了危险预感，他当心自己的魔法挡不住攻击直接使用了防御魔具，一道阴影打在魔力罩上，魔力罩黯淡了不少，科西嘉从慌乱中醒悟过来，大声喊：“攻击是速度很快的影子，防御魔具可以挡一下。”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喊：“火系魔法作用很大。”“水系没用，啊。”科西嘉第二次被攻击，魔力罩接近消失了，他连忙用出另一件，但是第三次攻击后他突然失去知觉，“诅咒吗？”科西嘉倒地不起。苏醒是一星期后的事了，科西嘉听医生说他们班有一半人被基尔踢出去了，为此还和院长吵了一架。“詹姆斯，有好戏看了。”门卫跑进来和医生说道，“那个新老师要跟达武教官动手。”科西嘉问道：“怎么回事？”“达武教官因为你们旷了训练要和罪魁祸首算账。”詹姆斯很高兴地从门后拿了一包番薯条出去了，科西嘉想了想也跟上去了。训练场的中间是对战台，看台上已经坐了不少人，“难得全校都不上课，院长倒是看得开。”“他在那里。”詹姆斯指着看台一角说道。“好的，欢迎各位见证这场对决，双方赌上了一个月的上课时间，看得出他们的决心。”邋里邋遢的卡彭特主任出来主持。“左边是我校优秀的毕业生路易斯·达武，右边是来自华都的教育人才基尔·特斯海姆。”他肩上的青蛙把他的声音扩大，观众一片哗然，“特斯海姆，罗德，他说的不会是那个特斯海姆吧。”詹姆斯惊讶地问道。“如果是，这场对决就没看头了。”罗德想的地方完全不对。“那么，对战正式开始。”达武袒露右臂，金色护腕上镶着魔核，随即岩石和尘土附着组成一只大手，尘土在内，岩石在外，他朝着基尔挥出这一记重拳。“好的，我们看到达武首先用了‘大地之拳’。”基尔扔出一道闪电破坏了石臂后迅速转变为火焰，达武左手的手套燃烧，接住这支火矛的刹那，火矛再变化作锁链套住达武。“哎呀，基尔用‘审判之矛’轻松化解攻势并且反击，达武用‘炽热之握’硬接却被锁住。”达武拉住火链接近基尔，投出一柄石锤，石锤砸在魔力罩发生爆炸，爆炸声震耳欲聋。“达武心虚了，假装改用近战实则在‘大地之锤’里藏了‘火球术’。同学们注意，这个‘火球术’跟你们用的相比更加正规，威力也更大。”“解说戏真多。”詹姆斯吐槽说。“‘火球术’有区别吗？”科西嘉问道。“一般的‘火球术’是火精灵向外膨胀，正规的是向内挤压。”“精灵？”科西嘉注意到这个词，“罗德应该是巫师。”达武趁机再次召出石臂，从地下一把抓住基尔的魔力罩，企图将他扔出场外，基尔周围水元素涌动，石臂上长出植物，垮掉了，达武甩动扯过来的火链，抽打空中的基尔。基尔手中电光闪动，罗德下意识捂住耳朵，果然，随着基尔拍手，电弧四射下火链断成几截散掉了，更要命的是，一声惊雷炸响在现场所有人耳边，经过对决台削弱还能造成观众耳鸣，处于台中的达武受到的伤害可想而知了，达武往后退了两步就倒地了。“好的，基尔用‘辟邪之音’获得了胜利，虽然这招对观众不太不友好，总之基尔获胜。”卡彭特掏着耳朵宣布，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他说的。詹姆斯和罗德把达武抬到医务室，“没有一个月他恢复不了，看来基尔真的打算抢课。”“真没想到老师居然是特斯海姆家族的人。”科西嘉一阵感慨。“所以你打算好好学习了？”罗德问道。“我还有事先走了。”科西嘉跑掉了。赫莱尔遇到了他的新室友，一个名叫幽的暗夜妖精，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老乡见老乡，但赫莱尔并不觉得高兴，银月妖精是被放逐的，暗夜妖精则是被排挤的，他们特殊的身体结构以及不讨喜的习性使得普通妖精相当不待见他们，他们那位铸成大错的先祖反倒是没给他们招来什么麻烦。果然，在介绍自己后，幽就直接列举了所有他无法忍受的事物，但凡出现一种，那么他就会用自己的办法解决，“明白了吗？”他那金色的眼睛直视赫莱尔，“我尽量。”赫莱尔毫不示弱。第二天上课前，老师介绍了新的学生，“这位是巴别·凯尔，从教会学校转来的，大家欢迎。”赫莱尔僵硬地拍了拍手，“他怎么会在这里。”下课后，凯尔拉着赫莱尔来到魔法班附近的炼金店，“欢迎光临本店。”约翰尼斯摆出神秘的微笑，赫莱尔心想即便罗德再冒出来他也不会惊讶。“我和你的监护人认为你需要好好理解这个国家的规则，特地过来帮你，希望你能快点适应。”凯尔压抑怒火说道。“总之遇到麻烦就来这里找我，顺带可以帮我干点活。”约翰尼斯没想到炼金这么挣钱，刚开业就接了六七单买卖。“我前几天教你的技巧用上没有？”他又问。“没什么用，对方不领情。”赫莱尔如实回答。“那就继续，总会有效的。”赫莱尔只好答应着离开。接下来一段时间里赫莱尔十分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符合所谓规矩，凯尔的监督这让他有些束手束脚。随着天气逐渐变热，帝都学院全体师生均搬到了北校区。学生在老师带领下踏入传送法阵，“换个校区居然用传送阵真是奢侈。”凯尔看不惯浪费的行为。“用魔核驱动的传送法阵在法兰克都被淘汰了，这些年帝都学院没请魔法师来改造吗？”约翰尼斯有些不解。“恐怕是因为近年来法兰克进口的魔核减少了，仓库里屯的魔核卖不掉只好用在这上面了。”幽猜测说，“实验室用的魔核都是上等货，完全不计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