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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窦建德建立夏国 信联帮遭到暗算

618年初,在上谷郡(今河北易县)活动的流寇王须拔,进犯幽州,中箭而死。由二当家魏刀儿接替统率这支人马,南下博陵郡,在罗艺和窦建德地盘的真空地带深泽县盘踞休整,有数万人马。窦建德跟他订立和约,魏刀儿就对他放松了防备,窦建德收买了魏刀儿的副将甄翟儿,发动突然袭击,魏刀儿被杀,吞并了他的全部地盘和部众。

618年底,窦建德在乐寿(今河北献县)称王,国号夏,年号五凤。

宇文化及逃到魏县后,自知必败,叹曰:“人生故当死,岂不一日为帝乎?”于是鸩杀傀儡皇帝杨浩,僣皇帝位于魏县,国号许,建元为天寿,署置百官。

当李密和王世充在邙山大战之时,窦建德亲率大军南下,攻打魏县,宇文化及兵败逃到了聊城,聊城守将王薄暗中与窦建德联络献城,宇文化及和全部成员束手就擒。

窦建德进城之后,以臣子自居,先去拜见萧皇后。开始清算杀害先帝杨广的全部主谋:宇文智及、杨士览、元武达、许弘仁、孟景等,召集隋朝文武官员核对之后就地斩首,挂在辕门之外示众。将宇文化及连同他的两个儿子一起关进槛车,昭示天下后,凌迟处死。

窦建德将得到的上千名宫女全部遣散(显示了节俭、朴质的一贯作风),将隋朝高官视作财富,任命原黄门侍郎裴矩为尚书右仆射,兵部侍郎崔君肃为侍中,少府令何稠为工部尚书,其他人也都按照才能专长授予官职。

裴矩主持铨选,并制定朝纲礼仪,使得夏国法度完备。窦建德大悦,常向他咨询政事。

李密战败,刘黑闼率领本部人马来投,窦建德大喜,任命刘黑闼为大将军(比骠骑将军高一级,与王伏宝同级。),封汉东郡公。窦建德和王世充瓜分了李密地盘,窦建德占据了河北和山东大部分地域。

(注:刘黑闼与窦建德是乡邻,早年嗜酒好赌博,不治产业,常到窦建德家中蹭吃蹭喝。后来行走江湖,闯出名堂,感念窦建德恩德,多有回报。)

619年二月,窦建德迁都城到洺州(河北永年县),叫万春宫。

窦建德的妻弟曹立修率领二万禁卫军,驻扎在洺州北一百多里的巨鹿县,拱卫都城。曹立修向信联帮购买五百匹战马,信联帮人员将战马送到后,收取了六千两白银,在返回的路上,途径上谷郡黑松岭时,突然两侧山林之中各窜出上百骑,人人用布巾掩面,二话不说,向他们夹击冲来,队长贺彪经验丰富,见到这种情况,认定敌人是专为伏击他们而来,前方可能还有伏兵,立刻率领六十名信联帮战士舍弃钱财,掉头沿来路进行逃离,敌人抢到钱财后,追杀了片刻,就转向朝西呼啸而去。贺彪放出信鸽,并派人到最近的站点(信联帮涿郡站)求助。自己带领数人尾追查看,果然是三面夹击的埋伏设置,总人数为三百多人,各个弓马娴熟,像是草原马贼的路数。

信联帮总部接到信鸽传信:“黑松岭遇袭”,宋成亲自前往调查此事,见到战死十一人,伤二十多人,可见敌人准备充分,实力强悍。宋成听了贺彪的汇报后,知道事态严重,立刻通知涿郡、河北的所有眼线进行追查。

宋成分析,敌人赶上参战的是二侧冲出的二百人,能在短时间内致使信联帮战士死伤一半,说明各个武艺高强。江湖豪杰、草原马贼多已投靠豪强争霸天下了,见不到数百人的精英团体了,不可能为了六千两银子从各处汇集三百游侠来抢劫(每人才能分得二十两)。唯一的来源是现有豪强的兵马,黑松岭地处窦建德和罗艺地盘的交界处,关中李渊和洛阳王世充被排出,因为他们距此地遥远,千里来袭必留蛛丝马迹。剩下的只有三家:涿郡罗艺、马邑刘武周、河北窦建德。

宋成决定广发江湖帖:“信联帮商队在途径上谷郡黑松岭时,遭遇数百马贼伏击,被抢白银六千两。天网恢恢,岂容遁形。如有人将确切消息告知,就是信联帮的朋友(今后同气连枝),并有千两白银谢仪呈上。”

几天来,宋成收到的各方密报,都指向窦建德,尤其是窦建德地盘的普乐县令程名振的密报最为明确:“甄翟儿率领三百骑兵从北面而来,在本县休息了一晚,吾观之,非普通骑兵,各个精悍骁勇。第二天他们直奔巨鹿大营而去。”

贺彪说道,在巨鹿大营中,见到过甄翟儿,还恭喜其投靠明主呢。

宋成要昭告天下,信联帮不惧和任何人叫板,包括所谓国家。宋成精选了一百名高手,分成三个小队,自己和熊海涛、贺彪等各带一队,化妆成普通商队,分别到巨鹿县会合,然后奇袭曹立修军营。命高德率领三百骑,一人双马,当天奔驰四百里,夜晚赶至巨鹿,以火光为号,前来接应。再命聂七率领一千骑兵稍后出发,陈兵黑松岭,以作后备。

三月二十七日夜晚,星稀月斜,天色黯然。宋成等百人步行潜入到军营前,宋成亲自上前,暗杀了岗哨,然后率众突入营寨,命令贺彪小队放火烧营,并守护营寨大门,接应高德的骑兵,自己率领二个小队直扑中军大帐。宋成一手执短枪、一手腰刀,兵士们则是刀牌手和长枪手相互搭配,但武功超强的熊海涛等人除外,他们仍然使用惯用的武器。

曹立修的卫队首先反应过来,在帐前迎战,但宋成带领的勇士犹如突破云雾的利箭,穿透阻隔攻进了大帐之中,曹立修没想到敌军杀到近前,吓得目瞪口呆,身边的几十护卫拼死向前,在人挨人的狭小空间里,宋成辗转腾挪、迅如鬼魅,刀尖刀护、枪头枪尾全是杀招,所过之处,敌人纷纷扑倒,无人能档。曹立修的卫队死伤殆尽。曹立修被宋成一枪刺中胸膛后,宋成命令全体沿来路撤退。宋成、熊海涛等悍将断后,冲到营寨门口之时,高德的骑兵恰好赶到,众人上马疾驰而去。

营中的甄翟儿等悍将反应过来,纷纷上马追出营寨。宋成率众调转马头,一个反冲锋,将一千多追兵冲的七零八落,四散而逃。甄翟儿听到到敌人反冲锋时整齐划一隆隆马蹄声,知道势不可挡,及时偏转马头,逃得了性命,面对从容远去的四百骑兵,不由感叹,信联帮,惹不起!

宋成人马并没有急行军离开窦建德的地盘,而是正常行走,“信”字镖旗迎风飘扬,所过郡县无人敢拦,三日来到了黑松岭,与聂七会合,共同返回辽西。

窦建德听闻信联帮夜袭巨鹿军营,曹立修被杀,惊怒不已,又听说领头的是信联帮大当家宋成本人,不由得惊叹其胆大包天!,问属下武将,谁人领命追杀宋成,竟然无人出头。刘黑闼进言道:“宋成及信联帮人员常年在草原上贩马,他们马快,现在追击,已然来不及了,不如从长计议。”

窦建德的谋士凌敬说道:“我听说信联帮虽处辽西一隅,但与草原各族交好,战马资源丰富,我国用兵幽州在即,不必节外生枝,我愿出使信联帮,让其感知我大夏威德,使其不敢资助罗艺。”窦建德同意凌敬出使信联帮。

凌敬在辽西的信联帮总部见到了宋成,凌敬说道:“信联帮以“信”字自诩,但不查清真相,就偷袭我夏国,今日当面,大当家如何解释?”

宋成平和地答道:“真相不在你我口舌之中,是在众人心中。我们在告诉世人,信联帮除了“信”字也有雷霆之威。”

凌敬感受到了宋成的绝对自信,一时语噻,换了话题,说道:“大当家在我夏国有许多商业往来,难道就此折断乎?”

宋成说道:“窦王若是雄主就不会意气用事,我也想将此事就此揭过,不再追究被抢银两,此后双方依旧照常往来。”

凌敬说道:“若要照常往来,大当家需答应我们不资助我们的敌对势力。”

凌敬见宋成点头,接着说道:“涿郡罗艺是隋朝余孽,我们即将讨伐,请你们无论如何不能出兵支援他们。”

宋成说道:“你们双方在我眼中都是关系相同的贸易对象,若是双方开战,我不会资助任何一方,这样你可满意?”

双方就此达成一致,凌敬算是可以回去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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