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孕妇的心情有很大可能影响孩子的健康,聂薇这个样子,我怕。”月军愁眉不展,话还没说完就又叹了口气。
他能让她好好的待在病房里,无法自残,可她的心情他没办法左右,一直这么一会疯癫一会抑郁下去,在她腹中的孩子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她现在没有活下去的欲望,怕安全生完孩子以后,我会把她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倒不如现在和孩子一起死算了。”
月瑾夕从沙发上站起身,朝着她房间的位置看了一眼,收回目光,转头对月军说道:“走吧。”
“去哪?”月军有些懵的跟着站了起来,瑾夕这是要去见聂薇?
“我能让她因为我的一句话恐惧到想死,就能让她重新抱有希望活下去。”月瑾夕双手插着口袋,悠哉悠哉迈着步子走出月宅。
月军跟在她的身后,眼神自从她说完话以后,就一直在泛光,瑾夕这肯定是有办法了,那孩子绝对有救了。
聂薇所在的医院是月家的产业,两个人坐车很快就到了。
医院的最顶层,一个最特殊的病房,两排身穿制服的警卫齐刷刷的站在病房门口,等待里面的人随时按响警报器。
寂静的走廊半阴半明,安静的令人脊背发寒。
两排人见一男一女缓缓走近,认清楚是谁以后,领头的人走出几步朝着月军行了一个军礼,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月军出手阻止。
他转过身,眉宇间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的孙女,“瑾夕,进去要小心,聂薇那个疯婆子止不住会对你做些什么。”
“放心吧,她动不了我的。”月瑾夕打开门,房间里比走廊更加昏暗,刚适合聂薇这种颓废的状态。
走进去,将门关上,房间里很宽敞,摆设却没几件,倒显得有些空旷,墙壁与凡是有边边角角的地方,全部被护住。
手指按了按地板,软软的,质地也不错,在上面摔上一跤,根本不会疼。
里室,月瑾夕隐约在里面听见哀嚎声,将门打开一点,朝里面望去。
一群身穿白色大褂,带着口罩的护士手无足措的看着聂薇躺在床上胡乱砸着东西。
抱枕,纸巾以及饭盒散落一地,房间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和腥臭的味道,要不是她见惯了这种场面,恐怕早就脸隔夜的饭都吐出来了。
将门彻底打开,味道扑面而来,更浓更臭,月瑾夕轻皱眉头,对焦头烂额的护士们说道:“都出去吧,这里我来就好。”
一群人愣了愣,惊讶的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女孩。
“月小姐,你怎么在这?”一个护士认出了她,惊呼出声。
“我来看看她,你们都出去吧,祖父在外面。”月瑾夕朝着她微微一笑,走了进去。
“可是。”
“没事,她伤不到我。”
护士们欲言又止,见她一直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好心的告诉她,如果事情不发不可收拾,就按响墙壁上的警报器。
等门再次关上,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床上,披头散发一直在发疯的聂薇在听到‘月小姐’这三个字时瞬间安静了下来,如今的她与以前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