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瑾夕点点头没再说话,她找到车,把后备箱打开,里面放置着一个整理箱,再塞进一个行李箱绰绰有余,便把时炎的箱子放了进去,再用钥匙关上。
二人没有丝毫耽搁,急匆匆的跑回酒店,前脚刚踏进去,时炎便被眼前的队伍给惊住了:“卧槽!”
“咱们这来回不到十分钟,怎么这么多人,这队伍尾巴都快怼出酒店了。”
月瑾夕看着眼前的景象,陷入沉思,她为什么要亲自带着时炎去找车?为什么不告诉他地点在哪,让他自己去找?
视线扫过她之前站的那排,已经不见白承泽他们的身影,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队伍后面,时炎敏感的察觉到此时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尤其是老大瞟他的那一眼,特别有深意。
有种,给你个眼神,你自己体会的气势。
安检人员很专业,速度也很快,等待五六分钟,月瑾夕前面的人已经不剩几个,她抬起脚想要往前走一点,却被迫收回,注视着身侧忽然多出来的几人,身形微顿。
自己今天貌似一排队,就能遇见熟人。
她扬扬下巴,看了眼身前的空地:“要进来么?”
“当然,不然也不会一看见你,我就过来。”祁挽用眼神示意她后面几个人站进排里,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一小步一小步挪进队伍。
认出这几人是上次遇见祁挽时,叫走她的那几个,想起那次自己对她说的话,月瑾夕垂眸一笑:“相处的怎么样?”
“还行吧,有时候蠢的可以。”祁挽斜瞥他们一眼,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是吗?”
那看来相处的还算不错,不对,不是不错,而是很好。
月瑾夕抿抿唇,强压着不让嘴角上扬,她虽只见过祁挽几次,但也了解一二,眼前这个人不太会与别人相处,强势的傲惯了,身边没什么朋友,她若是讨厌人,一定是连那人的一根头发丝她从骨子里都觉得厌恶。
这帮人从上次到现在陪在她身边这么久,都没被她赶走,别看她一副懒得搭理人,语气嫌弃的样子,其实心里是开心吧。
心口不一,嘴硬心软,说的也就是她了,吴询所言果然不假,祁挽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似乎是察觉到月瑾夕已经将她看穿,祁挽面色不佳,刚想矢口否认,安检就排到了她,想说的话没说出口,这让她浑身不自在,就连看着已经安检完毕,那些等待她的人,都多了丝别扭。
心里烦躁的祁挽安检完站在一旁一动不动,面上仍然端着傲然的姿态,直到月瑾夕和时炎过了安检,她才带着人一起与月瑾夕去售台订房间。
月瑾夕是不用订房间的,可时炎需要,一行人很快领过房卡,朝电梯间的方向走去。
“祁挽。”
月瑾夕在电梯里面忽然叫她。
“干什么?”祁挽疑惑的转头。
“你父亲身体健康吗?”月瑾夕突兀的抛出这么一个问题,她眼眸逐渐深邃,静静的凝视她:“对他而言,性命应该比利益还要重要吧?”
“你想说什么?”祁挽眸光一沉,开始警惕起来。
“没什么,就只是想知道,在身体出了状况之下,求医无果,他是选择钱,还是选择用钱难买的药。”
气氛在这一刻渐渐凝重起来,时炎望着笑盈盈的老大,可能是电梯中太暗,也可能是受气氛影响,他总觉得这笑容里掺杂着太多他看不懂的内容,眼神里也似乎藏着锋利的刀子,又似乎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