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听到出了人命官司,急的从屏风后面奔出来,着急质问道:“阿宝,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好端端的咱家铺子的药怎么会吃死人?”
阿宝回道:“那武大郎昨晚新婚,不知道怎么死在了新房内,然后今早他那新媳妇潘氏就去衙门递了状纸,说是咱们铺子的龙津丹吃死了武大郎。”
李瓶儿气急骂道:“好一个泼妇,自己死了男人,居然想讹诈我家良人,真是不要脸。”
蒋丰听阿宝说了事情经过,心里感觉十分奇怪,这武大郎怎么才新婚,而且还需要吃药,吃的那个龙津丹又是怎么回事?
蒋丰当即问道:“阿宝,我来问你,武大郎新娶的媳妇是谁,为何一口咬定是咱们家铺子的要吃死了武大郎。”
阿宝回道:“娶的小娘子姓潘,小名唤作金莲,哥儿,你莫忘了,这龙津丹就是你配的丹药。”
“我配的啊?”蒋丰顿时尴尬了,这下好了,自己穿越过来的,哪里懂什么药理,如今吃死了人,自己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李瓶儿见蒋丰面色泛苦,急忙为他辩白:“蒋郎莫要担心,您的药方绝对没有问题,定是那潘氏有意讹诈,想要讹些丧葬费。”
蒋丰苦涩摇头:“怕是没那么简单哦。”
蒋丰心里明白,自己穿越来,给这段历史带来很大的偏差,所以武大郎才会娶潘金莲为妻,会病死在洞房花烛夜,看起来这是一起突然事件。
但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段历史的大致走向是不会变的,武大郎肯定是西门庆毒杀的,可是为什么会栽赃到自己头上,这实在是叫人想不通。
想了想,蒋丰觉得还是得从这药上查根源,于是连忙问道:“阿宝,我来问你,那武大郎到底得的什么病?”
阿宝忙回道:“哥儿你忘了,这武大郎天生不举,得你医治后,开始服用龙津丹,这才好转,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吃死了自己。”
蒋丰皱起眉头:“武大郎不举啊,那个龙津丹的药方你知道不?”
阿宝回道:“在书房架子上一个匣子内,钥匙就在你身上揣着。”
蒋丰摸出了袖口内的那一把钥匙,他还一直纳闷这钥匙是干嘛用的,原来是藏药方盒子的钥匙。
蒋丰连忙奔去书房取了药方,查看,发现这药方并没有什么不妥,也就肉苁蓉和白茯苓等温补药材,哪怕吃过量了,也绝对吃不死人。
蒋丰立马把方子交给李瓶儿:“娘子,我可把身家性命交托于你了,莫要叫人毁了这药方,不然我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冤屈了。”
李瓶儿连忙收好匣子,问道:“蒋郎可是有什么应对之法了?”
蒋丰摇头道:“这次的事情来势汹汹,不好说,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不过公堂上要少不了被人颠倒黑白冤枉了,娘子,若你真心爱我,愿与我一生一世的话,就请你务必信我,莫要听信他人造谣。”
李瓶儿一脸坚定的点头:“蒋郎你尽管放心,哪怕别人都冤枉你,我也绝对信你。”
阿宝也哭泣道:“我也绝对相信哥儿。”
“好,有你们相信我,哪怕我受尽世人冤枉,也值了。”蒋丰欣慰的拍拍阿宝肩膀。
方妈妈来报:“娘子,郎君,衙门来了捕快,要拿郎君前去县衙问话。”
李瓶儿立马道:“你去招呼他们用茶,就说我家郎君随后便到。”
“是。”方妈妈连忙出了书房去招待衙差。
蒋丰对阿宝嘱托道:“帮我好好看家,尤其是盯紧了隔壁那院,若有人胆敢翻墙过来,你尽管往死打。”
阿宝诧异道:“哥儿,万一把人打死可怎么办?”
蒋丰交代道:“怕什么,打完了人,你就大喊抓贼,自己院子里遭了贼,还不兴打杀啊,这个理就是告上开封府,也是你占理。”
阿宝想想也是,可又担心道:“可万一我打不过那厮呢?”
蒋丰没好气道:“瞧你笨的,你不会多叫上几个仆人一道上,那西门庆纵使是有三头六臂,还能扛得住你们群殴?再不行,举了火把,给我烧他的屁股。”
阿宝佩服的竖起大拇指:“哥儿高明。”
李瓶儿听到蒋丰这般交代,觉得好气又好笑:“你就不怕把自家院子给烧了?”
蒋丰无所谓回道:“烧了总比媳妇被人偷了强吧。”
李瓶儿杏花眼丢给他一个大大白眼,娇嗔道:“你啊你,就知道担心我红杏出墙,放心吧,我此生定不负你。”
“娘子,我爱死你了。”蒋丰开心的捏住她性感的下巴,冲着她诱人的殷桃小口就是一口亲吻上去。
李瓶儿被他突然一吻,给吻的懵住了,竟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反应过来时,蒋丰已经潇洒的出了书房,奔去了前厅自首。
李瓶儿急的追出去,见到蒋丰被五花大绑着押走,心痛极了,喊道:“蒋郎,你且宽心,我定会救你出来的。”
蒋丰扭头看向她,冲她淡定一笑,回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李瓶儿哽咽目送蒋丰被押走,实在不放心,慌忙命阿宝跟去打探消息。
蒋丰被押上了清河县衙门,公堂上,有一素衣女子,披麻戴孝,正伤心哭泣冤情,在场大老爷们,瞧着这小娘子哭的如此伤心,都不免落泪,为她伤心。
捕快解了蒋丰身上绳索,押上堂去,瞥了一眼潘金莲,不由被她的美貌所震惊。
潘金莲眉似初春柳叶,杏花美眼中有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虽是在哭泣,却暗藏着风情万种。素衣裹身,纤腰盈盈一握,仿佛能一把掐断。
一抽一噎,檀口轻咬薄唇,竟能勾的男人魂都没了,真真是可怜美人儿。
知县李达天眯细着一对色眼,对潘金莲留恋不舍,见到蒋丰,立马脸色一沉,故作威严。
啪!
惊堂木一拍,李知县大喝一声:“堂下何人,还不下跪,速速报上名来。”
蒋丰可不喜欢下跪,可是这是古代,自己一个平头老百姓,不得不屈服这狗官的淫威,不得不跪下,回话道:“我乃清河县人氏,姓蒋名丰,号竹山。”
李知县对潘金莲看去,语气顿时变得无限柔情,笑眯眯问道:“武家小娘子,你可识得跪着的这厮?”
潘金莲哭泣的瞧了蒋丰一眼,立马摇头道:“奴家不识得此人,还请大老爷为我家大郎做主,他死的好惨啊。”
李知县再问道:“你既然不识得这厮,那为何要状告于他?”
潘金莲连忙从袖口掏出两样东西来:“大老爷明见,奴家虽然不识得这蒋丰,但是我家大郎就是吃他家铺子开的药死的,这有药方和药丸可以作证。”
“呈上来。”
衙役连忙拿了证物到堂上,李知县扫了一眼,便交于师爷查看。
师爷确认后回道:“大人,这的确是保安堂药丸,只是这药方……”
李知县急忙冲师爷使眼色,示意他看后堂。
师爷诧异的扭头看向了屏风。
西门庆从屏风后面露出半个身影来,手中拿着一锭五十两的大元宝,晃了晃,冲着师爷拱手作揖了一下。
师爷顿时会意,连忙改口:“大人,这药方粗陋不堪,乃是庸医所开,若按药方配药服用,长此以往,必定丧命。”
李知县很满意师爷的断言,立即拍了惊堂木,冲堂下的蒋丰喝道:“蒋竹山,你庸医误诊,害人性命,事实证据确凿,还有何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