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夏日都快要过完了,这段时间,事也不是太多,日子过得倒也安静,舒适。
蝉声渐渐地弱了下去,寄遥也没读书,也没写字,就坐在房间里绣着荷包,一针一线的,显得倒是甜蜜。
“小姐,在给小侯爷绣吗?”玉儿端着点心走进房间,看见寄遥还在绣,走过去拿下寄遥手里的东西,“小姐歇息一会儿吧,别伤坏了眼睛。”
寄遥听话地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接过玉儿递来的吃食,“我给他绣个荷包。”
玉儿拿起荷包左看一下,右看一下,“小姐的手工真好,可是,怎么绣桃花啊?不应该绣鸳鸯吗?再不济,绣一对比翼鸟啊?”
“绣这些多俗啊,人与花比,人比桃花艳,我就要绣桃花。”
“只要是小姐绣的,小侯爷都喜欢!”玉儿拿着荷包笑着说。
寄遥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
“小姐,瑾郁要见你。”门外,花月叫着寄遥。寄遥听了,起身走出去,玉儿跟在后面。
“参见小姐。”门外,瑾郁看见寄遥走了出来,连忙鞠躬行礼。
“起来吧。”寄遥往下又走了两步,边走边问:“这时候求见,有什么事吗?”
“王爷吩咐小人进宫,小人是来向小姐道别的,此日一别,着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这段时间,多谢小姐的照顾了!”说完又行了一礼。
“没什么。”寄遥看了看别处,又说:“你进了宫去,万事小心一些。”
瑾郁听见她关心的话,笑着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去。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寄遥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出了神。
玉儿伸手在她面前摇了摇,“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没想到,相隔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他,也没想到,这又要分别了。”
“谁啊?”玉儿不知道寄遥说的是谁。
“那时候,你还没在我身边,我随父亲去了边疆,救了他,可后来,他悄悄地走了。再没了音信,没想到,还能见到他。”
“小姐说的是瑾郁公子吗?”
“是。”她认出他来了,从那次听了他的故事之后,她就慢慢地想起来了,她也能明白他的情与意,她很感激他把这份恩情记了这么久,可是,只能仅限于恩情,他是故人,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哥哥,若有其他情,她无法回应,她的心里,已经有人了,再不会有其他人走进去了。
“哎呀,小姐命好啊!”花月在一旁感慨到。
寄遥望着她,“我命怎么好了?”
“前有小侯爷,后有迟王爷,这又来一个瑾郁,身旁又有如此如花似玉,精通医术和毒药的我和青纱,还有可爱懂事的玉儿,那儿还有如此好武功的阿离和十二,命还不好啊?”
寄遥笑着反问她:“你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