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你哥不想给你讲，出门前把你作业给偷了！”反正某人已经挂了，脑袋顶上再添几笔债也没什么。
渡莫估摸着，小丫头的作业要么在什玖那儿，要么就是被她觉醒疾病之刃时的威压给弄成灰了。
按照其他使徒的经验，神格进化的过程中会释放距离质量级幻子只差一线的能量级幻子，这些幻子一般感觉不到，但如果刚好周围有那名使徒最讨厌的东西，那这些幻子就会直接蜂拥而上把那东西同化。
“你先休息会儿，我去什玖那儿待会儿。”渡莫理了理蓝墨有些凌乱的刘海，帮她盖好被子，便离开了寝室。
“在吗？”渡莫敲了敲什玖的门，问道。
她另一只手上拎了两坛子酒。
“渡莫？”
什玖将门打开了一条缝，有些惊讶地问道。
常年被记者追杀的她早已养成了开门慢慢开、关门赶紧关的好习惯。
还好帝国学府连家长都不让进，这才让她稍微清净了几年。
“陪我喝一阵。”渡莫晃了晃手上的酒坛子。
“不行，未成年人不能喝酒。”什玖赶忙摇头。
“你不是成年了吗？”渡莫笑着说道。
“姐们儿，醒醒，你才七岁！”什玖没好气地说道。
“信不信我跟易大人说一句你把蓝墨弄疯了？”渡莫直接问道。
“你进来吧。”
说罢，什玖打开了门。
“多谢。”
渡莫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什玖的寝室只住了她一个人。
确实，有钱就能住的单人寝对什玖而言再合适不过了，不然以后什么室友卖签名之类的事情一抓一大把。
和桌子配套的椅子被什玖换成沙发了，桌子上放了个空花瓶和一个胶卷。
“还是你会享受啊！”渡莫将酒坛子放桌子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也就这样吧，腰不太好，坐椅子不舒服。”什玖坐到了桌子旁的床上。
“喝吧，从一线秋拿来的，有钱也买不到。”
渡莫凭空取出俩酒杯，满上之后将其中一个推到什玖面前。
“是出什么事了吗？”什玖看着一口闷掉大半两酒的渡莫，有些担心地问道。
“蓝轩挂了。”说完，渡莫又满上了一杯。
“那你……”
什玖有些疑惑。
“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吗？”问完，渡莫又把杯中的酒给喝了个干净。
什玖点了点头。
“我这不是在喝酒吗？”
渡莫没心没肺地说道。
“不会感到伤心吗？”什玖还是有些疑惑。
“心痛多了，就变成麻了，酒喝多了，就不会醉了。”
渡莫看着什玖，都懒得再倒酒了，直接抱着先前打开的酒坛子仰头就喝。
“渡莫，你知道吗……”
什玖看着狂喝的渡莫，说道。
“嗯？”
渡莫应了一声。
是要表白吗？
不对！Pandora-α的信息干扰能力怎么会对我生效啊！
渡莫在心中咆哮着。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问你，”说到这儿，什玖顿了顿，并深吸了一口气，“你特么真的是个七岁的孩子吗？”
“录下来了哦，19爆粗口的样子。”
渡莫遮住了左眼，右眼中绽放出了幽蓝色的光芒，在桌上投影出了什玖的模样。
“你特么……”
刚好停在这儿，估计过不了几天就是上好的鬼畜材料了。
“……”
什玖不想说话，并直接将杯中的酒一口闷下。
别说，还真挺好喝的。
“想哭吗？”什玖看着渡莫又灌了一大口，问道。
“他不在，我不想。”
渡莫打了个大大的酒嗝，双眼瞬间红了起来。
“没事，这儿没监控，我背过身去。”
大概就是好面子了，什玖猜测着，如是说道。
“不就是被反上来的酒给冲到了吗？什么跟什么啊！”
确实是好强，渡莫辩解着。
没有人往她脸上泼点东西她是绝对不会哭的。
“行行行，这酒记得多给我留几坛子，就当是封口费了。”
什玖还算是善解人意，也没再坚持，半开玩笑地说着，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子。
“改天我带你去一线秋的总店，保你喝个够。”
渡莫已经带了几分醉意，开始说起了胡话。
“成成成，别吐我这儿一切都好说。”什玖也发觉渡莫醉了，满口胡诌着。
其实到了渡莫这种程度已经醉不了了。
但人要想醉，喝口米汤都能醉。
“能帮个忙吗？”
再次打了个酒嗝，渡莫的眼睛更红了，她盯着什玖问道。
“嗯。”什玖点了点头。
“帮我去学校门口的一线秋买碗鱼汤，加二两三成嫩的豆腐，顺便告诉老孟，他要是再敢拿蒸蛋替豆腐我就拆店。”
渡莫醉得更深了，她要用这最后一分清醒把什玖支开来。
她怕自己真香，更怕自己直接酒后乱性。
老孟的醒酒鱼汤倒做得一流，此刻来一碗，再好不过。
“先给钱。”
什玖知道渡莫要撑不住了，故意拖延起了时间。
她想看渡莫绷不住的样子。
反正大醉一场后，醉着的时候做的事情基本就忘得差不多了。
“给，拿着，不用付钱了。”
渡莫掏出来一块牌子，交给了什玖。
牌子上刻着“叶羽”二字。
“这是……”为了拖延时间，什玖难得的扮起了好奇宝宝。
“我上上世的姓名，那一世孟老板是我公公，快去吧，再不去蓝墨要醒了。”
“蓝墨没事吧？”
什玖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进化成八卦宝宝这种让她头疼至极的生物去拖时间，这下好了，继续当好奇宝宝就行了。
“没事，就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渡莫闭上了眼睛，说道。
她不能去看那牌子，不然回忆起来她绝对就绷不住了。
“怪我……”
什玖有些愧疚地说道。
“你帮了某个家伙忙……”话说道一半，渡莫的喉咙动了动，然后猛咳嗦了几声。
她被咽下的眼泪给呛到了。
“没事吧？渡莫，别吓我！”
什玖赶忙起身，跑到渡莫的身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没事，先赶紧去买，老孟懒，关门早……”渡莫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地，还省略了不少。
“买什么来着？”
什玖还想再撑一会儿看看，然后她便觉得渡莫身体一软。
伤心过度，直接挂了？
什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神他么被拍得太舒服，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