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禄海正在揉捏静贵妃脚丫子。
宫女每次端着所谓的安胎药进来,都是放在桌子上,便退了出去。
周禄海看着安胎药来了,便笑着请静贵妃喝药。
“娘娘,这安胎药好了,赶紧趁热喝了吧。”
“好,为了好好生个孩子,本宫喝。”
这是安胎药么?
是。
是一碗上好的安胎药。
可惜,每次都被静贵妃倒进了花盆里。
静贵妃站了起来,端起碗,把药汤倒了进去。
这花盆里,养着一株“金枝玉叶”盆景。粗壮的树干上,星星的点缀着一些叶子。没有花。
“金枝玉叶,好一盆花呢,喝了安胎药,想必,你明年就可以开花了。”
周禄海爬了起来,凑过来看。
去看到,金枝玉叶的另一边,却真的似乎多生了一些嫩芽。
“娘娘,看,这边的是花还是叶子呢?”
静贵妃一扭一扭的走了过去,果然看到,是有一些嫩芽,浅绿色的新芽。
“嘻嘻,有趣,有趣。这本宫的肚子是大了。这名贵的金枝玉叶,也要开花了。”
“娘娘,这可是好彩头啊。金枝玉叶一开花,代表的就是娘娘要为皇家,开枝散叶呢。”
“不错不错。本宫喜欢。”
没想到,这花却也印证了宫里的繁华。
静贵妃怀孕,本来是假的。
可金枝玉叶发芽,确实是真的。
这盆金枝玉叶的盆景,可是慕容孤赏赐给静贵妃的“礼物。”
因为静贵妃说怀孕了,慕容孤一高兴,便赏了下来。
等到后来,这盆金枝玉叶开花的时候,静贵妃也生“孩子”了。
可是,到最后,慕容孤竟然对这盆金枝玉叶,下了“驱逐令”,永远不许这花,再进皇宫!
这事,以后再表。
打发走了一个桂妃的父亲。
慕容孤想着,先消停一下。
许久也没有见过李道和李建了。
李道和李建,看到慕容孤,也更加的客气了。
李道和李建,是对慕容孤知根知底的人。
不过,李道和李建的嘴巴,跟李翠莲的铁嘴一样。
皇上不问的事情,从来不说。
皇上问了的事情,知无不言。
其他人问皇上过去的事情,即便是李道和李建知道,也假装不知道。
李道和李建,是天生的忠诚的奴才。
对慕容孤绝对的忠诚。
慕容孤再也找不出,宫外的大员,有比李道和李建更加让慕容孤安心的臣工了。
皇宫里的日月,似乎更长了……
静贵妃怀了孩子,没有比这个孩子,更让人“集中焦点”的事件了……
鬼书生却并不在乎这些。
鬼书生在乎的,是那些曾经的过往。
鬼书生住在过去,无法自拔。
曾经顽皮刁蛮的香公主,一个不经意间,自己和她演绎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不过,香妃的爱情心,早已经死了。
可鬼书生的爱情心,却依然鲜活。
把你风干,老了下酒?
不,是现在,就下酒。
鬼书生喜欢在后花园的梅花树下,没完没了的喝酒。
酒是什么?
是鬼书生的寄托。
如果可以醉生梦死,鬼书生十分愿意,在醉着的时候,在梦里死去。
“谁若真心对我,我便拿命去珍惜……我拿命去珍惜……”
鬼书生在后花园的小屋子里,喝的烂醉。
鬼书生唱着古老的歌谣。
那些歌谣,李姠姠听的懂。老婆李姠姠,却也愿意活在过去里。
曾经李姠姠那么痴恋鬼书生,非他不嫁。
可嫁人的后果呢?无法是一场无法“完美的爱情而已”。
风已经吹过,爱已经死去……
李姠姠站在门外,看着鬼书生,烂醉如泥……
不禁有幽幽的叹气:人生,又是何必,何必折磨自己,这般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