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娘，这鸭蛋脸的童谣，已经唱了几百年了。该如何改？恐怕一时改了，这百姓不接受呢。”
“蠢货。你难道不知道，这后宫流行什么，这皇城就流行什么。这皇城流行什么，这天下就流行什么。你先让小太监学会了，然后有事没事出宫去唱。不过，注意不要穿太监的衣服，要穿草民的衣服，记住了。如果不这样，倒让宫外的人，以为后宫里，本宫是鸭蛋脸，为了美誉，沽名钓誉呢。”
周禄海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娘娘，这鸭蛋脸的童谣，娘娘可还记得？”
“鸭蛋脸，鸭蛋脸，
小时哭泣爹娘前，
长大哀哀姑爷前。
就这个，你赶紧改，改了先在宫里唱。还有，去叫乐府的，也唱。乐府是编排歌词唱歌的地方，他们一唱，天下就唱红了。”
“是，娘娘。那娘娘，听我这样改行不行？”
周禄海眨巴了几下眼睛改了一下：“
鸭蛋脸，鸭蛋脸，
爷娘生的美貌全。
小时逗笑爹娘前，
长大享福姑爷前。”
静贵妃哈哈大笑：“不错。赶紧的，去唱。让那些唱香妃的，唱瑞雪公主的，把那些都压了下去。如今，可是本宫芍药宫，天下第一呢。”
周禄海出去，便到内务府去了，内务府有一个专门教导规矩的“教习司”，是专门叫小太监和小宫女，怎么干活，怎么懂礼数的地方。
周禄海先是教那帮小太监和小宫女学会了。
不过几句话的事情，周禄海几下便教会了。
周禄海教完了，还叮嘱太监宫女，都要学会，要领会这歌词的意思。那帮小太监和小宫女，早就至少芍药宫的主子是鸭蛋脸，都笑了。
这天，周禄海派了两个太监，打扮成草民的样子，出去教小孩子唱歌。
那帮小孩子，却是不肯学习的。都顽劣习惯了。
当年的时候，巫星云出去，叫大家学唱童谣，都是拿着糖哄着玩儿似的教，所以女孩子都愿意跟着学。
这两个小太监，却是自顾自的在大街上唱。
那帮玩耍的小孩子，都不愿意理他们。
这两小太监便急了。扯直嗓门高唱。
太监的声音很细，如今又扯直嗓门的唱，几个孩子就都笑了，走了过来。
“你嚎啥呢？大白天的？什么鸭蛋不鸭蛋的？”
“就是啊。莫非你考试得了鸭蛋，你家大人要打你啊？你嚎丧似的在这里嚎叫。”
“你们懂啥啊。我们唱的是童谣，是乐府新编的歌谣呢。好听的很呢。”
“好听个屁啊。鸭蛋脸，就是嚎丧脸啊。”
太监急了，这不但没人唱，倒被人笑话：“你个毛孩子，你懂什么啊。我看你就是啥也不懂，教你可都懒的教呢。”
大一点的孩子，是七个月的鸭子，没长齐整但胆子大，全都不念书的，调皮捣蛋打架王，正想找事情打架呢，一听就来气了：“什么啊？你教我？我教你还差不多呢。”
那孩子过去，揪住小公公的领口：“爷爷我告诉你。鸭蛋脸，你吃奶的时候，我就会唱了。爷爷如今，教你唱。你好好学会，学不会的话，不信你爷爷扒了你裤子。”
小公公吓坏了：“爷爷，那你教我。”
那孩子唱了一遍：“记下了，这么唱。唱不好，爷爷照样扒你裤子去换糖吃。你这裤子不错啊，还是上好的棉布呢。
鸭蛋脸，鸭蛋脸，
小时哭泣爹娘前，
长大哀哀姑爷前。”
小公公哭丧着脸，学唱了一遍。
几个小孩子道：“唱的不好。扒裤子。”
两个太监吓的拼命喊叫。却谁也不管，这个地方，孩子多，大人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