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南晓和白薇的关系超速升温。
他花花公子的名声飞快传了开去,在法务省成了超级大火的有名人。连底楼便利店打工的大学女生都知道他。下楼买杯咖啡,八卦妹们就自动聚集,很兴奋地偷窥,背后叽叽喳喳。
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的斯派克把南晓叫进办公室。
“库珀先生,”他很严肃地盯着南晓,“我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流言。坦白说,不太好。”
南晓心头一凛:都叫库珀先生了,看来真的很不满。
啪嗒、几本街头小杂志丢在桌上,翻开都有南晓的清晰偷拍照,每张换一个女友,极尽人间绝色。
“虽然说,只要尽忠职守,中调局并不想过分干涉特工的私生活。但是……怎么说呢,你不觉得三天两头换女友实在有点太过分了吗?”
这不是南晓的锅,但不得不背。
所谓三天两头换女友,其实是白薇的恶趣味。她喜欢翻流行杂志,从各色封面女郎中挑选自己最满意的五官,来个排列组合。
南晓也劝过,但她把这个当成了很好玩的游戏,乐此不疲。
说实在的,女友有这爱好,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幻化美女真养眼,常换常新好刺激。俩人一起吃饭看电影逛街,凭实力乱撒狗粮。路过的单身狗们冷不防被塞得满嘴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其实白薇已经非常低调了,妆化得很淡,还戴墨镜,一点都不嚣张。但没办法、实力摆在那里,压也压不住。幻化美女的高颜值太吸睛。随便街头一站,很快就能成为注意力焦点。在她身边,经常发生一些走路撞电线杆,骑车栽垃圾桶的糗事。
这事真的很拉仇恨。被偷拍上了杂志之后,南晓几乎成了全泥轰男性公敌。看看、什么叫一朵鲜花插牛粪上,眼前就是。
肥宅们大愤怒:那么漂亮的妹子,怎么就不能眼瞎看上我呢?这米国鬼畜把到了还不满足,竟然三天就换一个,老天何其不公!
如果路人的目光跟镭射眼一样有能量输出,南晓早就被烧得浑身冒烟了。
南晓低头,老实承认错误:“学长,我错了。”
斯派克点点头,语重心长:“我知道、以前在特工学校,大家生活清苦。军事化管理,有点冲动都得憋着。到了东京,每月津贴多,又单身一个,难免花钱上比较奢侈。但你要注意影响。我们毕竟是米国政府正式职员,一举一动事关国家形象,必须谨慎。总是被那些可恶的泥轰小杂志揭短,对你不利……”
“是、学长、您说得对。”
斯派克训了一顿,气渐渐顺了,称呼也亲热起来。“莱昂学弟,我也是替你担心啊。万一玩过了头,弄出人命什么的就很麻烦,总不能真的生下来吧?堕胎什么的,影响太坏。你前脚刚出医院,后脚那些记者们就能写个头条。我是过来人,见得多了,不得不提醒你一下。”
“谢谢学长、我明白了。就算要去夜店,也要做好保护措施。”
“我是让你以后不许再去夜店!不然就联系警视厅那边,让他们先停了你的专家补贴!”
一个月一百万的专家补贴,南晓就指着它养女友了,可不能停啊。看来顶头上司真的很不满意,不整改不行了。以后这幻化美女的游戏再不敢拿出去,只能私下里跟白薇玩玩。
“是、以后再也不去夜店。”
得到南晓的承诺,斯派克终于多云转晴。“莱昂学弟,我很看好你啊。你一定要把该做的工作做起来,不然年末考绩,我怎么给你写人事评价?‘库珀先生在东京花天酒地,浪费公款,工作上毫无建树?’这么写的话,你很可能会被调到拉斯维加斯去——不是赌城,是旁边的莫哈维沙漠,在地下核武库里值班!”
南晓感觉到了一丝压力。想想也对,自从顶替了莱昂纳德·库珀以来,还真是一件案子都没结掉过。花了那么多纳税人的钱,总得给顶头上司一个交代。
“这个月一定把通告女刺客的案子结掉。”他对上司许诺。
斯派克顿时来了兴趣:“哦?这么肯定?是有什么可靠的线索了吗?”
“之前调查那个叫阿列克谢的露西亚人,得到了一些线索。我怀疑这事背后有个异能者团伙,正准备深挖一次看看。”
“很好,放手去做吧。需要什么资源,只管找我。希望你记得自己的承诺,这个案子月内一定要结,不能再拖。”
“是!”
侦破方向当然是有。从阿列克谢的记忆里,南晓读到了一个刺青师。
那是一个挺有名的刺青师,在纹身圈子里算得上顶级。他的单子通常都排到两年以后。不是熟客介绍,新单子多半都不接。有人传说他的刺青有魔力,能实现刺青人的愿望。图案不同,位置不同,效果也不同。
这说法不见得准。阿列克谢的风俗店生意最好的时候,他跑去纹了手背上的血乌鸦。从那以后,生意反而一落千丈。
这事丝毫没影响刺青师的生意。据调查,他依然和一些有钱有权的泥轰上流人士密切来往。
掌握了一些可靠线索之后,南晓决定收网。
阿列克谢的血乌鸦刺青一定有古怪。要想揭破这其中的秘密,就非得抓到他不可。
抓捕计划写了足足十页纸,有地图有时间表。南晓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把任何破绽都堵死,让那个刺青师逃无可逃,唯一的出路就是投降……不、绝不允许投降。为了让刺青师完美背锅,他只能死。
刺青师死了,“墨兰”也就死了。只有这样,白薇才会安全。
去斯派克办公室商量行动细节的时候,南晓察觉乔乔又在摸鱼。
这个闲汉,特别行动科东亚组就数他最清闲。没事就在楼下靶场练枪,要不就抱着一台手机狂刷,嘴里念念有词。什么“噫、好、我中了!”,什么“单抽出奇迹!来吧,六星!”等等莫名其妙的言语。
米勒老爹整天泡在公安调查厅的审讯室里,忙着审问各色各样的危险人物。
静静来得最早,走得最晚,敲键盘的声音除了吃饭时间就没停过,简直劳模。
哪怕是BOSS斯派克都比乔乔事多,毕竟每天开不完的会。
退役马润简直就是个薪水小偷,整天无所事事,斯派克也不管管。南晓心想,不行,得想个办法给你找点事做。
眼下这件事正好可以让乔乔帮忙。以他对枪械的精通,应该可以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