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没想到赌徒会在此刻出现,想起早上他所说的话,瞬间打了寒颤。
“你看是不是很邪门。我昨晚就送过信进去,结果看到的跟现在的一样。”赌徒笃定道。
“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刚才我报警时警察说街道并没有这个楼牌号。”
赌徒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今天特意留下的信件。
“你看。”
灰黑色的信封上用黑色印戳落封。信封上特意写到“请交给焦顽哥。急件!钱然。”
钱然?好熟悉的名字。刚才好像听到过这个名字,这个钱然与东郊巷口里的人家认识?可刚才黑色手套的人为何要问候她的近况?一切都太匪夷所思。
赵阳开动自己前半生未主动启动过的大脑,他冥想着整个送信的过程。刹那间,他记起早上有位老太太在翻找信件。
“你早上是不是看到一位老太太?”
“难道你也看到了?”
“她说你给她送错信了,她必须找你要信。”
“(⊙o⊙)…额,我当时在西郊巷口送信被她的打扮吓了一跳,你知道大夏天披头散发还穿着红色雨衣有多瘆人吗?”
“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今晚专门给她送一趟,我陪你。”
“你不怕吗?”
“我本就快被老天爷收了,将死之人有什么可怕的。”
此时天降大雨,雨水在东郊巷口里下得格外大,赌徒和赵阳都看到了,从巷口中流淌出一片血红。其中还有皮肤组织和沾有鲜血的黑色手套。
晚七点,天还未黑,如五月后白天延长了它的表演。赌徒有个特别的习惯,喜欢将过过他手的信封折起一角,用自己的唾液涂抹一遍地址,他说这样可以避开不干净的东西。
赵阳也如法炮制,他也在赌徒涂抹过的信封上涂上唾液,只不过赌徒嘴好臭他的手指现在还残余着味道。
晚八点,黑夜袭来。二人一并来到西郊巷口。
与东郊巷口不同的是,这个巷口里都是成群结队的小商贩,十分热闹。
“你可跟好我,昨天有个瞎子说7天内我有一个大劫要应验,过去了就会否极泰来。涂唾沫的法子就是他教给我的。”
“你说的可是这位?”
赵阳此时被一位瞎眼算子拦住,他没有说话只是拦住了他。
“怎么?难道他也有劫?”
“奇怪,你俩的命数怎会如此?说不通说不通。”
“那你给他再算上一算。”
“不可,但今晚如果你们不好好应对,会立刻招来祸事。”
“此话怎讲?”
“不可,今晚你们不可见红。”
“已经晚了。”
此时,赵阳看到了白天身穿红色雨衣的老太太,正站在瞎眼算子的身边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这种目光像是要吃人。
“前因必有后果,后果必存前因,各归各位才可安然无恙。”
一边说一边瞎眼算子摸索着走向自己的摊位。
“我的信。”
“在这。”
老太太伸出同样的黑色手套接过信件。
“您好,您有一封信件,请查收。”
“你们都到我家中做做吧,身上没带钱,不给你们不好。”
“不用了老太太,我们还要去下家送信。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赵阳见状婉言拒绝。
一个犀利的眼神投射过来,顿时二人吓住。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所以我是来带你们找寻答案来的。”
两个目光呆滞的人,如游魂一般跟着红雨衣人一直向西郊巷口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