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冶先一步到太子府,慕悦安进屋时,他正看着早上福伯给的书信。
“今日早些休息吧,信明日再看。”
上官冶低着头烧信道。
慕悦安:“太子去沐浴更衣吧,悦安先歇息了。”
早上,上官冶正整理着朝服:“今日怎起的这么早?”
“是太子晚了,悦安日日如此。”
上官冶走出门道:“平日也无事,多睡会,书看完了,便去书房再换。”
想是想起了什么,有回来,将腰间五爪蟒蛇玉递与她:“把这个系与腰间。”
……
慕悦安想了想,方下医书,去了书房。
“太子书房,勿再上前一步。”
另一个侍卫却立马拉开他道:“太子妃请。”
慕悦安:“有劳了。”接着便进了书房。
“你……”
“嘘,小点声!之前太子殿下就带太子妃来过多次了。”
“如今太子殿下在早朝……”
“你个眼瞎的,没看着太子妃腰间的五爪玉吗?”
……
慕悦安在书架前晃悠了一边,心道:这书还挺多的,不过多是些治国安邦,兵书也不少。
嗯,这是……
慕悦安拿起书桌上的书卷,看了眼就连忙放下了:“把奏章放到这里,也不怕人偷换了去。”
……
少女侧靠着坐椅,晨光伴着沙沙的书页声在指尖流动着,突然回访的主人却打破了这一时的小惬意:
“怎不坐上座?此处又无他人。”少年踏入书房,看向被惊扰的姑娘。
慕悦安放下手中书卷道:“唔,大朝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是太子妃看入了神。”
“午膳用过了?”
上官冶坐到书案前道:“丞相大人劳苦,常与官家议事,吾平日只去批些奏章。”
“这奏章摆在书桌上,太显眼了。”
“这些你都看了?”
“尚无,只是无意翻阅。”
“吾还以为……罢了,相府里的奏章太子妃不看吗?”
“相爷书房,府中只福伯得以进出。”
上官冶拿起一卷奏章道:“那太子妃要看看吗?”
慕悦安摇了摇头。
上官冶坐到她身旁道:“待吾日后登基,太子妃执掌凤印,这奏章有何看不得?”
慕悦安一边拿出书信一边道:“太子尚未登基,悦安也尚未执印。”二哥的家书还未看。
“是吾失言了,太子妃日后无事,可常来此处寻书看看。”
“这书,太子妃一个都未动过,是不喜此类书文吗?”
可四下却无从回应,上官冶从书架上收回目光,向慕悦安看去,神色如常。
“太子妃?慕,慕悦安?”
“何事?”慕悦安回过神,放下书信,一手握住医术,看向上官冶。
上官冶看向那书信,愣了下:“太子妃……要去看看吗?”
“不必了,官家会厚葬骠骑将军的。”
上官冶从怀里拿出块玉双卯道:“这是大将军特请官家赐的,本是做你生辰之礼。”
慕悦安收起玉佩,起身道:“太子政务繁忙,悦安就不多加叨扰了。”
上官冶起身,却没说什么。
“骠骑将军带五万军奇破东阙国都,但肩处中箭,却无大碍。
事后,带三五人,疾行回建康城。
路上病发,医治未果,书家书一封,奏章一卷,随卒。
后追封大将军,武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