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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再赴前程

李怀玉与蒋芙蓉私订终身后,并且已经偷尝禁果。正好干柴烈火的年龄,尝到滋味后便一发不可收拾,频频偷会。为免别人发现,李怀玉都是早早离开小姐闺房。此事一开始只有玲儿知道,玲儿帮自己的主子守住秘密,暂时还没别人知道。但蒋小姐明白,纸包不住火的,时间长了容易被发现,还是早点禀报父母为好。

蒋芙蓉知道自己太急了。如果两人只是许愿,而不是已经上床,她大可不必烦恼,直接告诉父母,父母也一定会同意。但现在与李公子已经突破了红线,作为大家闺秀,就有点难以启齿。

这天晚上,两人又偷偷地在一起欢娱一番。完事后,便开始商量如何告知芙蓉父母两人私订终身之事。最后商议,还是早点告诉为好,免得让父母先发现就麻烦了。而且由蒋芙蓉先告诉母亲,再由母亲告诉父亲。只说口头上私订终身了,一起睡觉的事绝不能提。

这天,芙蓉小姐看母亲一个人在她房间的时候,她赶快过去,跟母亲说有要事想告,并把房门关了。蒋夫人吴氏笑道:“女儿,什么事,搞这么神秘,不让别人知道?”芙蓉答道:“女儿的终身大事。”“哦,你有如意郎君了?快告诉为娘的是哪位?娘帮你参谋参谋。”吴氏问道。蒋小姐如实相告:“就是教弟弟的那位先生,李公子李怀玉。”吴氏听到是李怀玉,正是心中所想,松了一口气。便说:“不错,不错。这个李怀玉不仅长得一表人才,又有文采,倒是配得上我女儿。看你弟弟,以前请的老师他都不尊重,唯独对李公子服服帖帖,愿意学习。可见李公子水平了得。既然这样,我找个人为你们做媒,看看李公子对你可有意。”蒋小姐脸一红道:“李公子愿意的。我们……我们已经私订终身了!”蒋夫人一听,吃了一惊,虽然她也希望女儿与李公子结缘,但没有想到这么快,也没想到他们私下里已经定情。于是有点恼火:“这等大事,你怎么如此草率呢?作为一名大家闺秀,咋能私下与公子见面?”芙蓉低声道:“娘,我一时糊涂吧。现在我们已经你情我愿,希望你帮我告诉爹爹一声,让他心理有个准备。娘要帮女儿劝说爹爹同意。”蒋夫人说:“你爹爹对李怀玉也是很喜欢的。只是你们私下就这么来往,他肯定要生气的。”“那就麻烦娘多美言几句。”“好吧,只能这样了。真是女大不由娘啊!”。

吴氏只好来到大堂,蒋员外正在,她就把女儿与李怀玉私下订情一事说了。蒋员外一听,真是又喜又忧。喜的是李怀玉正是他心中理想的女婿人选。忧的是他们这种私下行为,实在很丢脸。于是他假装很生气,怒道:“小安,把李怀玉和小姐都叫过来。”

李怀玉和蒋芙蓉来到大堂,心情有点忐忑,不知道蒋员外是什么态度。蒋员外见他们来了,故意是一副怒容,当芙蓉说见过爹爹后,他喝道:“跪下!”看到李怀玉不安的样子,他便问道:“李公子,蒋某待你如何?”怀玉答道:“情同父母!”蒋员外紧接着“既如此,为何不思报答,反而打我女儿主意?”怀玉回道:“小生何忘员外再生之恩?小姐才貌双全,实在使我情难自禁。如果能娶小姐,我就是员外的半子,正好可以事员外和夫人如父母,报答你们的恩情!”

蒋员外一听,怒气稍消,又对芙蓉道:“起来吧!说说你们的私下订情的过程。”于是蒋小姐起身,把那天晚上见面过程大致说了一遍。当然留怀玉睡觉的事就没讲,对联传情的事也没讲。按两人商量好的,说成李怀玉被自己的琴声打动,去敲门求见的。蒋员外听完,便批评两人道:“李公子是不应该晚上去我女儿闺房的,芙蓉也不应该让他进去的。你们这种私人见面的行为,让外人知道了,我的老脸往哪搁?人家会骂我教女无方。罢罢罢,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好在外人不知道,看看如何补救?李公子,你说说吧,如何迎娶我家女儿?”

“这个,这个……”怀玉听到这个问题,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蒋员外一看,觉得有些奇怪。忽然自己醒悟过来,李公子在蒋府已经住近三个月了,自己竟然忘了问他的详细家世。于是便开口道:“李公子说说你的家世吧!”李怀玉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这个问题还是如实回答为好。便把自己的家世详细说了出来,包括父母遇难,与陈家订亲一事也讲了。

“什么?你已经订了亲,有了未婚妻?”蒋员外听到这里,倒是真生气了。私下订情,还能想办法瞒住别人。家庭落魄,已经订亲,这种事最后是瞒不住的。于是他怒道:“我蒋家在这阳明县也是大户人家,我女儿难道嫁与你为妾?这是不行的。”芙蓉一听,暗暗叫苦。自己当时情迷心窍,只想跟情郞在一起,不在乎是妻是妾。但父母是在乎的啊,这关乎蒋家的颜面问题。如果父母不同意,那真是麻烦了,毕竟已经跟李公子睡过觉了,只能嫁与他了。蒋芙蓉只好硬着头皮,向爹爹求情:“女儿与李公子已经情投意合,望爹爹成全!”蒋员外劝道:“芙蓉,想你才貌双全,多少达官贵人和大户人家的公子来提过亲,你都看不上。李公子家已经落魄,而且有了未婚妻,为何一定要嫁与他呢?”芙蓉道:“女儿是个专情的人,今生非李公子不嫁!吃苦受难也愿意,做妻做妾也无所谓!”

蒋员外一听,气得指着女儿道:“你……你真是要气死爹爹吗?也罢,李公子,”他转向李怀玉说:“我给你两个选项。一是退掉陈家的亲,娶芙蓉为妻,并且入赘蒋家。二是明年大比之年,你去考个功名回来,这样娶芙蓉为妾也没有关系。如果名落孙山,就不要来蒋家了!”

原来时间已经到了万德九年了,所以蒋员外说明年是大考之年。李怀玉当初从陈家出来的时候,还是万德八年。李怀玉当然选第二项了,并且自己出来的初衷也是进京赶考,求取功名。求取功名同时又能抱得美人归,自然是好事。虽然未婚妻陈秀英也很漂亮,但男人对美女的需求是嫌多的。于是李怀玉答道:“做人以诚信为本,与陈家悔婚肯定不行。我愿意进京赶考,考取功名后再来迎娶小姐!”蒋芙蓉听到怀玉这样说,也很高兴。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郎君考取个功名呢?夫贵妻荣嘛!

蒋员外知道李怀玉会选择考取功名的,他也相信怀玉有这个实力。但是他希望怀玉早点动身,主要担心怀玉呆在蒋家,自己女儿会忍不住与他做出越轨之事(其实已经做了)。所以蒋员外对李怀玉说:“那好的。不过,你要早点动身。明天就出发,我派小安一路照顾你。”怀玉虽然现在舍不得离开,也只好答应:“好的。”蒋小姐也舍不得怀玉这么快离开,但不好出言反对。

第二天,蒋员外一家给李怀玉送行。怀玉与蒋小姐依依不舍,最后挥泪而别。李怀玉带着随从小安,再次踏上进京赶考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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