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头的左笙有些迟钝,迟迟吐出几个字,“我父亲快要撑不住了,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近几年左笙的父亲左宙的身体都不大适,身体素质不断下降,可是谁都没想到如今说倒下就倒下。左氏集团还没有交给左笙,左宙下定决心趁着最后一口气交代左笙。
Promise自然不缺左笙这种人才,但是是他甘愿留下。毕竟是他们的心血,几年的心血。
等到乔燧赶到左宙已经盖上一层白布了。左笙看到乔燧,跑过去紧紧抱着她。近距离的接触,她已经听到他的呼吸声、心跳声,带有规律的节奏。
乔燧深感抱歉:“对不起啊,医院附近有点堵车,真的抱歉。”她很懊悔,为什么不开车快一些、为什么停车这么慢、为什么到了医院不赶快跑上来……
乔燧双手抚着左笙结实的脊背,凝视他闪烁的眼睛,不自觉的掉下第一颗眼泪、第二颗眼泪……
左笙抚着乔燧的脸,轻轻拭去,左笙的头轻轻点了她的头,笑道,“我都不哭,你哭什么?”
左笙一定很难过吧?
左笙只是不想将负面情绪带给乔燧。
乔燧回忆了曾经,左笙还因为Promise在瓶颈期不能离开,不接手左氏集团,与父亲左宙大吵一顿。父亲左宙不能接受自己家的产业没有人管,万一有一天自己倒下了,怎么办?
今日左笙经历此事,便是左右为难。
“你妈妈呢?”
“在澳洲,这件事我会找机会告诉她的。”他犹豫了一下,“不打算办追悼会了,这也是我爸爸的意思。”
双方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还有些手续要我来办,你到门口等一下我吧。”
柳亦双进浴室,看到水蒸气还正弥漫着,回忆了一下是乔燧在接电话前洗浴完。“什么记性,居然忘记开排气扇。”柳亦双洗浴完。挤了一点面霜抹在脸上,拿起了手机,给乔燧发了微信:
你今天还回来吗?你出门太急没有带钥匙,回来的话我等你。
乔燧开车过程中听到了消息提醒声,“左笙,帮我回一下吧。”
“……”
“左笙?”
她看了一眼别了脸过去的左笙,已经沉睡了。
一个红绿灯路口绿灯闪了闪转成红灯。她拿起手机回复:马上回。
此时已经两点半了,柳亦双很少熬夜,在工作从来是一个星期最多熬一次夜。如果说大家觉得熬夜伤肝,那么对于柳亦双来说,熬夜伤皮肤。
到了车库,乔燧不得不叫醒沉睡的左笙。
柳亦双看见两个身影:“你把他给带回来了?”
乔燧点点头,“我和你睡吧,他睡我房间。”
柳亦双摆了一个“OK”的手势,已经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
左笙双手锁住乔燧的颈脖,乔燧趴在左笙温热的胸膛,低声道:“陪我睡。”
接近三点,乔燧仍然无法入睡,翻了个身,依旧找到没有最舒服的卧床姿势,最后平躺在床上。
左笙压在她身上。
乔燧怔住,“你没睡啊?”
左笙结实的胸膛慢慢靠近乔燧稚嫩的胸腹,笑了一声,“你一直动来动去的,我没法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