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嗯”春寒擦擦眼泪
或许,遇到公主是她前生积来的福分。前生五百次回眸,换今生擦肩而过。
遥想当年,只觉岁月如一盏茶烟悄然远逝,还未细细品味,流光已辗转多年
总想在留住过往,过往如云烟散去!想留住眼前,眼前一片荒芜。想畅想未来,未来笼罩在云里雾里看不真切……
驿站
“明月丞相”江南知府问好“怎么不见公主殿下?”
“将大人,公主初到江南,有些水土不服,已去歇息了”
“那下官择日再拜见公主”
“好,我会禀告公主。对了,江南还有余粮多少?”
“不足一万石”将知府头低了下去
“江浙地区土壤肥沃雨水丰沛,近几年也并无灾害怎么收成如此不好?”明月洛问
“回丞相,江浙地区是土壤肥沃可百姓们并无土地啊!
下官把自己的地和粮分给当地百姓也只能勉强糊口,根本没有存粮”
“我知道了,此事我会上报朝廷”明月洛道
叹世居
“来之前我已派人将陇安的存粮先运过来解决燃眉之急但最快也要两日好才能到!”
陇安是长安的封地,在那边调粮过来会方便很多!
“等雨停了我们再对付赵家”
赵家
“水土不服?”赵升问
“是,老爷,奴才听丞相这么说的!”小厮毕恭毕敬
“长安公主久居深宫娇贵这呢,初到江南水土不服这个正常不必理会,你让人抓紧时间将一些产业处理了”
“这长安公主未必有京中传的那么厉害!我们怕她作甚?”小厮好奇
一个女子,在厉害她也终究是个姑娘
“哪位明月洛呢?”
“看起来温润如玉……”
赵升捋了捋胡须,刚入朝就官至丞相……怎么可能简单!
江南渡口
渡口因这大雨,江面上弥漫这烟雾,看不到对面……
长安望着水面
也不知道华章如何了,他从未离自己这么远,也不知道父皇能不能照顾好他!
长安取下腰间的箫,放在嘴边缓缓吹奏
白色襦裙,白色烟雨,白玉长箫,迷茫凄清宛如人间仙境
“听姑娘的箫声,可是在担忧什么人?”
长安收起箫回头看,来者青色长衫手执折扇,面带笑容
“姑娘可是初到江南,思念家人?”
“没有”
长安看了他一眼,走了
“姑娘,在下季临渊,敢问姑娘芳名?”
“陇安,余七七”
“姑娘,可是住‘叹世居’?”
长安眯起眼睛,略带不善的目光看向季临渊
季临渊轻笑“我只是听说,叹世居里住的是陇安来的,姑娘一说来自陇安我就问了”
“嗯。如果无事,天色已晚我就先走了”
“我送姑娘吧”
“不用”
长安径直走了,季临渊紧随其后
走了一段路,长安突然回头,手执长箫直指季临渊喉咙“跟着我作甚!”
“姑娘,在下回家也要途径此地!”
长安收回长箫,看也不看他走了
此人是敌是友尚且不明,谨慎一点总没错!
到了叹世居
“你怎么还在?”
“我住对面”季临渊指了指对面“浮生客”
“……”长安
“小姐,你可回来了!”春寒看见她站在门口,脸上的担忧才消失
“我出去走走而已,下次不用这么担心”
“小姐初到江南这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路怎么办?”
“好了好了,进去吧”
进去之前,长安回头看了一眼季临渊
“春寒,这几日加紧戒备!不要泄露身份!”
“是”
季临渊?姓季?听闻前朝炀帝第九子,娶妻姓季?他可与前朝有何关系?
浮生客
“世子,长安公主也来了江南,我们只要拿下长安公主,天启覆灭只是迟早的事!”
前朝臣子陈生的儿子陈恨,自小被父亲教育要复国
“我自有分寸”季临渊摆弄自己的琴
“世子记得最好”陈恨去了祠堂
季临渊头都懒得抬
“世子,北周才是你的国”陈生提醒“你父王也是死于夏氏铁骑之下”
季临渊仍然摆弄自己的琴,不理会他们
陈生恨铁不成钢地怒视季临渊,“恨儿,跟我来”
待他们走后,季临渊才缓缓抬头,轻轻呢喃“复国吗?我并不想”
炀帝残暴不仁害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夏氏乃是应时而生,说到底炀帝死全是咎由自取。
至于父王,若非炀帝派他前去迎敌,他又怎会死于铁骑之下?
说到底,父王之死,与夏氏并无关系
“陇安,余七七!”季临渊想到今日遇见的姑娘,不由轻笑
我很期待,再见面……
次日一早,向将军的粮食到了
明月洛选好发粮地点
“老伯,慢点”长安将手中的米袋递给老伯
为了不泄露容貌,长安带了一块白玉面具
“谢公主殿下”那老伯要磕头
长安急忙扶起他“江南粮草不足,本就是朝廷失职,怎敢让老伯感谢?赶快回家吧”
“大婶,赶紧回家给孩子们做吃的吧!”明月洛面带微笑,语气温和
“娘,我将来也要像大哥哥一样救人与水火之中”大婶手里牵着的小孩满脸崇拜的看着明月洛
“那你要努力了”
季临渊站在酒楼上看着分发粮食的长安
一国公主,明明可以在皇宫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为什么要搅政途这趟浑水呢?
你到底为了什么?
京城
戏楼
于归趴在窗台上,百无聊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窗边
殿下走了十五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我好想她!
于归起身,拿出锦盒里的青玉桃花扇
那是殿下第一次见她时总给她的
“姑娘这出《桃花扇》唱的极好,这柄青玉扇想来与姑娘甚是相配,不如就赠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