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回到宫殿,拿出一身黑色劲装,再将脸用黑面巾蒙上——她准备去刺杀那群闲的没事干的女人,她们一乱起来,就不用她跳劳什子月下吟了。
虽然这是缓兵之计,但也好过现在就被拆穿来的好——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阿梵明白她是何目的,不知从身上何处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递给十五,“早些回来。”
十五正欲提剑离去,一声清浅的,饱含思念的,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十五。”
十五阿梵双双侧头看向那人——一身白色长袍,欣长俊逸,月光下更显温柔。
十五暗叹一口气,将面巾摘下。月夕啊,你来这波诡云谲的燕国,到底是为了什么。
“祭司大人。”阿梵对月夕行跪拜之礼。
十五站在原地,冷眼看着月下人走来。
“嗯。”月夕简单回应,丢给阿梵一个暗红瓶子,“这是这个月的解药,下去吧。”
“是。”阿梵捡起地上的瓶子,垂首离开。
“祭司大人深夜到此,只是为了属下的解药吗?”十五冷声呵斥,“作为月宫祭司,又擅离职守,祭司大人不觉得要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十五,你这身打扮,是要去杀谁吗?”月夕对十五的冷面已习以为常,殷勤道,“我可以帮你,保证不留下痕迹。”
十五又要呵责。
“十五,有我在,别脏了自己的手。”
“不是。”也不知哪根经没搭对,呵责的话就那么卡在喉咙里,却将宴会上的事简洁明了的告诉月夕。
“月下吟?”月夕眨眨眼,“我会啊!”
“祭司大人,别闹了。”十五不以为然。
“我真的会。”月夕有点着急,“月月还是我教的。”
十五吃惊的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那般优雅柔美的舞曲竟然是一个男人创作的。
“这是我娘教我的。”月夕有点不好意思,“我娘原本以为我是个女孩,所以才取名月夕,但我是个男孩,我娘还伤心了好一阵子。”
“……所以呢?”
“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把这些都教给了我。”月夕笑道,“很不可思议吧,一个男人,女人该会的都会。”
“我就样样不会。”但她会上战杀敌。
“没关系,我会就可以了。”月夕拿起她的手,放于唇边,轻轻落下一吻。月光从敞开的窗户照射进来,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却没有任何的交集。或者,他们原本就不该有交集。
“这是你吗解药。”月夕再拿出一个瓶子,与阿梵的暗红瓶子不同,瓶子银白,上面刻画这精细的祥云半月,就如他衣袍上的一样,“你们的解药每个月服用一次,你又远在燕国,我真的很担心你。”
十五接过,倒出一枚褐色的药丸吞下。
月夕温柔的看着她,“等会我用缩骨功跟易容术变成你的模样,你要不要易容成阿梵?”
“不要。”十五拒绝,“你就跟阿梵去吧,我在这里就好。”
“去吧!十五还没见过我跳舞呢。”月夕撒娇。
十五头痛。一个男人,为什么比女人都会发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