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沉默了很久，久到月夕以为她不会回答他时。那两瓣唇上下轻轻一碰，“我……”
“德妃怎么哭了？”贤贵妃的讶异的声音传来。
两人侧头——是燕亦辰与贤贵妃。
贤贵妃与德妃的宫殿相差不远，应该是不小心撞上的。
燕亦辰定定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德妃”，温声道，“德妃身体不适，朕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如今大概已经在路上了，德妃还是早些回去，让太医看看到底是哪里不适。”
“谢皇上关心，娘娘只是水土不服加不小心着凉了而已，多修养几天就没事了。”十五先一步回答。
“这样啊……”贤贵妃思考，而后提议，“要不皇上今天就陪妹妹吧，也多多注意妹妹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燕亦辰看着贤贵妃，贤贵妃笑的明媚开怀。
燕亦辰拿不准她，皱眉捏了捏她软软的手心，贤贵妃笑着捏回去。
见贤贵妃好像是真没有生气，是真挚的提议，燕亦辰才道，“这样也好。”
燕亦辰命身边的贴身太监送贤贵妃回宫。
燕亦辰陪着“德妃”回宫。
德妃居住在长乐宫，离着不远，走完幽森的小道，在走百来步就到了长乐宫正门。
十五不想让燕亦辰进那宽大的门口，十五开口，“皇上，送到这就可以了，最近娘娘都在喝药，里面一股药味，怕熏着您。”
“朕进去看看。”这是燕亦辰第一次到栖桐宫以外的妃嫔宫殿，虽然抱着勘察的防备心理。
进到内殿，不像十五所说的那般，药味浓重熏鼻，反而有淡淡清香，如莲花一般。
燕亦辰环视内殿——装饰简洁，四妃之首该有的都有，不如栖桐宫那般富丽堂皇，也独有一份大气。
燕亦辰欣赏这大气摆设，多一分则阔，少一分则寒。
看着身旁一直一语不发的“月秦晴”，燕亦辰随口，“德妃，你眼光挺好的。”
月夕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十五，仿这十五的嗓音，“我倒觉得还不够好呢。”要不然这么看上你？
“我”？燕亦辰正觉奇怪殿外一声高呼，“皇上，德妃娘娘，张太医到了。”
燕亦辰放下疑惑，“宣。”
十五倒不用担忧月夕在太医面前会露馅，他武功极高，内力浑厚，轻而易举的改变脉象，只是，希望这人不要做出什么任性的动作。
十五暗自担忧。
张太医给月夕把过脉后，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脉象虚弱了些，应该是身体不好的原因，于是他只是象征性的开了些补身养身的药，再让好好休息。
燕亦辰让他退下。
“既然如此，那德妃就好好歇息……”燕亦辰心里挂念着贤贵妃，正要找借口遁走，他的贴身太监回来了，手里还拎着食盒。
“皇上，这是贵妃娘娘亲手做的燕窝，派老奴送来给德妃娘娘补补身子。”
亲手做的？燕亦辰心里闪过一丝柔光与无奈：他都不知道多久没吃到她亲手做的的了。
燕亦辰对呆滞木讷的女人突然涌出一丝嫉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