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半路,田桃花和赵翠翠从刘宏志的手中要来那张模糊画像,边走边看着,仔细地辨认着。左脸上的那颗黑痣却很明显,没有被汗水给溶解了,这是此画像留给她俩最深的印象。
刘宏志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回了车马店,身后,只留下了他的话,“你俩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问。”
田桃花她俩回到了家,已是中午时分,出工回来的李大年正端着一碗面,在大门口台阶上的阴凉处,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着面,见她俩回来,急忙放下饭碗迎了上来。
看到了田桃花手里拿的画像,稀奇地从她的手里取了过来。“你们走也不叫我,我不知道你们的去处,就下了地。”
他不解地打开了画像,问田桃花,“这是什么呀?象是一张画像,就这颗黑痣清楚。”
“你说对了,就是一张画像。这是从一个女尸身上找到的,车马店发生了命案,我们一上午就是在车马店度过的。”
“死者拿着这张模糊不清的画像干嘛呢?”
田桃花说:“这张画像原来是清楚的,只是因为死者出了许多汗,浸湿了这张画像,把这张画像给弄的模糊了。具体到死者的用意,只能问死者了。”
他们只顾谈话,没想到,一只大公鸡,领着几只母鸡,赶了过来。看到了碗里的饭,公鸡“咕咕”地叫了几声,那几只母鸡也跑了过来,一顿猛吃,碗里的饭被叨了个精光。
他们走到了台明前,正要上台阶,李大年想到了自己的饭碗,回头看时,只能拿着空碗跟着田桃花她们回到了院子里。
赵翠翠和田桃花吃过饭后,刘宏志才赶了回来,顾不上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只顾自己吃饭,直到肚子被填饱,才叼着旱烟袋聊起了他新得到的线索。
刘宏志想起了一个事情,就是关于死者身上出汗的问题。他认为,一般人再能出汗也不可能把一张画像给弄湿了,而且还把画像给搞的模糊不堪。衣服不湿透,是没有这种效果的。
这是因为前段时间他就有过亲身的经历。
那天夜里他画了一幅山水画,准备第二天送给赵翠翠,等墨汁干了之后,他便把这画叠了起来,揣进了裤兜里。没想到他把此事给忘了,直到他从地里冒着满头大汗的从地里回来,才想起了此事。
他想着坏了,浑身的汗水早把那幅山水画给浸透渲染的一塌糊涂了。但没有想到的是,他掏出那幅画时,山水画丝毫没受到影响,他就高高兴兴的把那幅画交给了赵翠翠,还受到了赵翠翠的夸赞。
既然自己的汗水都没污了画,她一个骑马的女子再能出汗,也绝不会向他出的汗多。那么那幅画的模糊绝不是女子的汗水给搞的,肯定还有隐情。就为这事,他重新回到了车马店。对死者的房间重新进行了一番查看,查看结果,更证明了他的判断。
里长和几个护村队成员,正看着凶手和女子所带的一褡裢银子。见刘宏志又返了回来,询问道:“有什么事?”
“我想再问‘黑煞’几个问题。”
刘宏志来到了“黑煞”的面前,发问道:“女子生前,你对她究竟做了些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她不从,我就杀了她。”
“那她身上的画像怎么就会模糊不清了呢?”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汗水把画像给渲染了。”
“你胡说,你还不赶快说实话?你的良心能过得去吗,你赶快说出来,我还可以做法,求得那女鬼的原谅!”
“好好,我全说,但你必须给我做个法事,叫那女鬼离我远点。”黑煞已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刘宏志威胁地说:“这就取决于你的态度了。你只要老实交代,有诚心叫女鬼原谅,我会考虑给你做法事。”
他这次彻底的垮了下来,慢慢地说着他所干的事情。
他和那女子睡在一个房间里,到了半夜,他要对她无礼,她不从,他做了几次也没有结果,他自身有个毛病,把女子拉到了桌子上,端了盆凉水,浇到了女子的身上,这才导致了女子身上的画像被渲染。
就这样,他把这女子给祸害了。但他从来就没有搜查过女子的身上,这才给刘宏志得到了那张模糊的画像。
刘宏志又问“黑煞”,“你和她是在那个村子相遇的?”
“是在白要店村碰到她的。队长,别人我不相信,我就信你,你给我做了个法事,别让那女鬼跟上我。”
“好好,我现在就给你做。”刘宏志向店主人要了些香,黄纸之类的东西,用剪刀捡了些纸钱,然后把香炉摆在了死者的房间前,装模作样的学着那些和尚道人们的做法,嘴里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将纸钱烧了,走到了“黑煞”的面前,又拍了拍“黑煞”的肩膀,这才又返回到了房间前,又烧了一会纸钱。这才走到了“黑煞”的面前,对“黑煞”说:“那女子原谅了你,叫你今后少做缺德的事。”
“谢谢队长!”这“黑煞”,此时对刘宏志佩服的五体投地,暗暗地想: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能够从查看中发现了他的秘密,真是不简单。
直到刘宏志收拾好了之后,才离开了车马店。
刘宏志嘴里吞吐着烟雾,对他们三个说:“这‘黑煞’见到女子的地点在白要店,我们何不到那个村子里看一看,兴许能发现新的线索。”
李大年拿着那张画像说:“我们不妨来假设一下,这女子这张画像的意义是什么?”
赵翠翠先说了话,“这还用问,女子带着的画像可能是她的情人,她这次出来本来是找寻情人来的,没想到,碰到了‘黑煞’这个畜生,将她害死了。”
“找情人?为什么还带那么多银子?”李大年问赵翠翠。
赵翠翠说:“这是情人家里缺钱,所以带着银子来找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