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街呈半圆形状展开,所有的窑洞开挖的还算整齐,方位基本上是坐北朝南的。女子的窑洞院就在这半圆的最顶端,两边都有住户。东边的住户隔着一个土台,西边的院子,是被用石块垒砌的院墙隔开的。
刘宏志把里长拉到了一边,问里长,“他们的邻里关系处的如何?”
“应该相处的不错,没听他们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到我的耳朵里。”
他俩的对话,被三妹听到,她来到了刘宏志的面前,说:“我们这一条街相处的都很好,邻里关系融洽,谁家有事,不用吭气,都来帮忙。这东院的是李嫂,西院的是田嫂。”
郭翠翠此刻帮着李大年牵了两匹马,跟着李大年躲到了树阴凉下凉快去了。看着他们认真的样子,发着牢骚,“我们热烘烘的是干啥来了。不找画像上的那个女子,却管开了闲事。”
李大年安慰着赵翠翠,“你说错了。这不是闲事,这也是我们的事。”
“我听不懂你的话,怎么就成了我们的事,那是县衙的事。”赵翠翠有些糊涂。
李大年给赵翠翠解释,“你想啊,我们调查那画像上的女子,第一个找的就是这村的里长。里长现在正被人头案闹得心不安宁,哪有时间去管我们的事情,我们只有帮着里长尽快的找到凶手,他才能帮我们。”
“说的太对了。”赵翠翠此刻明白了,帮人就是帮自己的道理。
他们听了女子的介绍之后,刘宏志来到了土台下,仰望着土台,有三丈多高。他想到土台上瞧一瞧,但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上去的路。里长走了过来对刘宏志说:“别找了,要想上土台,必须进东院,上土台的路在东院里。”
“哦。我说找了半天也不见踪影。”刘宏志在里长的带领下,进了东院。
田桃花看了看西院墙,并不高,只有四、五尺左右。基本上西院的一切尽收眼底。她走进了西院,看了看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就进了窑洞。
田桃花看到窑洞里一个和三妹的年龄不相上下的女子,正坐在炕上,就着炕桌在剪纸呢。她敲了敲窑洞门,微笑着说:“你好,你是田嫂吧?”
“正是在下。请问,姑娘有何事?”女子放下手中的剪纸,瞪着一双杏眼,闪动着长长的睫毛。
“我是桃花乡村的田桃花,”她边说,边走进了窑洞。
“呀,蛇神女!”田嫂赶快从炕上跳下了地,给田桃花让座,“快坐,快坐!”
“多谢。”田桃花坐到了炕桌前,捡起了炕桌上的剪纸,对田嫂说:“你这是喜鹊登梅啊?”
“你说对了。”田嫂坐到了田桃花的对面。
“剪得很细,好功夫!”田桃花赞叹着,给女子竖起了大拇指。
女子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剪着玩的。”随即问道,“你不可能是来看我剪纸的?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吗?”
“大嫂说对了,我确实有事找你。”田桃花放下了剪纸。
“你说吧,只要我知道的,我定会如实禀报。”
“你知道三妹的门口发现了一个人头的事吗?”
“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头呢?”
田桃花就把发生的事情给田嫂讲了一下。田嫂听了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出现这事情?”
“你有怀疑的人吗?”田桃花启发地问。
“让我来想想。”田嫂看着剪纸,拿起了剪刀,在一块小纸上捡了个月牙,突然,放下了剪刀,对田桃花说:“想起来了,我中午做饭时出去倒洗菜水,看到有个人影在三妹院旁的土台上晃了一下就不见了。”
“你看清了这个人影了吗?”田桃花一听有了线索,心情一下子高兴起来。终于有了点眉目了。但田嫂的回答又使田桃花心灰意冷。
“没有看清,好象是个男的,是个年轻人。”田嫂在极力的回想着,可她就是这些线索,再没有其他可言的。田桃花起身和她告别。
这就更确定了,三妹是被人陷害的。
田桃花出了田嫂的院门,看到院门口只有赵翠翠和李大年,其他人已经不在。田桃花问他俩,“人呢?”
“他们都去了土台的李嫂院了。”
“那是哪个院?”
“就是有土台的那个院!”李大年用手指了一下李嫂的院子。
田桃花走进了李嫂的院子,看到刘宏志他们正在和李嫂在窑洞里攀谈。
田桃花看到了从这个院能上了土台,便上了土台进行了观察。土台上,宽有一丈五,长有二十几丈。上面长满了青草,她来到了西南拐角上,这里就挨着三妹的院门,要是有人提着那颗人头给三妹扔下去,就应该是这个位置。
田桃花来到了要看的拐角上看了看,果然发现了土台崖上有磨擦的痕迹。可以肯定,那颗人头,就是从这里扔到三妹的院门口的。
就在这时,刘宏志他们也上了土台。来到了田桃花的跟前,他问,“有什么发现吗?”
她指了指那块摩擦的痕迹说:“就是那一片痕迹,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你这儿有什么发现?”
“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没有什么收获。”刘宏志就象泄了气的皮球,懒懒散散的转身走下了土台。
田嫂正在和里长、三妹闲聊,见田桃花从土台下来,吃惊地望着。
里长马上给田嫂引介,“这是桃花乡村的蛇神女田桃花,她也是来调查人头案的。”
“哦,蛇神女。好漂亮啊。”田嫂来到了田桃花面前,仔细地看着田桃花。
田桃花呵呵地笑道:“田嫂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吧,我知道的事就会如实回答。”
“你在巳时到过这土台上吗?”
“没有。我那个时候是最忙的时候,我正在准备全家人的饭菜。”
“那你知道,在那个时候谁来过你家?”
“好象我的堂弟田小二来过。我正切菜,一抬头,看到他提个袋子进了我的院子,我以为给我送什么东西,就没在意,可等我做完饭,出去看了看,什么也没有,也不知啥时就走了,我还埋怨他,没和我说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