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上所有的人都找过了,也没有发现谁是凶手,这是因为这几个女子都没有尸体,只有找到尸体,才能确定凶手。
因而找尸体成了重中之重。
县衙那边派的人也来到了白要店,两个捕快听了里长的案情报告,又听了田桃花和刘宏志的建议,他们觉得只有找到尸体才能抓到罪犯,也同意把找尸体放到首位。
里长带着他们,翻遍了认为有怀疑的地方,近乎把所有的村民的院子进行过搜查,也没有找到他们所要的东西。
案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形成了两种意见,里长和两名捕快认为,这已成了一个无尸体的案子,很可能凶手是外村的,在行凶后把脑袋提到了白要店,以猪头的价格卖,给了田小二。而田桃花和刘宏志则认为,凶手就是本村的,而尸体也在村内,并没有转移出去。
两种意见不一,谁也说服不了谁,经过辩论,他们最后达成共识,由里长发动村民提供线索,有提供线索者,可得一锭银子的打赏,并把这一消息拟成公告。
里长并不抱多大希望,只不过是拗不过刘宏志和田桃花的面子,来个就坡下驴。但事与愿违,他们正在里长家吃晚饭,突然一个人影闪了进来,一顶草帽遮住了来人的脸,他把里长拉到了窑洞里呆了一会,不知和里长说了些什么,然后就闪出了院子。
里长说:“尸体有眉目了,在徐寡妇的后院埋着。”
“你怎么知道的?”田桃花问。
“就刚才进来的那个人告我的。”
一个捕快问道:“那个人,是你们村的?”
“不是,不知道是哪个村的,他压低了草帽,根本看不清来人的面貌。他只告我,他是个小偷,是来挣那一锭银子的。”里长就把那个人告诉他的一切,又告诉了大家。
那天,这个小偷到徐寡妇家偷东西,打开了窗户,看到床上睡着两个人,却听到了有一个人的呼噜声。一开始,这小偷以为是一个人爱打呼噜,另一个人,不爱打呼噜。等他进了窑洞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他在窑洞里先转了一圈,看了看这家穷的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他想着这女的一定有金银首饰,想着偷几件金银首饰,也不枉白来一趟。
他来到了离炕不远的化妆镜前,看到化妆镜前只有一只金耳环,想着另一只金耳环一定还在这女主人的耳朵上,他便转身看这两个躺着的,哪个是女主人。
这小偷借着从窗外射进来的微弱光线一看,一下子把他给怔住了,那个打呼噜的是个女的,而女人的旁边却躺着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被割走脑袋的颈部还有血滴掉在地上。
他看着吓得差点叫出声来。看样子那尸体失去脑袋的时间也不大。
小偷赶快原路返回,翻墙出了徐寡妇的院子。
他突然想知道这个没头人到底是谁。他在院墙下,找了片小树林钻了进去,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